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珏和步子宣离开了蔽月楼,两个人走在王府的院子里的时候,跟在宋珏后面的步子宣慢慢走上前去,说道:“殿下是真信了他们的说辞?”
宋珏回头看他,笑:“你认为呢?”他眯着眼睛,看背后高耸的蔽月楼:“这般求我,我要是不同意,反而会引他们心生疑窦。况且,本王方才想起,他们一路都是同行,若是韩退思见只有白维扬一人,说不定会起疑心,担心有伏兵,从而逃遁。让他们一起行动,也许是好事。”
见步子宣还皱着眉头在想,他又说道:“况且,我们在军营里的人手足够,不怕会有什么乱子。子宣,不是么?”
步子宣答道:“殿下说的极是。殿下深谋远虑,为在下所远远不及。”
宋珏:“用不着恭维我。只是,他们要不是夫妻,那他们这城府,也太深了些。”他想起刚才两人看着彼此的眼神,那分明是彼此深爱的人才会有的眼神。“子宣,你认为呢?”
步子宣答道:“那个岳知否,原是靖安司里的密探。多年前南方瘟疫,她是个被捡回来的难民。白维扬如今虽然落魄,可到底不至于娶一个这般出身的女子,更不至于要她时刻相伴。反正,在下不相信。”
宋珏赞许地眯了眯眼,他说道:“既然如此,子宣,你去查查,看看他们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在人前演得如此深情,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步子宣眯了眯眼。他不信,那两个人能一直,一直这样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