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有了锣声的遮掩,这一次里面的声音格外持久绵长,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余力。
嘶哑地嗓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重归寂静。
这回她若是再不懂,着实白活了这么多年,红着脸小跑回房。
万一让主子知道自己不小心听了墙根儿,弄不好会赶自己走的。
浴桶里又添了些热水,傅惟慈双臂扶着浴桶沿儿,双腿使不出一点力气。
方准备站起身,腿一软又蹲在水里,昏黄的烛光下,她杏眸含水,绯红尚未褪去,似委屈地扶着木桶:“站不起来......”
季方正要给她披上衣裳,听一阵水花声,转身看她好像兔子似的蹲着,春藕般的手臂垂在边上,睫毛无力地扇动着。
不是傅惟慈矫情,着实是泡了太久,双腿发软还打着颤,就连胳膊都使不出力气来,强撑着才能趴在浴桶边上。
“来,我抱你。”
季方擦干的手臂再次伸到水中,有了支撑的傅惟慈,倏地松了口气,软绵绵的身子瘫软在季方怀中。
她抬眸正好盯着他的下颔,见着他领口是自己亲手绣的花纹。
棱角分明的面容在昏黄的烛光下更温和了些,她颤抖着指尖摸了摸他的下巴,笑道:“好看。”
季方动作轻柔地用棉巾把她身上的水渍擦干,盖好被子,熄了灯,搂她入怀,轻笑着:“往后不这么折腾你了。”
只是她的小模样实在勾人,那会儿脑袋里全是她的美好,一时忘乎所以只顾尽情享受。
傅惟慈抿唇想了一会儿,一只手搓着季方的衣角,不这么折腾,那怎么生孩子?
她犹豫着看向季方,黑黢黢地什么都看不真切,蓦地钻进他怀中,小脑袋一个劲儿地往怀里钻,羞涩道:“折腾,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季方眸光一亮,垂头看了一眼揪着自己衣领往怀里钻的姑娘,欣喜若狂地把她搂紧,轻抚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在黑暗中与自己对视。
分明谁都看不清对方,可傅惟慈的脸还是红彤彤地灼热,哪怕眼前黑漆漆的,她还是能在黑暗中感觉那一双灼亮的眸子,直视着自己的内心,把她从里到外看个遍。
“娘子喜欢?”
该不该说喜欢呢?若是不喜欢,却在两人极致亲密时产生一种归属感,一种归属于眼前这个男人的踏实。
若是喜欢......他又猛烈地让人吃不消。
小脑袋瓜里胡思乱想着,猛地冒出一句话来,都说女子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那将来是不是她还能占点便宜。
“喜欢。”她从他指尖挣脱,埋头在温热的怀抱中,觉着这具身体比方才更热了许多。
毕竟是气血方刚的男子,被自己喜欢到骨子里人一撩拨,热度又席上来,却不敢再动她,只按她入怀:“为夫会努力的。”
谁要他在这种事上努力......傅惟慈张开嘴,在他胸口狠狠地咬了一下,感觉他疼得一紧,咧嘴笑道:“睡觉。”
季方不说话了,她还在回味方才的口感,软软地还弹性,季方的肉咬在嘴里竟是这种感觉。
好想再咬一口,感觉比之前瘦骨嶙峋的身子结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