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钟赤松眼睛一瞪,怒叱道,“小子,你可知道惹怒了老夫的后果,”
李默面无畏惧,五指一张,将下品丹吸到手中。
他捏着丹药,深邃的一笑道:“赤松大长老是如何的为人,我早打听过,世人所言,相貌堂堂,而有狐狸之心,为人狡猾,我早知将丹方交到你手中,你必定不会认帐,”
“放肆,”钟赤松气得脸色一变,一掌将身边的大石拍成粉末,尔后厉声说道,“小子,你再敢多言半句,我必定让你如同此石,”
李默悠然一笑,朝着手中丹药轻轻吹了口气。
那丹药突而溃散开來,化为一堆粉末。
“这是……”
钟赤松直是大吃一惊,一时间更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赤玄宝丹乃是六等灵丹,即使是下品之物,但半日精炼而成,其硬度却也堪比山石。
少年一口气吹过去,灵丹竟然化为粉末,这种事情实在奇怪之极。
这时,李默放声大笑道:“赤松大长老太天真了,你以为嗓门大点,气势凶猛点,我就会乖乖的将丹方拱手相让吗,我给你的丹方,有几味重要的药材都沒有写上去,虽能成丹,但是丹药却极不稳定,”
“你敢骗老夫,”
钟赤松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直是青一块白一块的。
想他堂堂大长老,居然被一个小辈骗得团团转。
“前辈好象忘记了刚才拿了丹方就认帐那回事,你还好意思说我欺骗,”
李默嗤笑一声,走到一边的石凳旁,大刺刺的坐了下來,二郎腿一翘,悠哉哉的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带我去见宫主,我便将这完整的丹方交给你,”
钟赤松脸色阴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李默,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不过,纵然他气愤李默捉弄他,但那赤玄宝丹的丹方对他更有着诱惑力。
他狠狠一挫牙,沉声问道,“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的就是完整的丹方,”
李默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不知道,不过,你沒有选择的余地,”
“你,,”
钟赤松被气得两眼瞪直,一字一句的厉喝道,“小子,从來沒有人敢在老夫面前如此嚣张,”
“那你就当我是个例外好了,”李默悠然一笑,又说道,“或许赤松大长老以为以你的修为,可以将我制住,尔后再拿出丹方,若然如此,那你真是比我想得还要天真,,因为,我可是大摇大摆的从交易市场过來,无数人目睹我走到这里,若是我就此消失,谁都会料到事情和赤松大长老你有关,”
钟赤松脸色一变,只因为他确实起了杀心。
少年那淡定从容的姿态,更让他觉得这话沒有半点虚假。
李默又说道:“我知道,前辈不怕我云天门,不过,白海门的柳大长老可是几次邀请我拜在他门下,若然我失踪了,柳大长老找上门來,那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钟赤松脸色又变了变,杀心顿消。
他确实不怕云天门,但对柳长卿绝对是忌惮的。
柳长卿护短那是出了名的,而且,确实他想收李默为徒这件事早传沸沸扬扬。
柳长卿若是借此事大闹一番,后果难以想象。
如此,他纵然对李默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动他分毫。
最后,他终是说道:“好,我带你去见宫主,但是,你若敢在丹方上再搞鬼,可别怪我不客气,”
“放心吧,我李默可是一言九鼎的人,”
李默满含深意的一笑。
钟赤松又气得脸色一沉,这小子真是放肆之极,竟然还敢讽刺他刚才不认帐的事情。
他按捺着怒气,将李默一路带入内门深处。
重重宫殿,看守林立,这钟赤松也果然地位极高,根本无需禀告,就这样一直來到宝殿之外。
这时,殿外才有执事拦住,说宫主正在殿内处理文书。
待禀告之后,通往宝殿的大门终于向李默敞开了。
这时,李默才拿出完整的丹方,递给了钟赤松。
丹方到手,钟赤松早沒了之前的喜悦,狠狠瞪了李默一眼,这才黑着脸离去。
李默则进穿过宝殿,直抵后方一个大厅中。
此刻,厅内一个六旬老者正坐在宝椅上处理着事务。
其貌如虎,两颊生须,双目炯炯,正是太白宫宫主钟天道。
他抬起头來,看了李默一眼,拂须一笑道:“默长老小小年纪,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如彗星般崛起,这手腕果是过人,竟能说动我师哥带路,”
一听这话,李默便暗道传闻不假,这钟天道确实比钟赤松和善多了。
他便拱拱手道:“宫主避而不见,在下也唯有另寻他法,让宫主见笑了,”
见李默不卑不亢,淡淡而言,钟天道不免露出欣赏之色來,便道:“本宫并非避而不见,而是,见了和不见并沒有什么不同,”
“看來,秋水宗给的好处够多,”李默平静的说道。
钟天道亦未有隐瞒的意思,朗声说道:“秋水宗许诺,开放宗门宝地、共享资源,而且本宗可以挑选优秀弟子,入秋水宗进修,由其宗派长老亲自指点,甚至于本宫联盟的宗派都可以获得一定的权利,若其诺言兑现,可以说,不出三十年,本宗便可以成为州级玄门,”
李默听得一笑,说道:“秋水宗果然够下血本,全都是破例之举,”
“所以我说了,见与不见,都是一样,不过既然默长老你來了,我便也把话给你说个明明白白,好让你回去交差,”钟天道平和的说道。
李默则道:“宫主似乎还未问过,本宗能够给予贵派结盟的条件,”
钟天道微蹙了下眉头,问道:“怎么,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