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容带着书琴回到房间,素兰不在。
正在这时,林子成派人送来一个小药瓶,说是专治跌打损伤的。雪容听后,接过精致的药瓶拿在手中把玩,弯起嘴角,笑了。书琴的手上只不过是起了几个血泡而已,用那么金贵的药,确实是太过奢侈。不过,这样也可以看出林子成对书琴非常上心。
雪容盯着药瓶出神,虽然他的脸上依旧是从容的笑容,书琴却感觉到气氛的压抑。
“师傅,我的手没事,不要用他的药了,万一他给我的药里有毒怎么办?还不把我的手弄残啦!”
雪容抬起眼眸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睛,墨黑的眸光里温柔地卷起云烟。半响,将药瓶打开,小心翼翼地给书琴涂抹药粉,“这不是**。”
“师傅,我……”书琴看着雪容低头专注的样子,又想提让他教自己武功的话。可是想起师傅根本只要她当个寄生虫时,又将话咽了下去。
药涂上后,凉凉的,没那么痛了。
雪容看着她,平静地说,“小琴不必再说,我是不会教你武功的,你也不要再这样瞎练了,继续下去只会伤害到你自己。”
“你不教就算了,我……我另找师傅教。反正你又没教过我什么,以后不再叫你师傅了。”书琴噘着小嘴,低着头。
“随你便。”雪容还是一付平淡从容的样子,躺回了床上,“你不叫师傅,那叫我什么?”
书琴歪着头想了想,眸光一闪,站起身来,“叫……叫你的名字。”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真要叫名字,她还是不敢的。
只见她心虚地快速奔出房间的门,头都不敢抬,更不敢去看雪容。
雪容看着她奔出去,双眉微蹙,没有叫她。听着她渐远的脚步声,合上眼眸。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不能长久活动。
吃饭的时候,书琴因为手掌血泡还未完全消散,筷子都握不稳。嘶牙咧嘴地,左右手交替着抓筷子,依然握不牢,却将米饭弄洒在桌子上。
林子成坐在桌子对面看着她,轻叹一口气,绕过桌子,坐到她的身边来,夺过她手中的筷子,端起她的饭碗,要喂她。
“我自己有手。”书琴偏过头去,拒绝他的好意。
林子成看了看她的手,放下碗筷,起身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些洁白的绢布和药,坐到她的身边。
“你要干什么?”书琴疑惑地抬起头来,捏着筷子的手抖颤着。
“不想要我给你喂饭,那就得将手包上。”林子成铁青着一张脸,拉过她的手,便给她涂起药来,然后又细心地给她包扎上。
包扎和喂饭,书琴当然选择包扎啦。只好乖乖地让他包。
又过了几日,书琴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的练武场边,看着青衣少年们在练剑。
低头看看被缠上厚厚绢布的手,想着这几天,林子成会不定时出现在她的面前,专门查看她的手,如果绢布被她取下,便又会重新给她包扎上。还交待下去,不准任何人教她练剑,更不准她碰剑。真不知道每天忙得像个陀螺似的他,怎能挤出时间来管她这些小事。其实她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根本没有必要包扎。
书琴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信步走向射箭场。
韩虎正举起拉满的弓,架上一支箭,对准箭靶。“咻——”一声,正中红心。箭靶上已经有好多支箭插在上面,多数都是插在红中位置,仅有两根在红心外围。
“哇!好厉害。虎姐姐真厉害!我也要学射箭。”书琴赞赏地叫着,拍起手来,拍了两下,却没有声音。她低头看着包得像棕子的手,皱起了眉。
韩虎转过身来,看到她的样子,轻声笑了起来,帮她把绢布取下。
林子成交待他的人不准帮书琴,韩虎并不是他的人,自然不会怕。
书琴学着韩虎刚才的样子,架起箭,举起弓,对准箭靶,使劲拉弓……拉到一半,便再也拉不动,勉强射出去的箭,在半空中画了一条无力的弧线,便落在了地上。
取来一支箭,再来一次,同样。
取了n支箭,一次比一次差。韩虎站在一旁看着她笑。
连箭靶都没挨着,还谈什么射箭呢?
书琴气恼地将手中的弓递给韩虎,“虎姐姐,你教我吧。”
韩虎取来一支箭搭在弓上,从背后握住她的手,将弓拉满,对准箭靶射出去,虽然没有射中红中,却也离红心不远了。
离射箭场不远的一栋木楼上的二楼窗户前,站着一个身着白衣貌美如仙的男子,他一直注视着韩虎,如今看到书琴和韩虎在一起开心的场面,美丽的眼睛蒙上了晶莹的泪水,娇弱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会心疼。
“哇!终于射到靶了,好开心啊!”书琴欢呼雀跃地跳了起来。
远处走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往他们这边看了看,微笑着,向韩虎他们点了点头。
这不是石府别院的主人石际星吗?来到这里将近半月,这才是第二次见他。
“他是什么来路?”书琴取来一支箭,让韩虎握着她的手,继续射箭。虽然他们的身子挨得很近,看似很**的样子。书琴却并没有把他当成危险的存在,只是自然把他当成兄长。
“石际星原本是陈国人,五年前被林子成派到蔡国来的。这几年在蔡国朝庭顺风顺水,当上了不大不小的官。”
“五年前?看那林子成年纪不大呀,最多十八岁。石际星凭什么听从他的调遣?”
“呵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