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的视野一片黑暗,下一刻,剧痛席卷了我的大脑,让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我的左眼被真江挖出来了。
恐惧,痛苦,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真江继续吞吐着我的**,让火焰再度燃烧起来,就连失去左眼的痛苦也无法吞没那股快感。
我听到自己的喊声开始变调。
碰!房门被人踢开了。
“生了什么事情?”有人在门外喊道,影子在墙上拖曳变形。
我却无法回答,或者说,即便真江对我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即便血液从我捂住眼眶的手指中不断渗出,我也不想向其他人求救。我或许是着了魔,可是无论自己多么恐惧,害怕,痛苦,也无法让自己相信真江的举动充满恶意。
“没,没事。生了一点小意外,没事。”我几乎不相信自己在说什么。我竟然强撑着,让唯一可以拯救自己的安全局成员们离开。
我被真江压着,无法起身,对面墙上摇曳的影子似乎有些迟疑,不知道是否应该就此离开。
我仅存的目光落在真江身上,她没有停止动作的意思,隔着一层纱,偏着头,淡漠地凝视着那些人,但那并非是看待人类的目光。我相信,那些经验丰富的成员们从落蚊帐的身影上也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安静包围着我们,只剩下床铺吱呀的声音。那些人影面面相觑,之后有人悄悄走进来,还没走上三步,就听到真江出冷漠的声音。
“没听到阿川说什么吗?出去。”
“你……”
我打断了那人的话。
“真的没事,只是太激烈了一点。”
那人呆在原地,半晌后,啐了一口,转身就走。其他人也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最后一人重新带上房门。
真江垂下脸,也不知道是失血还是痛苦的缘故,我的视野模糊得几乎看不清她的五官了,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看到她伸出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左眼上,然后将一个东西递到我的脸前。
那是一只左眼,她的左眼,却给人一种活生生的感觉,因为连在眼球末端的神经正如触手般摇摆挥舞。
她拿开我捂住左眼眶,我几乎知道她想做什么了,没等我出声音,她已经将那只左眼塞入我的眼眶中。
又是一阵剧烈的痛苦,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忍受的麻痒,我在两种极端感觉的侵蚀下,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出声音。
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眼球神经如有生命般,沿着我的眼眶延伸,搜寻,和什么东西结为一体。
当那些极端的感觉开始减弱的时候,我现自己左眼的视野又恢复正常了。
不,还是有些不正常。
当我试图看向右边的时候,右眼的确传来右侧的图像,可是左眼却似乎不受控制,自顾转向左侧,如此,视野的范围变得诡异起来。
“你,你做了什么?真江。”我当然知道她做了什么,可是我的意思是,她是怎么办到的?这种匪夷所思的眼球移植手术,而且这个眼球并不受到移植者的控制。“这是你的能力?”
在能力评价中,真江是c+级,明显觉醒了能力,再一次越了我的水平。
即便是个精神病患者,也是个怪物一样的天才。
真江的左眼眶此时同样在流血,可她宛如完全感觉不到痛苦。丝绸般垂落的黑,生硬淡漠的脸,黑洞洞的眼眶,幽深的眸子,令人寒毛倒竖的景象,和我在她体内感觉到的火热截然相反,然而这种反差同样具备着邪恶的美感,反而让我再一次抵达顶峰,在她的身体中爆。
“这样……”真江将我的眼球塞进了自己的眼眶,完好的右眼凝视着我,那只嵌入的眼睛却左右上下乱转,片刻后恢复正常,同样用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凝视着我。
“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阿川。”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