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润玉与紫微返回天界之时,已是七日过后,两人甫一进天界便立马赶回璇玑宫,召集留守在天界的人了解近几日的情况。
“如今天帝水神决裂,天后暂且被关押在毗娑牢狱之中,鸟族十分不满,天帝让鸟族尽心共同对抗星主,为旭凤与穗禾赐婚,今日便是二人大婚之日。”天权将这几天的事情一一禀告。
“旭凤不是对锦觅情根深种?而且以他的个性,断不会同意这桩婚事。”润玉有些惊讶,这么多年来天后一直撮合旭凤与穗禾,但旭凤都顶着压力拒绝了,怎么如今在凡间都已经与锦觅互许终身,回到天界反要娶穗禾为妻。
邝露微微欠身,“二殿下自是不肯同意,甚至当场顶撞天帝言明心中只有锦觅,但就算天帝答应水神也不会同意锦觅和他在一起,后来天帝封住旭凤的修为,让人将他看押起来,只等时间一到便举行婚礼。”
这可真是他那父帝的作风。
“星主,我们现在要过去吗?”
“不急。”紫微抬手制止,“关键人物,总是要留到最后才出场。”这样才好在他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角宿亢宿,将东西拿上来。”
角宿与亢宿端上两个托盘,里面是月白色的衣袍。
“我们砸场子的,自然是要穿的郑重一些,你们说是吧?”
“星主所言极是。”天权附和。
紫微将其中一套递给润玉,“这是寒山玉蚕吐的丝织成的布料,天生自带防身法阵,我花费了些时日才将它炼化,做成衣服,本来上次回来就应该给你的,却不想,拖到了现在。手艺粗糙,不要嫌弃。”
润玉接过衣服,手轻轻抚摸着上面绣的祥云纹,一针一线,细细密密,可见做的人多么用心。
你能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于我来说,已是最大的恩赐。
“紫微赠润玉良多,润玉却没有什么可回报的。”润玉从袖中摸出一枚月牙状的鳞片,“人们都说龙之逆鳞触之即怒,我将它赠与紫微,希望紫微不要嫌弃。”
看到龙鳞的那一刻紫微面色一变,脑海中立马回想起润玉和她讲过的每天刮鳞片的痛苦,她急急忙忙拉开润玉的衣襟,“你把逆鳞拔下来了?!你疯了!”
然而,润玉胸口上却是光滑如初,并没有伤疤。
“咳咳,星主,我们还在这呢。”星主越来越随心所欲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扒润玉仙君的衣服。
紫微的脑袋卡拉卡拉的转过来,像是生锈的机器一般,连手都忘记收回来。
她能不能去跳轮转晷,阻止刚刚自己的行为。
空气陷入迷之尴尬。
“不必忧心,这是我先前的那一片。”如今他的逆鳞早在雷劫过后便长了出来。
“是嘛,那……那我就收下了。”紫微接过鳞片,微凉的触感,莹白的颜色,不过她的巴掌大小。
润玉笑笑,将衣服穿上,却把发冠递给紫微,“紫微可愿替润玉束发?”
“啊?哦。”紫微还在那边摆弄鳞片,听到润玉叫她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将发冠接过。
……
“你能低下头么?”
“噗……”角宿控制不住的喷笑出来,紫微立马扭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润玉也发现了紫微的窘境,掩唇一笑,干脆半弯下身,方便紫微的动作。
待两人换好衣服,便来人禀报大婚已经开始了。
“既然大婚已经开始了,我们也不好迟到,召集二十八星宿,我们去观礼。”
“是!”
……
九霄云殿上,所有仙家都聚集于此,旭凤与穗禾缓缓的走进来。
纵使被压住修为,旭凤仍旧不愿意娶穗禾为妻,双方闹得僵持,最后是天帝对旭凤施加了傀儡术,旭凤才能出现在这大殿之上。
锦觅想去阻止,却被水神风神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如此盛会,却未通知润玉,父帝此举未免有失偏颇。”旭凤与穗禾正要行礼的时候,却被润玉突然打断。
“小鱼仙倌!”
兄长……旭凤见润玉出现,一时间心情更为复杂。
他历劫归来多少听宫里人提到过,润玉与紫微星君打伤母神,派兵包围天界,恐有谋逆之心。
虽然不清楚紫薇星君如何这般手眼通天,但见润玉今天这般架势,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我儿终于回来了,这几天不当值跑到哪里去了,旭凤大婚你竟然还迟到。”天帝想摆出严父的样子说说润玉,却又忌惮他身边的紫微。他知晓紫微身份定然在他之上,凶兽既然没有杀死她,难保不会被她抓到自己的把柄。倒不如先发制人。
润玉没有回答,天帝有些恼怒,“你与紫薇星君私自在天界驻兵的事情我暂不与你计较,先坐一边吧,不要耽误了你弟的吉时。”
“天帝陛下这招装聋作哑用的不错,只不过我为何在天界驻兵,别人不知,天帝陛下你心中还没有数吗?”紫微有些好笑,太微此举,是想将此事揭过?
“父帝不必如此,我今日来并非有意耽搁旭凤与穗禾的婚礼,待事情完毕,婚礼还是可以照常举行。”
天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应该是自紫薇星君将润玉带走以后,他便从未踏实过,此人自称新晋星君,但实力成谜,甚至斗姆元君也对此人真正来历三缄其口。
“父帝当年为登天位,戮其兄,弃花神,娶恶妇,登基之后不思六界安宁,不思悔改幽禁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