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熏喜极而泣。
狼以嗔也感激涕零。
可还没等二人有所反应,便有一团黑气蔓延开来。
那团黑气从狼以嗔身上拂过,就像是一阵微风,尽管狼以嗔如同寒气入体,可极其舒爽。
当黑气散开后,狼以嗔身上的蛊虫,也尽数消失不见。
可黑气并没有消失,而是又蔓延至走廊。
“尸体……不见了?!”
闵祖新一直魂飞魄散地瘫坐在门口,向外一看,马上满脸惊愕。
走廊里所有的尸体,竟然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不见了踪影。
甚至,连一滴血都未残留。
仿佛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闵祖新依然胆战心惊。
刚才他听信方道的谗言,误以为白晴熏是冒牌货。
现在方道死了,那个老巫师也死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他了?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狼以嗔。
应该不在意多出一条人命吧。
忽然,闵祖新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闵祖新定睛一看,马上像是在无尽的黑暗里,看到了一抹曙光,连滚带爬来到对方脚下。
“纪行长,救我!”
“我无心冒犯白大小姐,我也是被人骗了。”
“白大小姐身边的人,不,那是魔鬼,好可怕,我眼睁睁看到他杀了十几条人命!”
闵祖新吓得六神无主,连省总行长纪天诚突然而至,都没感到意外。
尽管走廊里的尸体消失了,可纪天诚还是敏锐地嗅到一丝死亡气息。
不过,他无心过问,也无权过问。
他只知道白家大小姐来到东洲市分行。
他得到消息后,担心东洲市分行会怠慢了白大小姐,便以最快的速度,马不停蹄地赶来。
他不管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服务好白大小姐。
可让他感到惶恐的是,闵祖新这个不长眼的东西,还是冒犯了白大小姐。
“闭嘴!”纪天诚用力瞪了闵祖新一眼,而后屏住呼吸,忐忑不安地走进办公室。
这一刻,他只希望白大小姐不要因为闵祖新那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而迁怒于汇邦银行!
“呃!”纪天诚微微一愣。
他曾有幸见过白晴熏一面。
可现在有两个白晴熏,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让他实在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白晴熏。
“纪行长,有人冒充我的身份,企图霸占白家!”白晴熏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没有心情多作解释。
不过,白晴熏短短几句话,便让纪天诚明白了大概。
“没想到您还记得我,真是让纪某人倍感荣幸!”
“您的诉求,纪某人都知道了。”
“为了向您表示深深的歉意,有关于东洲市林家的债务,纪某人自行处理,不必再让您费心!”
纪天诚在说话前,就已经九十度深鞠躬。
直到把话说完,也没直起身子。
别说是鞠躬,只要白大小姐可以消气,让他跪下都可以。
“纪行长客气了,我白家不会占汇邦银行一点便宜!”白晴熏翻开之前那份合约,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区区五个亿而已,对于白家来说,是九牛一毛。
不值得让白家背负一个占人便宜的笑柄。
“主人,狼叔,我们走吧!”白晴熏看了一眼方道带来的那个女人,“狼叔,带她一起走!”
白晴熏细思极恐。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是何等的惊心动魄,已然让她吓得手足发麻,魂不附体。
可是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面不改色,淡定自若。
就好像只是看了一场恐怖电影。
不,一个普通的女人,看一场恐怖电影都忍不住惊声尖叫。
这个女人却一声不响,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白晴熏最好奇的是,这个女人和她为何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样貌。
“白大小姐,我送您!”纪天诚颤抖不已。
堂堂白家大小姐竟然称呼这个年轻人为主人?
他实在不敢想象,这个险些让他忽视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闵祖新猛然回过神来,见纪天诚还没走远,带着哭腔喊道:“纪行长,刚才这里真的出人命了!”
啪——
纪天诚反手一记耳光,抽得闵祖新满眼冒金星。
“闵祖新,你这个没脑子的东西,胡说八道什么?这里一具尸体都没有,死的人在哪儿?!”
“白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过问了?!”
“忘掉今天发生的一切,不,什么都没发生过!”
“别的企业都是依附银行,汇邦银行却要依附白家才可以,何止是汇邦银行,白家一个不高兴,整个江南的经济都将会陷入瘫痪,你还不明白吗?!”
“从明天开始,不,从这一刻开始,你不再是东洲市分行行长职务,你被免职了!”
纪天诚把闵祖新骂的狗血淋头,才愤愤向着白晴熏追去。
闵祖新欲哭无泪。
这一切都怪方道!
若不是方道狼子野心,将他欺骗,他又怎会质疑白晴熏的身份!
他没有质疑白晴熏的身份,也不会惹得纪天诚雷霆大怒,免去他东洲市分行行长的职务。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仅仅是因为我一时糊涂,就要葬送我几十年的努力和心血,你们欺人太甚了!”
闵祖新满心不甘。
——
——
“那是纪天诚吗?”
“嘘!他可是省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