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小妮儿给进成热了些剩饭,给进成装了些钱,嘱咐进成这几天吃好歇好,好好考试。进成出来走的时候,出来大门口,二哥又给他装了几十块钱。二哥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好考,咱们家里就缺个念书又出息的了,爹对你的希望挺大。开着小蹦蹦车送着进成到了汽道上,拦了个往外省送炭的大车,打发走了。开着车往回走的时候,大小圪洞满满的道儿,叫车上的润成身子忽忽摇摇,他脑子里的想法也好像在忽忽摇摇。
县城的大楞有了些好转,钱也花不出去不少。他给宝成比划了半天,意思是不能再医院住这么长工夫。结果宝成叫他用那只好手摸摸装钱的包包,大楞才放下心来。没忽眨眼的工夫,他开始比划着问起钱从哪儿来的?那么厚一沓,大楞知道没个千儿八百也有六七百,家里刚做完宝成的事务,哪儿来的钱。宝成说你不要管了,好好治你的病就行。大楞非要知道,宝成知道说给他。来来回回说了半天,宝成心说这以后爹就这样了,可真叫人犯愁。
大楞自己心里也着急,人要真活成这样,那就不如早些寻个了断,叫小子们埋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