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林是个牧师。在佣兵界,他的职业与一部分的德鲁伊、萨满、圣骑士一同被称作治疗师。在公会里,他仅凭五年的临床经验,就被店长亲自提名为治疗组的队长,可见天赋卓绝。

但这样一名年轻有为的治疗师,见了惠惠的病只有一筹莫展。

小女孩躺在一个还算干燥的岩洞里。阿卡林用随身简易的治疗道具检查了她浑身上下,只查出小女孩面色红润如常,呼吸急促,眼球不时上翻,心率也极不稳定。

完毕后阿卡林面对众佣兵担忧的神情,一时难下定论。

“你看呢?”阿卡林问及同为治疗师的萨满火九。

火九是名络腮胡子长到可以扎辫的矮人,刚来公会不到两年,但在临床经验的角度是阿卡林的前辈。他用萨满的特殊方式感知着小女孩的精神世界,面色很不乐观。

见火九短时间睁不开眼,阿卡林抓着莫逆责问:“她这是怎么搞的,你们受到敌人攻击了?”

莫逆也是急的双手直摊,道:“你吗嗨诶,关老子鸡儿事情?她好端端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啊。”

一名治疗专精的圣骑士橘子在旁观察了半天,疑道:“有没有考虑到是数病同发的情况?用清洁术尝试治愈一下呢?”

同为圣骑士的老干却问他:“她这病不在表面创口上,你打算精密操作清洁术在体内完成手术吗,你现在还有这个法力?”

其实不用考虑橘子现在的法力还剩下多少,精密操作法术本就是一种非常消耗法力与精神力的行为,在没确诊病情之前,任何一个治疗师都不敢将自己所有的法力,贸然投入到无脑的消耗中去。

莫逆打断了他们无意义的讨论:“诶,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是外面一直在放歌的问题吗?”

阿卡林道:“如果是歌的原因,那就是精神或灵魂方面的创伤。这个问题只有等火九看完后,我们才能下定论。”

岩洞里几名治疗师面面相觑,群山间的歌声已经持续了一整天,渐渐被大家无视了,没想到这首歌竟还有攻击性。

除了治疗师们,其他佣兵都在岩洞外休息。术士阿汪找了块平整的岩石扫干净,刚想在上面躺一阵,三亚走过来就踹了他两脚。

“干嘛呀?”阿汪不满道,“累死了,让我躺一下。”

三亚偷偷指了指坡上的方向,悄声说道:“精神点,火山要爆发了。”

阿汪瞧过去,只见会长站在岩洞口,黑着个脸一言不发。大家一路上都感受到了,会长对他们这次行动的表现并不怎么满意,聪明点的这时候都已经不苟言笑起来,无论是战士还是法师,都正儿八经在旁边站起岗来,就算再累的,也只是坐着擦擦武器。

在阿汪这样的新人眼中,会长还是很讲道理的,平常抓到人犯些什么错都是有事说事,只不过谁也遭不住他十天半个月就爆发一次,跟个定时炸弹似的。

现在“炸弹”又隐隐表露出冒火的预兆,破军公会全体佣兵一个个静若处子,表现出乖巧的模样来。

这时候,莫逆忽然从岩洞里走出来,叫道:“红光,你现在能不能给我们说明白一点,那厂里的人到底什么来头啊?”

他这粗旷的音量就算经过鱼鬣衣的抑制,仍然引起了底下众佣兵的反应。

法师三亚忙不迭说道:“来了!踩地雷的人来了!”机灵点的赶紧扭过头去,生怕波及到自己。

只听会长道:“我没说过吗?”

莫逆道:“你说过吗?”

会长道:“我好像说过他们是恐怖分子啊。”

莫逆道:“这我们都知道啊,然后呢?”

会长道:“你还想要什么情报,你说。”

莫逆有些急了:“诶,就恐怖分子这一句?除了这些呢,他们几个人,什么战斗力,法术,还有这歌,你什么都没说啊!诶,你就直接把我们安排进来,送死的吗?”

听到这里,底下已经大摇其头,开始为莫逆默哀了。阿汪不甚了解其中的缘由,轻声问道:“他们怎么吵起来的?”

三亚道:“好像是惠惠生病了,急了吧?”

阿汪感慨道:“哇,那跟红光急有什么用?莫大佬是真的耿直到爆……”

三亚耸了耸肩,对此表示一言难尽。

正如众人所猜测的那样,会长渐渐脸现怒容,沉声道:“你搞清楚恐怖分子四个字的意义了吗?人家是跟军团对着干过的,做过功课没?什么几个人、战斗力、法术、情报,人家天天拿着喇叭往外说?都特么被你一个小佣兵知道了人家还混什么?”

莫逆梗着脖子回道:“那你总该把危险性跟我们讲清楚吧?现在我们连人家影子都没看着,放首歌就让惠惠病倒了,我们还怎么打,等死?”

“莫大佬,少说两句。”凯撒等在旁几人皆劝道。

“说清楚,行。”会长一扫全体,冲通讯器里吼道:“除了治疗组,所有人都给我立正!”

众人看出会长是动了真怒,不敢多说半个字,连忙“啪啪啪”地立起了身姿。

莫逆咬牙切齿,喘着粗气,心中有万般不服气却仍然站得笔直。

会长走到他面前,道:“我跟你们有没有强调过,第一次出公会性质的任务,对付的是恐怖分子?”

众人皆答:“有。”

会长道:“那你们有几个人做过功课?”

众人不敢答话。

“这两年关于佣兵界的资料,我详详细细全部整理在办公室里,谁主


状态提示:一百一章 炸弹--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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