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信阳从马上跃下,顾谨和安安紧随其后,三人站在了那老者的前方。
宁信阳大步的上前去搀扶老者,老者眼泪汪汪的看着宁信阳,手也紧紧的抓着宁信阳的手。
“福伯。”温婉的声音传来,老者激动了,抬头望去。
“小姐。”喊得颇为的激动,动作间就已经有了要向温婉跑去的趋势。
见此,宁信阳连忙的伸手将福伯扶住,安安见状也伸手扶住了福伯的另一边。
从刚才宁信阳和温婉对待福伯的态度可以看出来,福伯必定是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人。
福伯这才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两位公子,想必就一定是小公子和阿谨公子了。
“这是阿谨公子和安安小公子吧?”福伯转头看了看宁信阳,又看了看已经差不多走到跟前的温婉,得到了他们两人的肯定之后,一瞬间,福伯就差点泪奔了。
福伯眼角含泪的看了看顾谨又看了看安安,“是了,是了,都长这么大了!”
“爷爷好。”安安很有礼貌的甜甜的叫了声爷爷,搀扶着福伯的手也没丢。
“小公子也好!”福伯看着安安,是越看越满意啊。长得好,有礼貌,声音甜,怎么都觉着好。
“爷爷。”相比之下,顾谨叫的这声就没有了安安的那么甜,但是却不失礼貌。
“阿谨。都长这么大了!”福伯看着顾谨,怎么觉着他没啥表情了呢?想想小时候,虽然也没啥表情,但是耐不住人长得乖萌乖萌的。唉,现在长大了……
“福伯,我们有什么话,进府再说吧!”温婉走了过来,站在安安的旁边,身后跟着的南果这时候也暴露在了福伯的视线里。
“小姐,这是?”难道也是小姐和大人的孩子?那应该就比安安公子要小了……
一看福伯的表情,温婉和宁信阳就知道福伯在想些什么。
温婉叹了一口气,笑道:“福伯啊,您误会了。这是南果,是安安的玩伴。”
“啊?”福伯有一瞬间的懵圈儿,但是很快也就反应过来了。“好啊,真好,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温婉伸手向南果招了招,南果两步走了上来,站在福伯身边。
“爷爷好。”南果也学着安安一样甜甜的喊道。
“好好好,都好。”虽然不是大人和小姐的孩子,但是孩子多了更热闹,也好也好。
福伯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安安,我来。”温婉从安安的手中接过福伯,和宁信阳一道,搀扶着福伯回“宁府”。
刚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门口正中间摆着一个火盆。
福伯推了推宁信阳和温婉:“快,快跨过去!去去晦气。”
温婉和宁信阳苦笑不得,但还是依言抬脚跨过了火盆然后是顾谨和……安安。
安安不像他们一样是跨过去的,他是跳过去的。
温婉和宁信阳看着他这欢脱的模样,也是无奈的笑了笑,果然就是静不下来的性子。
而顾谨就是双手随时待命,生怕安安绊倒了。
安安跨过了火盆,就是南果,南果就不像安安了,他规规矩矩的跨了过去。
一行人进了府,管家和李嬷嬷带着人在后面卸东西。
动静不是很大,但是马车停在路边还是挺引人注目的。先前大家看着马车在路上走着,也只是好奇,这是谁家的。
当马车停在了宁府前的时候,周围的百姓迅速的聚拢了起来,毕竟这宁府也是曾经的丞相府,曾经也是门庭若市。当年宁大人被贬的时候,也是相当的轰动的。
举家迁往了西北,只留下一个年迈的老管家在府里。第二天,赵尚书便带着人将“丞相府”的排匾取了下来,挂上了“宁府”。从那以后,“宁府”似乎是成了整座金陵城的冷宫,无人登门。而对面的赵启的尚书府却是截然相反的景象。
如今竟是来人了?
不管百姓心中是如何作想,李嬷嬷和管家只管带人卸着东西,指挥人将东西往府里搬。
动静不小,自然也就惊动了对面的尚书府,门外守门的小厮见“宁府”的动静连忙的进府去给赵启禀报了。
小厮进门禀报的时候,赵启正从二姨娘沈如雪的落雪阁到了正厅。
赵启的妻子,林闻雪正坐在座位上,赵启一进堂就看见了,但是却面色不善。
林闻雪坐在位置上也没有搭理他,只是抬了一下头,点了一下。
小厮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儿,但是还是将事情向赵启禀报了对面宁府的动静。
赵启一听,气得拍了桌子。
“嘭”的一声,桌上的茶杯,茶壶都被震得跳了起来。林闻雪的身子一僵,转身由丫鬟扶着离开了。
赵启看着林闻雪的举动,更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一口气哽在心中,想发却没处发。
“那刘鹏去哪里了?”突然间想到了刘鹏,他去接的宁信阳,应该也回来了。
“不知道。”想了想,犹豫着要不要将刚刚听到的告诉赵启。
“有话就说。”赵启自然也看到了小厮的犹豫之色。
“刚刚城中围观的百姓都在说,刘大人似乎在进城的时候被人围堵了。”小厮越说声音越小。
“什么?”赵启拍案而起,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这个刘鹏越活越回去了,真是个成是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赵启怒骂。
小厮吓了一跳,他是给尚书府守门的是,守了十几年了,自然也就知道赵启和刘鹏的关系,也知道赵启对刘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