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旁边的老妈子说,这位与贾公子眉目传情的美女叫做妆衾,在我活了十五年所积攒的有限人”四个字,顾名思义,就是最适合在梦里意淫的人,当然能在现实生活中一并实现就更好了,所以贾公子真是个幸运儿啊。
在我还没理清楚他二人的关系之前,我决定保持沉默。
但当我亲眼见到妆衾掏出贴身手帕给贾公子擦汗,而贾公子也没拒绝的时候,我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生气了。
“咳咳。”
轻咳了两声,我不得不打断这种暧昧,上前一步,把自己的手放进贾公子的手里,并刻意甜蜜的笑着,说道:“相公啊,你还没给我引荐呢,这位姐姐是……”
我在第一时间作出所有权,这是从爹、娘身上借鉴来的,也是最明智的,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女人可以在这种时候还继续光明正大的跟别人相公调情。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妆衾也上前一步,把她的手塞进了贾公子的另一只手里,在我目瞪口呆的下一刻,又用她的另一只手来牵我的手……
“相公啊,这便是妹妹吧,还真是位可人呢,不枉费你千里迢迢亲自娶了来。”
妆衾的声音可真好听啊,绝对有按摩的功效,即便听在女人耳里,也是如沐春风。
等等,她叫贾公子啥?
相公?
顷刻间,我的目瞪口呆变得更加目瞪口呆了,委实找不到任何语言,只能用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打转。
我注意到,妆衾的笑容特别的美,最主要是非常优雅、得体,这绝对是通过常年虚以委蛇练出来的。
我还注意到,贾公子的笑容不温不火,面上毫无心虚、愧疚等神情,坦荡荡的让我不禁怀疑,是否即使他杀了人也会清浅一笑,不了了之。
一句话,这对夫妇真是绝配。
还没等我发问,妆衾便牵着我二人的手入了大屋。
看她一手一个的姿态,我想起了一首歌:“我左边一只鸡,右边一只鸭,身后还有个胖娃娃诶,咿呀咿哦诶!”
这首歌描绘的情景跟现状一样一样的,贾公子是鸭,我是鸡,贾家也确实需要一个胖娃娃,却不知妆衾是什么种类的。
进了大屋,就见首座上两位老人笑嘻嘻的瞅着我们三个,看来就是贾老爷夫妇了。
“爹,娘。”贾公子与妆衾异口同声道。
我一愣,随即也慢了半拍的喊道:“贾……伯父、伯母。”
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气氛一下子被我的称呼冻僵了,不但妆衾特别冷艳高贵的看着我,就连贾公子也微微蹙了眉。
贾老爷清清嗓子,圆场道:“怎么不随祸儿一起叫爹、娘?”
祸儿?丫怎么不叫过儿?
贾夫人抢在我前面替我解释说:“许是害羞吧。”
我决定夺回主动权,松开妆衾的手,咧开嘴一笑:“并非是儿媳害羞,实在是一未拜堂,二未圆房,名不正、言不顺的,不好乱叫……”
拜堂顺便圆房抱娃娃,这不就是我跟着贾公子回家的主要原因么?
我一下子就把话题带到正题上,又令在场的诸位愣住了,看来我不禁有语惊四座的能力,还是有一定的大智慧。
贾老爷夫妇很是惊讶,面面相觑片刻,一同问道:“祸儿,你们没有在庄家先拜堂吗?”
贾夫人还加了一句:“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怎么这么不懂事!”
我这才恍然大悟,用疑问的眼神瞄着贾公子,却不小心瞥见妆衾脸上的冷淡与贾公子的隐忍。
至此,我才算是弄清点原委。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妆衾是在我之前便嫁进贾家的,就是世人口中的正室,而我既没正名,又是后来的,就算正式入了门也顶多算个二夫人,搞不好就是个妾,至于现在,我连妾也算不上。万一那日在我们讨论预备休书时,贾公子一个没忍住把我给办了,那我岂不就是诱拐贾公子婚后出轨的第三者?自然,世人也给这样的女人按了个称呼:侍妾。
重点是,见到此时贾公子脸上的为难,不难明白其实外面传言的“一眼万年”也纯属胡诌,贾公子夫妇应该是郎情妾意的,我的出现也绝对是他们迫不得已的结果……
至于真正原因,有待考察。
幸好!幸好!一切尚有挽救的余地。
我正盘算着要不要在此时推了婚事,妆衾已先声夺人道:“爹、娘,相公和妹妹一路风尘仆仆,许是累了,不如先让他们梳洗一下,再向爹、娘回禀?”
妆衾不愧是正室,说话又恭敬又得体,立刻把二老的笑容又找了回来。
稍后,我在妆衾的亲自带领下,一路入了西厢的院子,刚进房门就见到一对丫鬟,还是双胞胎,长得很乖巧,眼神却滴溜溜的转,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善主儿。
妆衾介绍道,她二人一个叫衣衣,一个叫服服,是专门来伺候我的。
我乐着接纳了,却眼见着妆衾笑而不语的看着我,好似在等待什么表示。
我这才想起出门在外受人恩惠都是要给点小费显摆有钱的,这便依据民情的从贴身的小兜里掏出事先绣好的香囊,本着贾公子不要,他夫人要也是一样的道理,拉着妆衾的手就塞了过去,还不忘补充道:“这个就当是妹妹的见面礼,是妹妹亲手绣的,还请姐姐笑纳。”
妆衾笑容满面的低头看去,在看到图案的那一刻,脸却歪了一下。
我把她这种表情解读为困惑。
她也该困惑,毕竟这也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