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哥,您觉得矿长这个位子来的容易吗?”张小北问道。
“这不是废话嘛,多少人想当矿长呢。”龚矿长答道。
但是也知道张小北这货,“朝中有人”,信息广泛,肯定是知道点什么。
“对啊,去年集团所有的部门和分公司进行了轮岗,副矿长甚至处长都进行了轮岗,唯独矿长没有轮岗。”
“理由很简单,就是为了确保煤矿的安全稳定生产。”
“但是今年呢?今年的矿长是不是会轮岗?”
“咱俩说话呢,龚哥,人家去年所有的部门和分公司都轮岗完了,今年要是对矿长进行轮岗,是不是也说得过去。”
“董事局的任命文件您也看过,矿长都是每年一聘,任期一年。”
“这个时候许副矿长撒这把胡椒面儿,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我说啊,龚哥,集团这次召集协调会,明面儿上说,是矿长主导全面工作,比较忙,让副矿长参会并转达。”
“看起来似乎是这样,啥事儿都麻烦矿长,是不大合适。”
“可是这是个小事儿吗?我天天在分公司我还不知道?这特么是多大个事儿呢!”
“所以啊,我感觉,只是我的个人感觉,集团也是借着这个事情考察矿长呢!”
“咱们集团的这些矿长,包括您,都是改制以前的老矿长,对吧?”
“以前为了确保稳定,可以暂时不动。”
“可是咱们中间不是发生了个事情吗,刘白水连着闹了两次事儿了,可是结果呢?”
“您也看到了,集团现在已经逐步走上正轨了,已经不是一个简单松散的组合体了,而是越来越严密。”
“我这么跟您说一句吧,六个矿长,不可能全部都换掉,这样动作太大。”
“但要是一年换一个呢?逐个击破呢?”
“先换谁后换谁?明升暗降有没有可能?”
“给你个集团的副总工程师合适,还是矿长合适,龚哥这个您比我清楚。”
“尤其是有铁路专用线的三座大矿,是不是会成为重点考察对象呢?”
张小北说的这些话,属于半真半假。
年底对矿长有动作,这个是真的,但有可能就是交流交流,你去这个矿,他去那个矿,人还是这么些人。
要是说是一下子把矿长全换了,那总裁也没有那么大胆子,矿长们要是尥蹶子,那可是大事儿。
而且都是改制之前的老矿长们,脾气大的很。
但要是说有一半个年龄到期,要内部退养了,那你总没有什么话说了吧!
所以顶多是个这情况。
但张小北现在骑虎难下,不添油加醋地炒作一番不行啊。
另外,还把刘白水拉出来垫背。
你看,刘白水都折腾不动了是不是,集团现在已经彻底掌握了大局。
所以呢,这个事情我给您分析的那是八九不离十啊。
这第一,集团有矿长轮岗的想法,这个已经有先例了,不是没有可能。
第二,许副矿长有心思啊,是不是,这小子这个时候压住这个事情不说,矿长大人,他什么想法您自己掂量掂量?
“嗯,小北兄弟啊,你这话说得句句在理。”
“另外,老许这个人看来是已经有想法了,我说最近怎么和刘副矿长走得越来越近,原来是这样。”
“他们虽然是亲戚,但是以前还没有那么紧密,也知道避嫌,现在好像胆子也大了。”
“行了,小北兄弟,这个事情按你的意思办,有些事情呢,是集团的决定,还是我之前那句话,咱觉悟也没有那么低。”
我靠,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成了“小北兄弟”了?
还有,龚矿长,你刚才说什么?许副矿长和刘副矿长是亲戚?
这个我张小北可还真不知道啊!真特么的,这一下子蒙对了?
看来龚矿长对老许有意见不是一天两天了?
也许根本就不想让老许来柳沟煤矿。
许副矿长以前在三和煤矿和阳邑煤矿,可是干过总工程师和安全副矿长啊。
妥妥的矿长候选人啊!
危险人物啊。
张小北其实是用了一招:“西瓜芝麻,您选一样。”
销售业务再重要,还有矿长的“帽子”重要?
另外大矿矿长的帽子重要?还是小矿矿长的帽子重要?
这个什么大,什么小,您矿长比我清楚啊。
另外,这不是还有人对您的位子“虎视眈眈”吗?
这个时候,您不争取集团的信任,您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至于别人,三个小矿产量没有专线矿的产量大,要是给人家调整,人家还高兴呢。
可是这柳沟煤矿不一样啊,大矿,新矿,您这位置可是香饽饽啊。
放心,不是说光您在当地有关系,那有关系的人多得去了。
金总裁收拾不了你,放心,有人比你关系大,比你路子野。
您自己觉得呢?
“嗯,龚哥您放心,就这个事儿,我肯定给您办圆满了,面子咱得有,事情咱也办了,而且还让别人没有话说。”
“该担的名声我替您担了,但是该跟集团和分公司说的,我也会说到。”
张小北说到这里,也站起身来,这是要告别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事情,你矿长是同意了。
当然,刚才张小北这话,一定得说。为啥啊,你得让矿长放心啊。
该顶的雷,我给你顶。但是该跟副总裁总裁他们说的好话,我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