当薛天终于从酒醉的酣睡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近两个月的禁欲生活,火气终究还是旺了些。
在昨夜的一场酣睡一场梦中,薛天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跟自己的大老婆至少交战了不下三百回合。
孩子都有的人了还做春梦,这无疑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背着正在床榻边收拾换洗衣物的铁朝旺,他小心的把自己黏糊糊的内裤脱了下来,然后一股脑儿的就塞进了铁朝旺收拾好的一堆脏衣服里。
“候爷,今天城外来了好多难民,都是以前从城里逃出去的,现在听说战争打完了就回来了,中间大多半的都是老幼妇孺,青壮些的男子几乎没有,守城的兄弟们见他们可怜,就都放进来了,还好心的都给安排了活计。
这不,咱都快两个多月没来得及洗的衣服,今天也终于是有时间也有人来帮咱们洗了,嘿嘿,这价钱还不贵,一文钱就能洗一身,比咱们乐天城那些黑了良心的寡妇婆的收价不知便宜了几许!”
铁朝旺边说,边把一摞摞的脏衣服拎着扔进一个超级大的箩筐。
薛天从床上蹭起身,摇了摇发昏的头后问道:
“放进来了多少人?”
铁朝旺想了一下:“不多,估计也就才一千来人吧,现在都被各级将校以做工的名义招收进各军洗衣……”
“看人家可怜是假,放进来给大军洗衣服才是真吧!”
薛天没好气的打断道。
“操,这群狗日的现在一个个的都懒到无边了,连自己穿的衣服都不想洗了,局势这才刚刚稳定,居然就敢放这么多不相干的人进来!”
薛天骂了一句,不过转而却又道:
“不过这次就算了,反正大军立马也就要班师回朝了,就当是我大晋王师开恩,提前放这些外邦裔民回家了!”
缩在被窝里重新套上一条洗干净的内裤,薛天一翻身就下了床榻。
见自家候爷起床了,铁朝旺赶紧扔下手上的事情,从一旁的衣帽架上取下袍服铠甲,就准备伺候更衣。
“今天你家候爷我不着甲,换一身常服吧!”
“噢!”
……
今天公伯正雄也起了个大早,经历了一夜的宿醉,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的老家伙非但没有半点的萎靡之态,反而还显得异常的精神矍铄,一身黑白相间的雁翎帅铠硬是被他穿出了几分少年英杰的味道。
“呵呵,老帅花甲之年英武之气也不减分毫,当真是我辈小子学习的楷模啊!”
才一见正准备出发去自己中军的公伯正雄,薛天就赶紧的一个马屁奉了上去。
“哈哈哈哈!”
大人物的习惯,不管高不高兴,说话之前得先笑两声调节下气氛。
“乐天候折煞老夫了,我这么一把老骨头,哪能跟你们这些小年轻比啊!”
他应承了一句,而后一转话题道:
“当下这兖洲之危局已解,我大晋王师也终是告捷海外,宣威天下,只是无奈这晋乡路远,我辈征人也当早些踏上归途才是!”
“老帅这就要走了?不停军整顿两日?”
薛天问道。
“呵呵,不了,海路不比你们陆路,趁这几天季风还未退去,舰队早些出发在海途上总是要轻松一些的。
再说了,这兖洲之地现已沦为一片死地,再耽搁也没甚意思,还不如让将士们早些回家的好!”
公伯正雄笑着道。
“好吧!”
知道再留无用,也想早些赶回乐天的薛天也不在扭捏,郑重的朝他一抱拳后,恭声道:
“祝老帅一路顺风,日后若有闲暇,还望回马西北一趟,小子我一定出迎百里为老帅接风!”
“呵呵,这是自然,西北军司好歹也是我一手创建,虽不及你小子这后来干得好,但跟这支军队还是有些旧情义的。
放心吧,等这次回京缴了御旨兵符,我就向陛下请个半把年的大假,然后带着老妻,一起回西北去好好看看!”
……
公伯正雄走了,走得很低调,甚至可以说是无声无息,自始至终也只有薛天一人送行。
一夜的欢宴,灌翻了不知多少豪雄,沙龙威,刘奎,陈仲,连子耀这些人到现在都还没醒,自然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为老帅送行的。
看着那道纵马远去的高大背影,薛天突然想明白了些什么。
“或许老家伙昨夜根本就没喝醉吧!醉态不过是用来安西北军司诸将的心的,呵呵,为了避免大家分别时会难受的可能,居然让自己装醉,还真是个心思细腻的老人!”
薛天心中如是想到。
……
入城的难民虽有一千多人,但终是不够诸多腰兜里有了些钢镚,急需要人来服务的西北军司将卒分的。
正如铁朝旺跟薛天说的那样,一千多老幼妇孺,在进城后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就被抢光了。
上到花甲老夫老妇,下到少女幼童,没有一个闲人。
在裴光裴大护卫的淫威帮助下,任秋也顺利的从难民队伍里雇下了几个脏兮兮的,长得怪模怪样的女人。
随裴光一起领着几个丑女人回到关押自己的民居,任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准备洗澡,说是之前没人伺候都洗不干净,现在有人伺候了,非得再好好洗洗才是。
本来还想厚着脸皮窝在某个角落再行偷看一番的裴光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美人儿的眼神警示。
很幽怨,很娇羞,其意大概就是:
“已经偷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