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故,陈寡妇刚才的高兴劲一扫而光,两条腿也变的不听使唤了,老是发软。李二怕她摔倒,赶紧的伸手把她扶住。安慰她说:“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你先坐在办公室里歇歇,我去看看。你不要惊慌失措。天大的事情有我李二顶着,就算出了什么要命的大事,也是意外,不是人为造成的。不是你的责任你慌什么?”苟有道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向李二报告:“师傅,大事不好,柳二嫂从树上掉下来了!”
就苟有道这一嗓子,还有他那十分着急的样子,把李二惊的目瞪口呆,他知道苟有道平时遇事比较镇静,算是本分老实,遇事不慌的主。连他这一向沉稳的人都慌成这样。李二预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也吓的心神不宁起来。
“人是你领来的,在我的果园里出了事,我想推脱责任,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还有你,我怕你回去不好交代啊。刚才不干那事,咱俩一起去现场看着她干活就好了,监督着她,看事不好,及时提醒一下,估计就能避免事故的发生。都怪我一时高兴,看见你就心神迷乱,把持不住自己,这都是你勾的。身上有吸铁石一样,把人勾的神魂颠倒,竟忘了自己的职责。”陈寡妇半埋怨半检讨的这么说道。
李二按住陈寡妇的肩膀,轻轻地拍了好几下,见陈寡妇精神好点了,就跟在苟有道后头,来到柳二嫂掉下来的那颗树下。
事情是这样的:柳二嫂跟着孙不二,两个人一前一后,脚跟脚的来到孙不二喷药的那树下。孙不二也是好心办了坏事。他怕陈寡妇不收留柳二嫂,怕她干不了果园的活。就鼓励柳二嫂蹬上梯子,给果树的树梢喷药。孙不二想的是。只要柳二嫂能给果树喷药,基本上就算全活了。所以他有些性急。催促着柳二嫂往上爬梯子。孙不二压根不知道柳二嫂生性胆小,他还以为柳二嫂的胆子跟他自己一样大哩。柳二嫂在孙不二的鼓励督促下。战战兢兢的顺着梯子往上爬,她从小就怕高。站在椅子上打枣都晕,更何况果园的梯子要比家里的椅子高好几倍?孙不二不知道这些啊,初次来上工,是考验自己的时候,柳二嫂也不敢说自己不能爬高啊,那样的话,不是试不住工么?为了能在果园里干活,她咬着牙。闭着眼,哆哆嗦嗦的往上爬着,快到顶的时候,大着胆子睁开眼看看快到顶了没,这一睁眼不要紧,就觉着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啊!的尖叫一声,就一头栽了下来!你说邪乎不邪乎!
孙不二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柳二嫂爬梯子,等他看见柳二嫂两手一起松了。会掉下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三秋。千钧一发之际,他什么也顾不上多想。就一步冲上去,张开两臂,像接孩子一样,伸手去接柳二嫂!
柳二嫂是趴着掉下来的,跟孙不二一下子撞个满怀。她那富有弹性的前胸,还有她那结实的身体,叫孙不二抱在怀里,穿在身上的褂子,由于她的身子往下出溜。几乎全部撸到了胸口以上,洁白的胸膛。暴露无遗。叫孙不二看了个全部。
“哎呀!”一声惨叫传来,孙不二跟柳二嫂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摔在了硬邦邦的地上!
那个什么定律来了,两个铁球同时落地。
柳二嫂顾不上害羞,顺手把褂子往上拉了一下,就急忙从孙不二身上爬起来,跌忙的问孙不二:“你没事罢?我拉你起来。”她急切的伸手去拉孙不二。
孙不二也挣扎着想爬起来,在柳二嫂的拉扯下,刚刚爬起来半个身子那么高,突然“哎呀”一声,身子激烈的抖动着,软软的又跌回到地面上。随着孙不二的哎哟声,他的脸色变的蜡黄,豆大的冷汗珠子,顺着孙不二的脸颊,往下淌了下来。孙不二脸上的表情很痛苦。他自己咬着牙,挣扎了好几次,试图在柳二嫂的帮助下爬起来,但都归于失败。
“我的腿可能断了。”孙不二苦笑着说道。
柳二嫂吓的脸色铁青,跪在孙不二面前,战战兢兢的哭着说道:“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我不好,本来我不该逞能,从前我是有那个恐高症的,在家里打枣,连椅子也不敢爬上去的。为了能在这里干活,我隐瞒了自己有恐高症的毛病,害的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不好,外人说我是个方汉子精,说我是个掃箸星,我、、、、、、”
柳二嫂跪在地上,趴在孙不二面前,两手使劲捂住脸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由于极度伤心,她的双肩在不住的颤抖,头发散落在肩上,遮住了她的半边脸,她哭的很伤心,她哭自己的命运,怎么这么悲惨这么苦哇?男人死了,现在想干活挣钱养活孩子,就又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故,孙不二的腿断了,责任在自己身上,本来家里就没有钱,给孙不二赔腿,那要多少钱啊!难道自己真的是掃箸星不成?天哪,我可怎么往下活啊!哪里来钱赔人家的腿呀?
孙不二看柳二嫂哭的那么伤心,哭的那么凄惨,也觉着心里难过,就陪着掉了两眼泪。他带着哭腔安慰柳二嫂道:“柳二嫂,你不要这么悲观,更不要害怕。我孙不二不会赖你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伤着的,我不会要你赔我一分钱。放心吧。”
孙不二轻轻地抚摸着柳二嫂那颤抖着的肩头,替她把散落在肩头的头发拢到耳朵后头,把她的脸露出来,用两手捧着她的脸,看了片刻,慢慢的把柳二嫂扶着坐好,看她哭的差了,这才告诉她:“你去那边,给苟有道说我从梯子上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