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去扒动弹不得的传令兵的衣服。那五个传令兵只是被点了穴道,连一根手指都动了,突然有人扑过来如狼似虎地开始扒他们的衣服,顿时露出肝胆俱裂的惊恐表情。

在战场上,谁都不敢说自己就一定会活下来,每次出征都是做好牺牲的准备。可是这准备并不包括被一群男人扒光衣服啊!

五个传令兵就只有五套衣服,也就是说,他们只有五个人能混进敌方的军营。楚昭华直接选了四个凌霄卫出来,加上她自己,正好是五个人,剩下的队伍则去和季凛他们汇合。幸好传令兵都不是高大魁梧型的,他们的衣服楚昭华也可以穿,只是一群糙老爷们不可能会仔仔细细去洗衣服,不光衣服表面满是泥沙和油腻,就连里衬也全是发黄的汗渍,那混合着发酸的汗味和各种油腻血腥味道的衣服套在身上,差点没把她熏晕过去。

她换好衣服,又扯了扯领口和衣袖,克服住心理上的不适,简单地说:“那我们就出发了。我知道季统领应当是嘱咐过,一切以我的安危为主,但是我不需要有人牺牲自己来保全我。如果我陷入危险,那就说明没有人能救我,不用费心救援。”

四个凌霄卫面面相觑,真是一点都没有被感动到,反而有股微妙的、被嫌弃的感觉。

他们处理掉那五个传令兵,等到天色黯淡,就出发去李骞的军营。天色灰暗,再加上一身灰头土脸,五官都看不清楚,通过军营外围的时候只经过了一次简单的盘查便被放了进去。

外围是很容易进,可是要接近监军的营帐却是很难,周围不但还有巡逻的士兵,还会有门岗盘查。楚昭华在南诏军营待过,知道门岗盘查的时候都对口令和通行的信物,能接近主要军帐的将士并不多,而传令兵是可以和李骞直接汇报,令牌是有了,就是需要通行口令。

越是深入军营,遇上的巡逻队伍就越加密集,盘查也会更加严格,他们只能蹲点在伙房附近,一等就是两个多时辰,终于等到了前来伙房准备宵夜的侍从。

那侍从身上穿得还是宫廷中内侍的服侍,面色红润,一进来就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架势,让人让出伙房,开始支使大厨做宵夜。虽然只是一顿宵夜,鲜果却要五样,点心要有六种花样,还要八样主食,再配上美酒陈酿。

那内侍嫌弃军中伙房不干净,早就让人清洗过好几遍,所有的餐具锅炉和食材都用他们自己准备的,就连厨师都是沿途收罗过来的名厨。

而被赶出去的伙头军也只能远远地看着,一边看一边闲聊:“这种哪里是一顿宵夜,我看跟皇帝的御膳也差不多了。”

“就是,我们大将军一顿也就三个菜,还是普通的家常菜,将军还不如宫里一个内侍了……”

“嘘,别胡说八道,被人听见有你苦头吃,你忘记老王是怎么被打断腿的了?”

楚昭华伏在伙房的柴火堆后一动不动,现在里面除了三个内侍,还有五个厨师,如果出手,就必须一击必中,不能给人喊叫求救的机会,一旦弄出一点声响,招来巡逻的士兵,他们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附近的凌霄卫对她打了几次手势,问她要不要动手,她都示意他们继续等待。她在等一个最适合的时机,他们已经等了两个多时辰,在此之前碰到过来拿饭食的亲兵,但都没有动手。她安静地趴伏在暗处,在这两个多时辰中甚至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动过,要不是她一直睁着眼,都要让人怀疑她是睡着了。

终于,那三名内侍都站得累了,两个搬了椅子过来坐着看厨师做饭,另一个则背过身看着屋外。楚昭华示意大家做好准备。那两个坐着的内侍打了个呵欠,闭上眼,嘴里还抱怨着:“也不知道要在这个地方再待多久,连军营都不能出,走几步路就有人跟着,这种鬼地方偏生连找乐子的地方都没有。”

“可不是嘛,那个李将军虽然说是找人保护我们,说来说去还不是把我们圈禁了,我看他这是居心不良吧。”

“别胡说八道,当心祸从口出。”背对两人站着的内侍呵斥了一句。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也暗自揣测,这几日只要一出营帐,立刻就有李骞的亲卫队在附件不远不近地跟着,说是贴身保护,其实还不如说是监视。再这样下去,要是李骞突然跟德宣大人翻脸,德宣大人还有暗卫保护,可是他们又该怎么办:“你们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想想别的法子,这样下去……”

他突然停住了话头,周围实在太安静了,在这之前明明没有这么安静的。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就感觉到背后对着心脏的位置有冰冷的利器刺穿了衣衫,冷冰冰地抵在皮肤上。

楚昭华压低声线道:“不必妄想招来外面看守的士兵,我动手的速度会比你叫出声更快。”她手上的匕首又往前推进了半分,正好刺破了对方的皮肤:“你不信?不信的话尽管可以试试。”

那内侍双腿发软,拼命摇头,表示他没有不信,他不敢不信,也不能不信。他听见身后的人突然轻轻地笑了一声:“转过身来。”

他转过身,没敢去看那个拿匕首抵住自己的人,但他还是看见原本在灶台前忙碌的厨师已经被抹了脖子了,地面上还有一滩血迹,有四个穿着士兵服侍的人正忙碌着把灶台拆开。行军打仗时期,灶台都是用砖块临时搭叠好的,并没有用沙土封浇住空隙,可以随时拆开。那四人把灶台拆了,动作迅捷,连一点声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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