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青春校园>画魂>22.刺杀

仅仅一句话就点出了她心底所想。

谢家这颗大树已然倒塌,她只不过是这乱世的浮萍罢了,与其抱着往日的仇恨不撒手,不如抛掉过往,重新换个身份好好活下去。

“是,谢家多年来结仇之人也不在少数,我一个弱女子学些本事自然是稳妥些的。”谢姈明显也没有避讳在云息面前说起这个问题。即便是她的悬赏在皇榜上也是高达数千两黄金的,足够任何一户人家百年无忧。这么大的一个鱼饵,试问谁会不想要?她跋山涉水来到此地,一路凶险万千,多少次她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她自己都快记不清楚了。

谢姈大方承认的态度让云息心里反倒生出几许异样,原本他在云漠听到灭门的消息,以为她在血海尸骨中受尽折磨会变得怨恨而彷徨,现在她却依旧是当年那个眼底清明如霁月清风的女子,一尘不染。

真是无趣……云息不自觉捏紧手中的缰绳,被萧霖祺一朝灭门还一心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好一个谢家谢姈,当真是为了萧霖祺把整个谢家都送上也没有关系。

谢姈坐在牛车上,眼瞧着云息脸色逐渐有些沉,但也不得其意,方才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哎!我回来了。”车后传来一声招呼,琅镜整个人直接落在了车前,上半身的衣裳已经被直接丢掉,将身上的臭味都洗去了不少。

“穿上。”一件外跑被云息直直地甩在了琅镜脸上。

“……诶!”琅镜对云息这突如其来的怒气也有些委屈,他劳心劳力地把这两祖宗送出了城,反而还捞不着一个好脸色,真是狼狈为奸,狼心狗肺。

“赶路,天黑前到云雾山,否则,的书抄一遍。”

云息抛下这句话便将手里的绳子甩给了琅镜,自己在牛车后寻了个舒适些的位置背对着两人阖眼浅眠,端得一副云淡风轻不问世事的模样。

琅镜显然是呆滞了,这人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吗?!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惹他生气了?”琅镜悄悄地用口型对着谢姈比划道。

“我不知道啊……”谢姈表示自己也很心累,谁知道她那句话不对踩着了这个皇子的点了。

“咳咳……方才那个萧霖祺丢过来的袋子里面装了什么?”琅镜按耐不住好奇地问道。

“我还没打开看。”谢姈这才记起出城门时萧霖祺丢在牛车上的那个锦袋,顿时在车上摸了摸,是一个翎花图样的锦囊。

“ 瞧瞧,”琅镜满心期待地看着那个锦囊,要说萧霖祺没认出来他们,他可不信,这临时给以前的老相好丢了个东西,恐怕也是个定情物之类的?

琅镜一脸期待的表情,让谢姈也没法将锦囊收回去,她轻吸了一口气,缓缓将锦囊的绳穗拉开至两侧,露出一截银白色的锦书,温软的触感,一摸就知道是苏州上乘的锦缎,也是她曾经最喜欢用来练字的料子。

谢姈打开叠好的锦书,上面只有似曾熟悉的笔迹落下极简单的两个字,勿念。笔迹清浅,却隐隐能看出笔力遒劲自带风骨,锦书的下面是一朵极小的,用朱砂笔轻轻勾勒的芍药花,花瓣娇嫩似初绽,如寥寥几笔便点出其□□,盛开得极美。

芍药又名将离草,这便是他赠予的离别?谢姈心下微沉,心头也是像被五指收拢,死死揪紧了一般,有些闷不过气。

“啧啧,也是够绝情的。”琅镜抬眼扫了一下锦书,怀着略带怜悯的眼光看了一眼有些发愣的谢姈,到底只是旧时人,如今物是人非,被昔日的情郎狠心抛弃,就这两字了断个干净。这萧霖祺做事到底是果断风行。

谢姈脑海里喃喃地念着这两字,仿佛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地撕扯着要出现,但是她抓不住那一点点的头绪,像是要破土而出,但是又被什么给生生压了下去。

为什么锦书上写的是勿念?为什么又偏偏在下面勾了一朵芍药花?谢姈坐在牛车上企图将脑子里这些线索整合到一起,太多让她无法理解的零散消息了,若是将这些所有的点都结合在一起,萧霖祺一开始要来抓她?但是为什么就这么放她走了?云息在里面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为什么他们走得这般轻易?像只是在逢场作戏一般,演给谁看?难道是她吗?

谢姈不自觉揪紧了手下的棉被,指甲透过薄软的布料在手心划出血痕,但是却毫无知觉。

“你的手。”不知何时,云息坐起身将她的手拉了过去,鲜红的血珠顺着划痕滚落,在棉被上留下点点红痕。

“我没事。”谢姈的手被突然拉过去,脸上闪过一丝不知所措,企图从云息手里抽回来。

“上药。”云息抬头看了她一眼,墨色的眼底蕴含着一丝警示的意味让谢姈乖乖听从了他的话。

“明明是个女孩子,怎么对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在意。”云息搽了一小块白色的膏药,用指腹轻轻抹过掌心,清凉的触感,如同雨后的烟雨,温柔而缱绻。

谢姈安安静静地任由着云息抓着她的手抹完了药膏,待云息收拾完,声音清冷如空谷回音在耳畔响起,“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思来想去也只想到眼前的人在骗她,但是却又并没有害她。

“谢姑娘指的是何事?”语气薄凉。

“你跟萧霖祺是不是达成了什么交易?”谢姈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呵,”云息眼神也一寸寸渐冷,“我与萧霖祺达成了什么交易并没有要告知谢姑娘的义务。”

谢姈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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