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盛明贤王>第二百八十章 齐大非偶
原委不就清楚啦?”

周妃一震,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皇太后的目光在现场众人身上扫来扫去,而后无奈地叹口气,“此事到此为止,你们休得再提!你们都回去吧,越王的婚事延后再议。”

闻言,吕夕瑶失望地闭上了眼睛,一旁的皇后暗中咬咬牙,以平和的语气说了一番形同火上浇油的话。

“唉,事到如今真是令人始料未及呀!人言可畏,吕姑娘的清白······”

吕夕瑶凄然一笑,“亲王娶妃自有规制可循,既然宫中地位高贵的人们都想替越王作主,背后的故事必定不少,夕瑶又岂能奢望得到别人的垂怜!”

皇太后诧异地瞥了皇后一眼,缓缓走进吕夕瑶,“你是在怨恨哀家么?”

“夕瑶不敢。”吕夕瑶顿首,随即从容起身,“古人有言:齐大非偶!夕瑶虽卑微,却自认是个重名守节之人,本想在皇太后面前有所收敛,含冤忍辱,但此举无异于自毁名节!故而夕瑶怎能忍气吞声?宫中若有公道,那便还夕瑶一个清白,否则,夕瑶身为一介民女,微不足道,又何苦拿自己的名节不当一回事,不知好歹与别人争位?民女告退。”

吕夕瑶快步走出咸熙宫,秦惠嫔伸手本想拉住她,中途却收了手。周妃回望吕夕瑶的背影,眼色中的意味不知是喜还是惊疑,“她······好大的胆子!”

一旁的皇后摇摇头,“唉,吕姑娘难证清白,京中只怕已是流言纷纷,亲王娶妃事关皇家声誉,事已至此,越王妃人选也只能另选别人了。”

“臣妾以为不可如此!”秦氏怯怯地道:“吕姑娘是否清白,此事不难查明,何况金册已立,这个时候换人,世人会如何看待皇室?”

皇后与周妃几乎在同一个时刻扫了秦氏隆起的肚子一眼,而后飞快地侧过头去。皇太后的目光掠过皇后,紧紧定在周妃脸上,闭目沉吟片刻,转身朝内室走去。

“也怪哀家多事,何苦自找麻烦?也罢,还是让皇帝做主吧。只是祁铭得知此事后,不闹翻天才怪!”

······

朱祁铭一只手放在茶盏上,片刻后收了手,淡然望向胡濙,“后起之秀又能如何?革除流弊总有个限度吧。皇上赐百官诰命,追赠三代,且封妻荫子,百官的子孙后代自会优人一等,不愁生计,对这样的恩例,谁也不敢废除!还有,对士大夫的田产给予赋、徭优免,这样的特权何人敢去触碰!若真有人要触及士大夫的利益,那也无非是一些不当得利而已,比如说,强占民田、瞒报兼并的土地少交田赋等等,还有,京中的房产是要交税的,顺天府有个概算,据说一年应收取近五十两银子的房产税,而实际上只收了十余万两,如此大的缺额,是何人在逃税?升斗小民么?倘若士大夫连这点利益都不肯舍弃,大明能够长治久安么?”

胡濙终于敛起了笑色,“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某些急功近利之徒总爱揪住小节不放,大做文章,到时候百官人人自危,一旦走到那一步,迟早会天下大乱!”

人人自危?天下大乱?怎么觉得有种危言耸听的味道呢?朱祁铭幽然道:“小王说过,小王行事绝对与朝政无关!”

“不是老朽信不过殿下,实在是喜宁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老朽不得不谨慎。”

“喜宁身上的秘密与士大夫有关么?胡大人如此行事,可是有乘机要挟小王之嫌哟。”

“殿下想多喽。”

“胡大人不妨明言,小王该如何做才能见到喜宁?”

“当初派人劝殿下自请赴藩,殿下不听;如今本想再与殿下深言,瞧殿下的架势,料多说无益。”胡濙脸上浮起分决然,“那便待时吧,等殿下能见喜宁的时候再议此事不迟。”

一名书童在门外禀道:“老爷,外面有人前来,说是有急事要见这里的贵客。”

“真会找时候!”朱祁铭嘟囔一声,冲胡濙颌首,起身出了雅室,跨过木桥,见身着便装的王烈远远站在甬道外端,一脸焦急之色。

朱祁铭心一沉,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王烈快步迎来,“殿下,出大事了!听何司赞说,吕小姐今日入宫,周妃,还有皇后娘娘拿吕小姐昨日的遭遇说事,说吕小姐的清白存疑,立妃一事就被搁置了下来,吕小姐给家中留书一封,如今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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