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那我就让人去芙蓉阁走一趟,请他们家的妙妙姑娘出来,看看这一百两到底是不是给她的?
陈春芝你够好意思的!你儿子**的钱还让季娟出!”
“你这个娘我不要了,你赶紧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季娟说话时,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无声地揩了,转过身不再看陈春芝。
“你怎么说这种话?你生你养你几十年,你就这么对我?”陈春芝费劲地从地上站起身来,奔着季娟走去。
傅惟慈抬手按着她的肩膀,挡在她面前,唇角微微勾着笑意:“你想想自己是怎么对待季娟的,就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对你了。”
“她是我女儿,就算不给二宝成亲的钱,也得养活我!一个月二十两!”陈春芝说话时唾沫星子喷在半空中。
带水喷头……傅惟慈嫌弃地侧过头躲着,蹙眉道:“一个月二十两?你想得美!断绝母女关系的话可是你说的。”
季娟闻声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疾步上前扔到陈春芝的脚底下,正色道:“这是二两银子,多了没有!你爱要不要!”
傅惟慈讶然季娟会给钱,她方要阻止,陈春芝已经弯腰把银子捡了起来,生怕别人抢似的揣在怀里。
这种钱给了就没尽头,只有这次让她碰一鼻子灰,往后她就知道来也讨不到钱。
一开始就给钱,往后她隔三差五就来,谁能给得起?
“这是云虎给人家当车夫挣的钱,一个月就二两银子,你要就要,再闹连这二两都没有!”季娟到底还是妥协了。
傅惟慈不知该说什么,或许陈春芝再不好,在季娟眼里都是亲娘,是不可能彻底划清界限的。
又或者她不愿意陈春芝耽误豆腐店的生意,实在厌烦她张牙舞爪的德行,想趁早打发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心底善良的人意味要付出更多。
傅惟慈望着季娟愣神的工夫,只感觉有个温热的手撸着自己的手腕。
“娘!你要干什么?”季娟一眼见着陈春芝要去抢傅惟慈手腕上的金镯子,忙上前阻拦。
阻拦是来不及了,傅惟慈一收手,金镯子就被陈春芝撸了下来,如今捧着沉甸甸的镯子笑,双眼冒光。
“你赶紧还给大嫂!”季娟想拦住她,不料她反应挺迅速的,一侧身就让季娟扑了个空。
“抓住她!偷东西了!。”傅惟慈指着逃跑的人影。
陈春芝生平第一次感觉金子是沉甸甸的,握在手里无比的幸福踏实。
之前惦记傅惟慈的东西惦记惯了,方才见着她手腕上的金镯子闪耀地让人眼花,心里一动就想占为己有。
她抢走了就卖掉,到时候二宝的钱也能还上了,最后欠账的钱还不是归到季娟的头上。
这可比一百两多了去了,让她们合起伙来不给钱,这下自己可赚发了。
陈春芝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手中的金镯子,还没等人群中的人动手,自己就被门槛绊了个狗吃屎。
季娟正要上前把镯子抢过来,县衙的四五个衙役在人群中拨开一条路,看着趴在地上要起身的人,立时明白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衙役扬着手中的剑,吩咐身后的人道:“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