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惊弓之鸟。”

“你的想法呢?”白启又看了看正往嘴里塞点心的秦川南,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皱。谁都知道,秦川南是历代最年轻的长老,但他什么都是“三不管”,不管教务,不管教中派别纠纷,甚至连本职该做的俸禄分配也不管,这样一来,他自己就把自己给架空了。

秦川南吓了一跳,差点噎住了,连忙把嘴里的都咽下去:“咳,既然是大家集思广益,那大家赞成什么,我就绝不反对。”

白启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又环顾了屋中所有人一圈:“有想法的,尽管说出来,哪怕还没完全想好也不要紧,细节可以慢慢补充。”

“我倒觉得何长老说得不错,若是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就自乱阵脚,慌忙出逃,反而容易正中对方的圈套。本来朝廷也并不知道我们所在的地方,突然蜂拥而出,反而不打自招了。”阮绡忽然眼角一瞥,瞥见肖易正端着一杯茶过来,还以为是给自己的,便笑着伸出手去接,“阿易真乖。”

谁知道肖易一转手,便把茶杯递到了楚昭华面前:“师父,你伤还没好,多喝点参茶。”原本只是暗戳戳打量她的各色目光顿时变成光明正大的估量,肖易虽然稚嫩,可他身后的长辈却不是一般的蛊师,他小小年纪驱使蛊虫的能力也不俗。

楚昭华看了看那杯参茶,又缓缓抬头看了一眼肖易,只见他调皮地朝她眨了眨眼,坐在了她身边的空位上,又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只靠垫,放在她身后:“你伤还没好,坐久了会觉得累,垫个垫子,也会舒服点。”

楚昭华眼观鼻,鼻观口,喝了一口参茶。

秦川南嗤得笑了一声,喃喃道:“这小鬼。”从盘子里捡起一块点心,往上一抛,再用嘴接住。却见一只手伸过来,直接把他身边那盘子点心端走了,放到了楚昭华面前。

“……”秦川南叼着那块点心,目瞪口呆。

“师父,吃点心。”肖易又把摆在她面前的盘子往她那边挪了挪,“你的伤还没好,不要饿着了。”

“够了!”白启终于一拍桌子,“成何体统!”

楚昭华用眼角瞥了肖易一眼,有点猜到他想做什么了,这孩子古灵精怪,从他们第一回见她就清楚了,便接话道:“何长老刚才说找人潜入姬城刺探,原本我该毛遂自荐的,只是我的伤还没好。”

“……”刚才肖易连着说了三遍,这都是第四遍了,白启抽了抽嘴角,“不妨直说。”

“之前我从祭台出来,知道从祭台进去,可以通往一个地方,是国师当年创立玄衣教就选好的退路,他甚至还未卜先知,埋下了一处宝藏。我先前送太子回宫,在太子书房中读到不少太史令的手札,里面有隐晦地提起,国师当年留下的财产,除了金银财宝之外,还有一些绝妙的驱蛊手段和炼制配方,比如--”

“比如什么?”秦川南对蛊虫相当痴迷,听到配方二字立刻就精神百倍。

“比如可以操控人的蛊虫。”楚昭华微微一笑,“当年国师同昭明皇帝打下江山,国师身边的人个个忠诚,可是人又怎么可能没有弱点,一旦这弱点落在有心人手中,就成了要挟的手段。可是国师身边却从来没有出过叛徒。我便有了这个猜想。”

“有道理啊!”秦川南击掌道,“太有道理了,你说的这些过于圣教主的传说我也听过很多回,可怎么就没往这方面去想?”

因为这种已经被捧上圣坛的人,人们只会往好的地方去想,而不会去想他是不是另有手段。这件事是当初太子告诉她的,只是一个猜测,可她看到了祠堂里那两段国师的遗言,如太子所说,国师留下了自己的部分财产给后来人的可能性相当之大。关于国师的财产,还有那种可以操纵人的蛊虫的事,十有八九都是真的。可前面所说的从祭台往里走,可以通往一个隐蔽的地方却是假的。那个密道只有一条路,一头是玄衣教祭台,另一头就是南诏皇宫的祠堂。

她知道玄衣教内部是有奸细,那个人很可能就在这个屋子里,而宫里发生的那些事,包括她惹得睿显帝震怒,禁军围捕,最后差点被乱箭射死的事情,那个内奸都不会知道,这就随她怎么编故事,只要能圆过去就行。

“教规第二页第三条,教中人除了教主候选之外都一律不得入祭台之内。”白启长老道,“给你的教规,你是一页都没看?”

“……”楚昭华顿了一下,又道,“特殊的情况总会有特殊的应对方式,眼见整个玄衣教都要保不住了,何必还要再固执于那几条教规。更何况,难道白长老不想知道,为何南诏皇室这么多年都可以跟玄衣教相安无事,而当今圣上却突然容不下大家了呢?”

就是因为睿显帝发现了国师当年留下来的遗产!

如果遗产中真有那种操控人的蛊虫,哪怕只是配方,蛊师便可以利用那种惑心蛊操控高官武将,甚至是南诏的一国之君,所以玄衣教才会引来灭顶之灾。

楚昭华的这些话虽然听起来稍有漏洞,可推测下去,倒也基本合情合理,她毕竟从小在西唐长大,对于南诏很多历史和习俗都一知半解,若是说得完全吻合,倒像是编排过的,一点漏洞都没有反而成了最大的漏洞。

楚昭华见何长老的表情略有松动,知道自己只要说服其中一个,事情多半就成了,她继续加把劲忽悠:“难道大家就不觉得奇怪,我为何突然在祭台出现?祭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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