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帝痛心疾首的说着,“你说啊?”
“儿臣不会!”轩辕擎抬头,语气果决道。
“你不会?”永嘉帝苦笑出声,道:“刚才早朝之上,以你外公为首,众臣都提议朕发书他国,共谋除去清风楼,除去暝夜,你觉得可行么?”永嘉帝问出口的话,并不指望轩辕擎回答,他自问自答,道:“各国目前就算碍于轩辕的国势,答应与轩辕一起对付清风楼,你觉得有胜算吗?清风楼的势力早几年便已渗透到各国内部,只要暝夜一声令下,恐怕这整片天下就是他的了!”
“父皇畏惧暝夜?”
轩辕擎明知自己问的这句话有些多余,却还是问出了口。
“畏惧?朕是畏惧,敢说各国君主,有哪个不畏惧暝夜?就是大齐青岚帝,他想必也是畏惧暝夜得紧,因此,他才不喜挑起事端,权掌天下,以便给暝夜有机可乘!”永嘉帝神色间,有着说不出地疲惫与烦忧。
“儿臣不惧,只要父皇给各国发放声讨清风楼,声讨暝夜的国书,儿臣愿接下这个重则。”轩辕擎拱手道。
就在这时獯来一阵女子的哭嚎声:“狗奴才,滚开!本宫要见皇上,滚开,你听到了没有!”永嘉帝眉头皱了皱,对猓道:“秦安,放容妃进来!”
“是,皇上!”秦安应声,推开门,容妃脚下打着踉跄,进到门内,一看见永嘉帝,就跪地痛哭道:“皇上,漓儿他是不是漓儿他死了,且死的好惨,临了连个尸首都没有,这是不是真的啊?皇上!”
容妃哭的那真叫个肝肠寸断,她没有想到自个苦命的儿子,会死的这般凄惨。
“漓王离开人世,于他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永嘉帝说的话,就是变相承认了漓王已死这个事实,这让容妃怎么接受得了。
好事?对他是好事?就因为他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废人,他的死,对他来说,就是好事?哈哈!容妃在心里狂笑着,这是什么逻辑?是一个父皇该说的话吗?
是他,都是这个人害他的漓儿才有了今天的下场,突然,容妃一双美目,恶狠狠地盯向了齐王,“是你,对不对?漓儿是你害死的,对不对?你好狠的心,他可是你的弟|弟,是你的弟|弟啊!你为何要那般残忍的对他?”容妃不顾形象的扑到齐王面前,伸手撕扯着齐王,目中泪水横流,“你说啊?你为什么要这般残忍的对待我的孩儿,为什么啊?”
“来人,拉容妃下去,她疯了,疯了!”永嘉帝看到轩辕擎任由容妃拍打,而一声不吭,心中立时泛起不忍,出声对门外高声喊道。
“是,皇上!”
秦安应声,不大工夫,两名御林军侍卫,进到御书房内,架起容妃就要离去。
容妃哭嚎着不肯离去,“皇上,您的心好狠!漓儿难道不是您的孩儿吗?您为何要一次次地纵容齐王,纵容他对臣妾的漓儿出手?您不喜臣妾,臣妾不怨你;您不喜漓儿,臣妾亦不怨你,可您的心也不能硬如石头吧!他再不堪,再入不得您的眼,也是您的血脉,如今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您不为他做主不说,竟然连臣妾一句哭诉都不容,这样一来,臣妾索性陪着漓儿一起离去好了!”说着,容妃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侍卫的手,向着御书房内的柱子上撞了过去。
“还不拦住容妃!”听到永嘉帝的命令,两名御林军侍卫急忙上前去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刹那间容妃头上涌血流出,“来生再不与君见!”容妃躺倒在地上,眼神哀怨,望着永嘉帝说了这么一句后,双眼慢慢地合在了一起。
“快去请太医,快点!”不知为何,永嘉帝一接触到容妃的眼神,心中骤时有些烦乱起来。
那眼神有哀怨,亦有女子对男子的浓浓爱慕情愫,可那爱慕却是带着无尽的忧伤和痛楚。
后宫嫔妃,他唯有对皇后情深意重,其他女|人,于他心中,完全是可有可无,但,此刻他心中的烦乱,究竟是为了哪般?
永嘉帝眉头紧皱,无从想起。
“是,皇上!”听到永嘉帝的吩咐,秦安在门外应了声,忙吩咐宫人去御医院。
“怎么样?容妃可有生命危险?”永嘉帝步出御案,问两名御林军侍卫中的一个。
那侍卫伸手探了探容妃的鼻息,单膝跪地,拱手回道:“启禀皇上,容妃娘娘尚无生命危险!”
永嘉帝颔首,道:“着软轿,立刻抬容妃回她的寝殿,吩咐宫人jing心伺候,若是容妃有个什么好歹,他们统统得死!”
“是!”
看到容妃被侍卫抬走,永嘉帝伸手捏了捏眉心,朝着轩辕擎抬手道:“你起来吧!”
“是,父皇!”轩辕擎慢慢站起身,垂首站在御案前,候着永嘉帝的训诫。
“你没把鲁王妃怎样吧?”
“儿臣没对她做任何事,那晚儿臣将其从酒楼带走,直接交给了六弟。”
“老六定是伤了鲁王妃,否则也不会被暝夜夺了性命。”永嘉帝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