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忘了,你曾叫我诱过华灼灼。我的每一次行动,资料都做到足,成西扬这号人,怎可以漏掉?”成西扬说完,又说:“走,一边走一边说一边吃。”
果真是一边走一边剥着龙眼吃。
幸好不至于会一边吃一边扔皮屑和果核。
原本还算开朗着的花如练,一听到成西扬和华灼灼的名字,不再吭声,毫无预兆地,霎一下,像换了一个人。
是啊,连日来的勤学苦练,日子充实忙碌,越来越少想起二人了,尘封到一边,无奈封条贴得不够稳,一打开,就着情绪倾泻而出。
走着走着,就到家了。
赵尚之开灯,二话不说,径直走去吧台旁的酒柜,开了瓶红酒,一手提起酒瓶,一手娴熟地夹着两个红酒杯走到沙发上。
花如练俨然换了个人一样,她摊坐在沙发上,眼神飘忽,若有所思,垂败着脸,不自觉频频轻轻叹气。
赵尚之往花如练手上递去一杯红酒,说:“双面的人是你,不是我,一听到成西扬三个字,仿佛毒咒一样,立马换了一个人。”
花如练此刻觉得喝酒正好,她接过酒杯便一口喝光。
赵尚之知道她会有此一着,故意倒少一些。
但没用,她取过桌上红酒瓶,不管之前学的什么红酒礼仪,一倒就是一大杯。
又咕咚咕咚喝下去。
赵尚之摇头,但任由她喝,说:“小姐,你太情绪化,太敏感,太多愁善感,也太善变了。这样可不好。”
“女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可别把所有女人拖下水,你自己做得不好就归因为整个物种的错。”
花如练只管喝酒,不吭声。
赵尚之见罢,知道如若她过不了这关,根本无法做好猎手,于是坐到她旁边开解:“你有无留意到,你额头和膝盖上的疤痕已经不见了。”
花如练叹气,轻声说:“我知道,长在我身上的疤,我怎么不知道?去韩国回来后,我就发现了。”
花如练黯然,这两个伤疤,都是对她影响极大的人造成的,额头上的伤疤,是华灼灼当初用水晶城堡水平砸的,膝盖上的伤疤,是撞到成西扬的时候弄伤的。
一人给她一个疤,身体上有,连心里也烙下了。
赵尚之想她过得了往事这关,想神不知鬼不觉抹去她表皮上的伤疤,那,心里的伤呢?
找不到伤口,不知何处滴血,只觉得整个心都烙下了印,过了那么久,一想起,还是历历在目,就像昨天才发生过,如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如何能轻易好得了?
赵尚之却说:“没有什么伤是好不了,就算是结疤了也可以去痕,一直好不了只有一个原因,那是你一直去抠它,不给它自然愈合的机会。”
花如练不想听这样的鸡汤,她倒没有浓浓的悲伤,只是酒饱饭足笑够后,猝不及防被往事撞到而已。
不多久,她一人已经喝光几近一瓶酒。
她真是越来越爱喝酒了,因为酒随传随到,又可助她暂忘忧愁。
喝得正起兴,她又步履轻浮地跑去开酒。
赵尚之拉住她说:“别再喝了,再喝你就吐了,你今晚已经混着酒喝了。”
话刚说完,花如练果然就感到一阵恶心,她连忙跑去厕所哇哇吐了起来。
随之,眼前跟着天旋地转起来。
吐得差不多了,她打开厕所门出去,托赖,还站得住脚,她顺手抽了个纸巾来擦嘴。
一开门,看到赵尚之手里拿着一杯水站在门前等着她出来。
花如练还知道去接过那杯水,事实上她也很需要,一碰到,即使有点神志不清,但还是可以感受到那杯水的温热。
她知道说:“谢谢你,师傅。”
不知为何,看到花如练醉三倒四的样子,赵尚之说了一句:“其实你大可以叫我尚哥的,师傅师傅地叫,要多显老有多显老。”
醉醺醺的花如练哪想得这么多,顺口就跟着说:“好的,尚哥,尚哥,好的。”
赵尚之扶她到沙发上坐下。
又小心翼翼地加上吸管,喂她喝水。
花如练大口大口喝完,倒头就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晒三更,花如练睁开眼,床头居然还放着一杯温水。
她起床上厕所,咚咚咚从二楼走下去,看到赵尚之还坐在客厅沙发上。
她首先看看自己是否有穿内衣,看衣服还是昨天的衣服,动都没有动过,才放下心来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说:“早啊,尚哥,你昨晚没有走?”
花如练没等他回答,就径直往厕所奔了,要等到上厕所了,才醒觉过来,立马用手捂住嘴巴自言自语:“我刚刚说了啥?尚哥?”
说出口的话仍然回荡在脑际,但她不肯定。
而后才想到:“他刚回答我什么了?”
匆匆上完厕所,胡乱洗过手,她又出来大厅,问:“那个,你昨晚没走?”
“走了,一早又来了。”
“啊?”花如练连忙查看课表,说:“今天的课没有那么早啊?”
赵尚之直接说要事:“就在你昨晚喝得稀巴烂的时候,组织给你派发任务了。”
花如练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呆呆地说:“任务?什么任务?我现在的学习培训,难道不就是任务吗?”
“是要出任务,实打实的任务。”
“没有搞错吧?我还没有出师呢!”花如练一听到这话,人立马清醒了一大半。
“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