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者”更是暗自吃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这么厉害的对手。
“围观者”是邻省的一个抢劫惯犯,多次作案伤人,都因武功高强得以逃脱。被公安机关明令通辑后,逃到西南省与邻省交界的乡村隐姓埋名躲藏起来。为了生存,加上臭味相投,不久就与一帮靠赌博诈骗的小混混伙到了一起,暂时为他们充当保镖。
这种赌博加诈骗的局,经常被人揭穿,之后就免不了一番打斗。一般情况下,他都是一招制胜,甚至,一招都用不了。今天,他却感到有些不妙,看起来似乎略占上风,但要把这两人打倒,三二十招显然不可能。
打斗陷入了僵局。
“围观者”暗想,这里离场镇很近,继续打斗下去,惊动了公安或乡政府,那麻烦就大了。
“围观者”的功夫比陈卫红和李子正联手还高,一边与两人搏斗,一边注视着场外的动静。突然,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匆匆地从场口方向跑过来,一边喊着什么,一边举起右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围观者”见状,拚着挨了一击,一个狠招把陈卫红和李子正逼退,随即快速后退几步,抱拳在胸:“两位兄弟,请暂时住手。我们一无冤二无仇,今天的一点小冲突,就到此为止,如何?在这里,我先给两位兄弟陪个不是。”
陈卫红与李子正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静静地观察着场面,没有说话。
刚才这个年青人,给“围观者”传递的了公安和公社的民兵往这里赶来的信息。“围观者”对一般的公安无所畏惧,但想到如果与自己打斗的这两人,帮着公安一起对付自己,自己肯定没有胜算,将很难脱身,故尔决定尽快结束战局。
看到两人充满敌意地注视着自己没有说话,“围观者”掏出二十块钱团成一团,微笑着轻轻地抛向陈卫红:“这是我给兄弟们的医药费和酒钱,我的一点心意。几位兄弟,我还有些事情,先行告辞,恳请让一条路出来,山不转水转,后会有期。”
陈卫红听出了对方的外地口音,不知道对方究竟有多少人,而自己在这一带肯定没有帮手,再打斗下去,自己与李子正自保可能没有问题,但要想获胜,也没有什么希望。更麻烦的是,他们的同伙去伤害或劫持陈卫东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想到这里,也不想继续打斗下去。
“好啊,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个,我们都没有什么大的伤害,就各了各的吧。”陈卫红顺手将钱接在手里,心里更加提高警惕。
一旁的“庄家”与“赢钱者”心道,你们到没有什么伤害,我们可就惨了,少说也将三五天行动不方便,十天半月的疼痛。但看到他们眼中的高手都没有胜算,也看到在场口望风的兄弟发出的暗号,知道这里的吵闹已经惊动公安,不敢节外生枝,强忍着没有说话。
“兄弟,后会有期。”“围观者”抱拳后,向场外的人群使了使眼色,从围观的人群中,又走出两人,把倒地上的“庄家”和“赢钱者”扶起来,匆匆离去。
陈卫红更是暗吃一惊,心道,不知这些围观者中还隐藏着他们的多少同伙,幸好没有继续打下去,不然,自己今天一定会吃更大的亏。
刚才输了钱人,见这伙人认输并赔了陈卫红的钱准备离开,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仗着人多势众,围了过去,要求这几人还他们的钱。
“围观者”突然走到这些人中间,快速地几个冲拳,几个吵闹得最厉害的年轻人,惨叫一声捂着脸颊倒下去。
“围观者”抓过“庄家”手里的匕首,腾空跃起划了一圈:“你们他妈的谁还叫,就让你们挂点彩!”
围观者落下后,被匕首划掉的竹叶慢慢飘落下来。
现场立马静了下来。
“围观者”轻蔑地笑了笑,正准备离去。突然听到一声轻喝:“把钱还给他们!”
这话是陈卫红说的。刚才这几名年轻人保护陈卫东的情景,陈卫红看得清清楚楚,对这几名年轻人心存感激,准备帮他们把钱讨回来。
“围观者”略作迟疑,随即吩咐“庄家”:“给他们。”
“庄家”迟疑了一下,恨恨地盯着陈卫红,从口袋里掏出几十元零钱,放到地上。
待设局的一伙人人走远后,一个年轻人捡起地上的钱,抽出二十元递给陈卫红:“这位兄弟,谢谢你帮我们讨回公道,这二十块钱,就当我们买两瓶酒来感谢你。”
“呵呵,大家就别客气了。谢谢你们刚才保护我的兄弟,这钱是你们的,你们自己收好,大家交个朋友吧。”陈卫红拒绝了年轻人的好意。
输钱的几人道谢后,一边分钱,一边议论着离去:
“下次遇到他们,老子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刚才没有警觉,让这几个杂皮跑了,要不,老子一定揍扁他们!”
“如果他们不把钱留下,我今天一定要在他们身上留下点记号。”
“在尖山这个地方,难道我还怕他们?”
……
听到这些豪言壮语,陈卫红与李子正、陈卫东相视一笑。
“两位兄弟,意外之财要及时花掉。你们说,这二十块钱怎么用?”陈卫红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陈老师,你捡着就是。”李子正说。
“走,我们回街上去。”陈卫红提议。
“好,二进尖山。”陈卫东高兴地响应。
三人回到街上,看到一个公安带着两个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