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尽,除去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也得先找到人家的巢穴不是。
问题是,清风楼的巢穴在哪里,除过清风楼内的自己人,外人哪个能知晓?
退一万步讲,永嘉帝和各国君主即便得到了清风楼设在各地的暗部,又能如他们所愿,达到他们最终的目的吗?
轩辕擎嘴上是硬,然而,他心里早就对暝夜畏惧得很。
尤其是经过了昨晚,一想到当时的情景,轩辕擎的双腿就不由地打颤。
那人简直就不是普通的人,不,应该说那人是地狱里的阎罗王也不为过。
可是,眼下在永嘉帝面前,轩辕擎就是装,也得让自己装得镇定,“父皇放心,儿臣想,只要各国齐心协力,一定能除去清风楼,除去暝夜那个大魔头!”
永嘉帝负手而立,站在窗前,语声低沉道:“你先退下,朕想一个人静静。”
,就是不一样,同是君王的子嗣,不得的,就算做错了事,却仅仅只受了几句训诫,其余损失一点都没有。
难怪容妃会哭得肝肠寸断,用死来声讨对永嘉帝的不满。
但,谁又能说容妃刚才的举动,不是再与永嘉帝斗心眼,耍手段?
儿子惨死,且尸骨无存,以容妃的性子,她能这么痴傻地撞死在御书房柱子上,便宜那害死他儿子的罪魁祸首吗?
答案不言而喻。
突地,永嘉帝负于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他想到了,想到了容妃最后看向他的眼神,与那被他绝情对待的女子,近乎一模一样。
“不要埋怨朕心狠,要怨,只能怨你触犯了朕的逆鳞!”永嘉帝望着远方天际,低语道,可就在他话落的瞬间,他的心,猛烈地抽痛起来,痛的他不得不用手按住xiong口位置。
“朕这是怎么了?为何近期以来,这种心痛的感觉愈来愈频繁?”永嘉帝步履艰难地走到御案后,缓缓坐下身。幸妃嫔时,泛出丝丝疼痛,尤其是这两日,更为严重。
御医检查,说他龙体康健,无甚大碍,兴许是处理国事,劳累过度,休息段时间,自然回没事。
真是这样吗?若真是这样,为何今个白天,他心口就泛出了痛感?
“秦安。”永嘉帝忍着龙体不适,出声朝饣降馈
“咯吱”一声响,秦安推开门,躬身走了进来,“皇上,老奴在!”
永嘉帝抬手在xiong口轻抚了数下,这才抬眸,看向秦安,道:“鲁王妃可否已经回府?”
被暝夜昨晚带离,她若知晓妇道,此刻应该在鲁王府呆着,要不然,皇家是无论如何也容不下失了妇德的女|人,永嘉帝这会忘了,忘了他对暝夜的畏惧。
所以,他才会自以为是地想些不可能发生的事。
皇家容不下,皇家的想法,甚或是他的想法,轩辕墨会放在眼里吗?
太过于自以为是,只会让他的双眼被蒙蔽的更为厉害。
秦安躬身道:“回皇上,鲁王府的大门近来一直闭合着,且王府中未有任何动静传出。”
“是么?”永嘉帝食指轻敲御案,目中光芒瞬间变得幽深起来,“最近,鲁王是不是不太到街上玩耍了?”
“回皇上,自庆阳郡主住进鲁王府,就不见鲁王爷出过府门。”
秦安垂首回了句。
“庆阳?”永嘉帝低喃道:“也不知道昭和是怎么想的,非得把庆阳托付给鲁王妃照顾,她难道就没想到,鲁王妃再厉害,也是个女子,且鲁王还是痴儿,庆阳跟着他们能过得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