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来兮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自顾下榻穿衣。
北冥即墨眨了眨星眸,望着她不语。乐来兮突然回身,指着北冥即墨道:“你以后再像昨晚那样作践自己的身子,我就……”
乐来兮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词汇,北冥即墨笑着皱眉,望着她,你就怎样?
“我就再也不管你!”乐来兮实在人受不了他那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模样,索性脸色一沉。
北冥即墨原本小算盘打的啪啪响,突然被噎,脸色甚是窘迫。
就在这时,飞霞走了进来,低头道:“夫人,云公公传陛下旨意,要夫人马上去御书房见驾。”
北冥弘桑要见她?乐来兮与北冥即墨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俩人都很诧异。
随后,北冥即墨见眉紧蹙,脸色铁青,暗骂,那个老东西又要做什么?
二话不说,他连忙起身,收拾一番,随乐来兮出了门。
云公公很是不解,“二殿下,陛下只传召东极夫人一人。”他小心翼翼的对走在前面的北冥即墨解释。
北冥即墨更加不悦,“本王又不去见父皇,跟着夫人散散步不行吗?”
得!云公公自动闭上了嘴巴,当什么也没说。
走在一旁的乐来兮几乎憋出内伤,她怎么觉得此时的北冥即墨当真是泼皮无赖。
与昨日一般情形,当乐来兮走进御书房时,北冥弘桑正在执笔书法。这是二十多年来的习惯,每天下朝之后,他都会在御书房练上几笔。
见乐来兮走来,他放下手中的笔,并免去了一切礼节。
“朕这么早召你来,并无他事,只是突然想与你谈谈皇儿。”他很直白,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乐来兮点头,就在北冥弘桑温柔的说“皇儿”二字时,她突然觉得,他也许是一个好父亲。
“皇儿他好吗?”北冥弘桑低柔问道,眸光中满是期盼。
乐来兮动了动嘴,她不知如何回答,只听北冥弘桑又道:“瞧我这话,他好不好,我当然知道。”
“假若他没有我这样的父亲,定会生活的更好……”仿若自言自语。
“可是,生在帝王家,又如之奈何?”仿若一声轻叹,饱含无奈。
倏尔,他笑了,望着乐来兮那张发怔的小脸儿,话锋一转,笑道:“昨日你的琴艺让朕大饱耳福,难怪皇儿如此宠爱于你!”
“谢陛下赞赏。”乐来兮终于插进了一句。
北冥弘桑突然望着乐来兮发怔,良久,他低沉道:“你与朕的安圣皇后很像……她与你一样,不喜虚假,真诚、真挚,可是朕,却负了她那一片真心……”
仿佛间,北冥弘桑陷入了一片沉痛的思念之中。
他怔怔的望着殿外,那被金色阳光洒满“金子”的地方……好似安圣皇后就在眼前,北冥弘桑静静呢喃,“十二年了……已经那么远了……朕老了……马上要见到安圣了……”
望着眼前的情形,乐来兮突然鼻子一酸,她突然觉得,有句话说的好,皇帝都是孤独的,像个没有人玩的孤儿……
许久,北冥弘桑终于回过神,那双温润的眼睛亮闪闪的,他转过身,背对着乐来兮,良久,又转回。
“朕今天,要恳求你一件事。”北冥弘桑表情突然很严肃。
乐来兮低头道:“陛下请讲,只要来兮能做到。”
“你能!”他说的很坚定,“帮朕,把儿子带回朕的身边。”
乐来兮猛的抬头,看见一双无比复杂的眼睛,有坚定,有恳求,更多的是,激动。
帮他与北冥即墨重修于好?这可能么?为什么会是我?乐来兮叶眉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