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你这个懒骨头,最好把手中的食物给我扔掉,我们要打仗去拉!”
“该死的,我需要一批战马,一批能够符合我身份的战马?”
“到马路上,将路过你面前的第一匹马匹给我拦下来,不管花什么代价,买下来!”
……
巴顿瞬间化身咆哮帝,一口中气足的能够充当扩音喇叭,将在湖面上休憩的候鸟吓的纷纷从湖面上一跃而起,逃窜到了空中。这一刻,连站在窗台前的王学谦都相信,这家伙可以站在数千人的面前演讲,而不用扩音器。
蒋方震莫名其妙的看着远去的巴顿,他已经发现,巴顿和他认识的那些美军教官不太一样。
美国军官沿袭着欧洲的传统,大部分都是那种给人温文尔雅的贵族风范。绅士的味道很浓。
可这些在巴顿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不仅看不到,连哪怕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这家伙简直就是异类,突兀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在他还没有发现对方的本质之前,就稀里糊涂的获得了出征的机会。
如果是在陆军军官学校,那些和蒋方震熟悉的美国教官,要是让他们上前线,对方肯定会迟疑一下,然后很委婉的说道:“抱歉校长先生,这不是我的工作。”
好不容易遇到了出公又出力的‘国际友人’,最后的感觉好像是遇到了一个疯子。对战争有着超越普通人热诚的战争狂人。
发现似乎有点不太对劲,蒋方震这才扭头问王学谦:“王督,那个人什么来历?”
“美军军官。”
“这些我都知道。”
“你想要知道什么?”王学谦没好气的回答。
蒋方震这才感觉到王学谦的不悦,当然也可以解释为担忧,可他却不明白王学谦稳坐钓鱼台,有什么可以担忧的呢?拿下福建不过是时间问题,还有就是付出的代价,可能会有点大,但这样的代价对于王学谦也好,蒋方震也罢。都是可以接受的。
可如果整个计划之中,出现了一个让人无法控制的节点,结果就很难预料了。而这个节点原本是没有的,但蒋方震此时才发现。这个节点出现了,虽说只是担心,他也不愿意看到担心的事最终变成事实。
“他和军校里的美国教官不太一样。”
“当然不太一样,这家伙是美军之中的异类。不过,如果我拥有他。或许真的可以问鼎一下权力巅峰,不得不说,这家伙打仗是一把好手。刚从中东回来,指挥一两千人,差点把中东最大的一个国家给灭了。”王学谦期待的说道,虽然巴顿可能给整个战局带来变数,但这个变数可能是战争结束的时间大大提前。
“一个团就敢灭国。”
“百十来万人口的小国家。”
“这也……”蒋方震很像吐槽一下,这本事他也没有啊!一个团的兵力,能够打的一个拥有百万人口的国家覆灭,这是何等的妖孽水准?随即又觉得不太可能。要是如此有能耐,巴顿怎么可能只是一个不入流的中校?他是时候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怀疑:“他不过是一个中校。”
王学谦皱皱眉:“美国是双军衔制,战时大部分军官都会提升几级,巴顿生不逢时,如果欧战再拖个几年,他的正式军衔就算是中校,临时军衔至少是少将,指挥一个步兵师绝对没有问题。”
巴顿能指挥一个师吗?
妥妥的没问题啊!
必须的啊!
他可是在二战之中恨不得将盟军总司令抢过来,在灭完了德国之后,再把苏联给灭了。
虽说22年的巴顿还没有机会指挥数十万人的大兵团作战。但几千人,上万人的作战他肯定是不怵的。唯一的问题就是,在他的指挥下,仗打成什么样?
王学谦的心中甚至已经有了计较。他对在长乐的王庚也不抱希望,这位从文学专业换行过来的将军,说起战场经验简直苍白的让足以让任何一个职业军人吃惊。没打过仗的将军?
说不定,等到巴顿到了长乐之后,指挥权就易手了。
蒋方震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不久之前似乎犯了一个不小的错误。当时王学谦还让他哄骗巴顿来着。被他拒绝了。至于,从来没有说过谎,这句话就是谎话。
蒋方震只是不太待见王学谦对留美军官的那种推崇和认可,作为留日军官的代表,就算他游学欧洲,还在德国学习军事,并进入过国防军实习,可在外人的眼中,他还是留日军官的代表。
难得任性了一把,才意识到,任性是要付出代价的。
蒋方震并不是那种把自己的面子看成天大的人,还不至于连自己犯下的错,都不敢承认的地步:“巴顿到底是什么来历?”
蒋方震的意思就是如果巴顿不适合领兵,或者会给浙军的战略带来困扰和麻烦,他准备收回成命,至少对军校下令收回巴顿可以带领部分学员的命令。
王学谦却扯了一下嘴角,道:“出身豪门,和美国陆军高层关系很好。”
“豪门!”
蒋方震的潜台词是:有多豪?这种问题,对于像他这样的出身普通的人是一根刺,一根让他永远也不会忽视的刺。在民国也好,美国也罢,出身会解决很多问题,比方说社会关系。
拥有一个复杂,有用的社会关系,对于政坛、军界都是无往不利的底牌。
王学谦吐出一口浊气道:“美国军界最有权势的五个人之中,至少有两个人他能说上话。”乔治-巴顿的显赫出身,让他能够在美国军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