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李默摇摇头道。
“那不就结了吗,”钟天道说道。
李默却把声音一抬道:“不过,我却以为宫主和我宗结盟,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又是什么意思,”钟天道听得有点糊涂。
李默便朗声说道:“自宫主继承大位,三十年辛苦耕耘,太白宫才有今日的局面,而这些努力,全都靠太白宫自己,而未曾受过秋水宗与白海门的恩惠,如此,若然宫主接受了秋水宗的条件,而与之结盟,确实三十年后,太白宫可能一跃而成为州级宗派,但是,这在世人看來,太白宫有此成就便是因为秋水宗的存在,而非宫主了,”
这话说得钟天道脸色微微一凝,李默看在眼里,便知道这话说对了。
此老不止野心勃勃,更是一个相当重视名誉的人,而这便是他扭转时局的机会。
李默声音一抬道:“我云天门,无法给予秋水宗那样的条件,甚至在各方面都比不上太白宫的各个盟派,但是,我们能够给予太白宫的,则是秋水宗无法给予的名誉,”
“放眼翌州,哪个宗派都可以接受秋水宗的条件,來压制我们云天门,那是因为他们从心底惧怕与秋水宗为敌,如果太白宫接受条件,也就意味着臣服在了秋水宗的脚下,以往辛苦积累的实力,无非就是要和秋水宗争锋,如今臣服,岂非落人笑柄,但是,若然太白宫拒绝,而转而和本门结盟,却会让所有人看到钟宫主的胆色和底气,这才是成为州级宗派的根本,”
一席话字字如铁,铿锵有力。
落下时,回荡在大厅之内。
钟天道认真看着少年,良久之后,才拂须一笑道:“默长老小小年纪,但当真是巧舌如簧,一言说中了我顾虑的地方,”
话到这里,他仰望长空,慨叹一声道:“自本宗建立,一直以成为州级宗门为目标,但是这其中的艰难,非常人所能想象,所以这么多年來,我宗一直避免和秋水宗起冲突,从而安定发展至此,如今,秋水宗找上门來,着实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情,纵然以我个人的想法,确实不想被秋水宗胁迫,但是,一旦拒绝,就要和秋水宗对立,那到时候,本宗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要想说动我改变主意,并不是仅仅名誉这一句话就可以改变的,”
李默听得认真,信心更是大振。
果然钟天道并不想和秋水宗结盟,只是又担心秋水宗会借此对其宗派开刀。
李默便朗声说道:“那,如果我能够让秦飞燕大长老知难而退的话,那宗主是否会考虑和本宗结盟,”
“什么,你能让秦飞燕自动退出,”钟天道有些惊讶。
李默微微颔首道:“为了两宗能够长久发展,晚辈唯有赌一赌了,”
见少年神色肃然,未有畏惧,钟天道又不免轻赞了一声,说道:“好,若然你真能把秦飞燕说得自动退出,不再提结盟之事,那秋水宗也就沒有任何理由來找本宫的麻烦,那么,自然和你们云天门结盟也不是件难事,”
话落,他又免不了提醒一句,“不过默长老,我可得提醒你,这样一來,不仅是将秋水宗的仇恨完全拉到了云天门,更会将秦飞燕的怒气拉到你身上,她动起怒來那可是不好的事,”
李默认真说道:“原本秋水宗就是朝着我们云天门來的,再多的仇恨也沒什么关系,至于秦飞燕大长老,原本就是我杀了他徒弟的事情耿耿于怀,再我恨我三分,也沒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