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活里,有那么一个人,你总是忍不住想取悦她,那多半,你是要“废”了。你的喜怒哀乐大权,可能在不经意间就落到对方手里。确切地说,极有可能是你双手将大权奉上,你心甘情愿臣服于她,如果她乐意掌握你的喜怒哀乐,你的喜乐会因此加倍;当然,你的怒哀也会成倍增长。
此刻,沈绛年愿意,听从沈青訸所有的命令,只要是她说的,她都会做。手刚刚探了下去轻揉一下,手背便被轻轻拍打了一下,脸红透的沈绛年,眸底深处是不解,更多的是,浓郁的羞涩。
一个人到底能有多害羞,就是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带着“忸怩”,可爱又别扭,却又傻傻地不肯停下来。
“往哪揉呢~”沈青訸还是无力,所以这句话,更似娇嗔。沈绛年红着脸,像是笨笨的小孩,害羞的眸子不敢看沈青訸,缩回手说:“那要揉哪里?”
你说啊,你说揉哪里,就揉哪里。
都听你的,我愿意听你的,只要你高兴。
“小腹。”沈青訸窝在沈绛年的怀里,连睁眼都吃力,她说话时都是眯着眼,“你给我揉揉。”沈绛年忙不迭恩恩两声,准备揉揉,沈绛年又发现问题了,是伸进到衣服里揉,还是隔着衣服揉呢?
衣服,是昨晚沈绛年给换上的,这问题总不好直接问,沈绛年就手心落在衣服上,轻揉一次,沈青訸难受似的哼了一声,沈绛年顿时紧张,“怎么了?”沈青訸闭着眼睛,拧眉说:“扣子。”
睡衣上,有颗扣子,沈绛年正好按上。经期的疼痛,到底有多疼,没有感受过的人,永远都无法了解,那种疼起来想要杀人的苦痛。那颗扣子好巧不巧就在小腹的位置,往下拽不行,除非往上推……沈绛年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伸进去给你揉揉?”沈青訸鼻音哼了一声,似是默认了。
下一秒,却没有等来任何动作,感觉抱着她的人,在轻动作干什么,沈青訸眯着眼,沈绛年的手摸摸脸,又伸进她自己脖子处摸了摸,大概是在试探温度。沈绛年慢动作,探手进去,微凉的触感,让沈青訸的痛感加强,她咬了咬唇,才没有哼出声。沈绛年摸到了滚烫的肌肤,呵着气歉意地说:“手还是有一点点凉。”主要是沈青訸体温太高了。
小腹上,被覆盖住,那种紧压感,让沈青訸想起昨晚的疼,她轻喘了一下,呢喃似的:“轻点~”沈绛年耳朵轰隆隆的,乖巧地说:“我会的。”昨晚弄疼你了,是不是?不用一遍遍告诉我,我也会轻一点的。
昨晚的沈绛年是小恶魔,今天的沈绛年是小仙女。
以往,也疼,但好久没有这么疼了。即便是现在,疼痛也没减轻,沈青訸很想将自己扔到一个无声无息温暖柔软的世界里,放纵自己飘在温暖的水流之上晃晃悠悠,她可以彻底放空自己。单是痛经也就罢了,被沈绛年碰过的地方,仍是无法描述的疼痛,沈青訸一动不想动,若是可以,她愿将此刻的呼吸舍弃。
“有没有好一点?”沈绛年太知道痛经的可恶了,哪怕是动一下,都会疼的要死,而且这种痛,是无论用哪种姿势都没办法缓解的。沈青訸哼了一声,算是答复了沈绛年,根本没有好受一点,可是若就此告诉她,徒增沈绛年的担心罢了。
让沈绛年揉小腹,本也不是为了减轻疼痛,而是,知道有人心里在过意不去。做点什么,更似是在“赎罪”。
片刻的沉默,耳边能听见淡淡的呼吸声,虽然不顺畅,但是让人安心,昨晚突然晕过去的沈青訸,真是吓坏了沈绛年。想起秦舒的交代,沈绛年柔声问:“我煮了粥,要不要喝?”沈青訸无力地摇摇头。
“味道应该还不错,少喝一点吧?”温柔的商量语气。
沈青訸还是摇摇头,再次,两人陷入了沉默。沈青訸本就寡言,而本来伶俐的沈绛年在沈青訸面前总是有些不知所措,可秦舒交代,不能让沈青訸再睡了。沈绛年琢磨着,聊什么,两人昨晚发生的那些事儿,哪件都无法再次提及。等等……突然想起来一件,不得不聊的事。
必须聊,却又难以启齿的事。沈绛年还在担心小钻的事,想起刚才她突然抱沈青訸,她喊疼,并不是痛经,而是下面……一想到这,沈绛年顿时有点慌。
“沈青訸……”
“恩~”沈青訸难捱似的应了一声,呵出来的气都是抖得,她拧眉,少有的挫败,“不如干脆疼死我。”沈绛年本来想问的话,如何都问不出,哄着道:“竟说丧气话,再忍忍,过了那个劲儿就好了,等这次好了,我带你方子开的可好了。”可是,这眼下的疼痛可怎么办?沈绛年想的满头大汗也没想出来,她很久没有这样心焦心躁了。
可以的话,沈绛年愿意代为承受沈青訸此刻所有的苦,只要她好好的。
伺候沈青訸去了个洗手间,这次,让沈青訸回卧室躺着去了,怕客厅有风吹着她。到了卧室,沈绛年柔声问:“还要揉揉嘛?”沈青訸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眼睛都没睁,沈绛年当她同意了,手伸进去轻揉,沈青訸时而难以压抑的低吟声,听得沈绛年心疼。没过多久,沈青訸再次在她怀里睡着了,沈绛年实在不忍看她醒着忍疼,也就没叫醒她。
秦舒过来,沈绛年去开门,沈青訸被吵醒,她拧着眉。沈青訸不悦的样子颇有些孩子气,带着一分气呼呼,翻过身背对着沈绛年。这竟让沈绛年觉得有些可爱,她真是完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