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台之上,暹峰弟子个个面色阴沉,齐朝圆台中央处看去,只见身披黑石峰道袍的一位年轻男子手握黑刀,正缓缓朝台下走去。
而风御峰中,众人心悸之余,不由大喜过望,心情大好。
夕平奇惊魂未定,甫一落下,就遭众师兄一阵欢呼围哄。
而除却风御峰、无冢峰、云水峰以外的六峰弟子,虽也此刻大松一气,但在确认了各峰的晋级人数后又不禁沉下脸来,尤其是他们见到风御峰本来人数最少反而晋级最多时,一个个脸上登时火辣的紧。这其中,犹以暹峰与丹峰二脉合众仅剩余的十人脸色难堪。
圆台前方,空椅之上穿过一缕清风,四位长老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离去。
掌门与众位首座坐在上方,似是余味未尽,只见玄叶朝众首座满意笑道:“我紫云弟子虽未经历练,此次混战却也可圈可点,各峰弟子虽战法单一,不复巧变,但也通联合之法,知晓取长补短,如何互补,尤其云水峰、风御峰、无冢峰三峰做的最优。”
说罢玄叶朝清若子、风玄、千钧真人三人看去,而那暹峰首座罗一脸上却是极不自然,冷冷道:“哼,我看黑石峰的弟子才最“厉害”,知晓偷袭与巧去强敌之法,为接下来的比试又多添一分赢面。”
“黑石峰”长劲真人脸色一肃,争道:“罗老头,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又不是不知这二人同为兄弟,关系至深,互相帮衬有何不可?”
“你!”罗一老脸一热,还欲再争,玄叶连连摆手阻止,道:“好了好了,两位师弟莫要为如此小事伤了和气,弟子之间重情重义是好事,我紫云一门虽以道法为主,却也不能轻视同门之谊,此次比试,各峰的手足之深我想诸位也都看在眼中,我们应该都要为其高兴才是,至于这晋级一事,我看那风御峰的那位小子修为虽低,却也有一身奇资,晋级也不全凭运气呐。”
玄叶说到最后有意无意地朝风玄看去,风玄怔了一怔,自也知他言语中的意思,只好无奈摇头,道:“掌门师兄,我也不知此子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这五年之间一直由我门下弟子亲自传授功法,循序渐进绝无差错,此事还要稍待我查明之后才能禀报。”
玄叶点了点头,正色道:“此事蹊跷,还望师弟慎重看待。”
“是。”风玄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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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风御峰众人来到食堂,不知怎么,一路上来,其余八峰之间不时有弟子朝他们投来异样眼光,良子鸿低下头去,不解道:“诶,他们总是看我们做什么,难不成被我今天的飒爽英姿征服,生出了崇敬之意?”
“切!”
众人齐啐一声,曾相更是低骂一声,道:“老六你脸皮真可以厚过墙皮了,没看他们一个个眼睛盯着的都是小师弟么!”
良子鸿讪笑一声,却道“小师弟有什么可看的,不就是最后关头被人救下了吗,有什么了……”
他“了”字还未出口,忽然想到夕平奇还在身旁,连忙又道:“小师弟,我不是说你修为低,啊,不是,法决不熟练,啊呸,也不对,总之我没有看贬你的意思啊,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自然是很厉害的,这个倒不用说。”
夕平奇强自一笑,眼中微微闪动,回道:“六师兄我知道的,我本就不如人。”
“啧,小师弟你还不如人?你那道赤色元体当今之世何人又有!今天你那元体一出,可不知吓住了多少人,就连我当时见到都愣了好半天。”曾相忍不住道,其他几位师兄弟也都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
“哦!”
良子鸿忽地提高声音,作恍然大悟状,拍手道:“原来是这件事情,回想当时我教小师弟炼器时也曾见过,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便没有放在心上,不曾想这一时之间竟是忘了此事。”
众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夕平奇却呆了一呆,奇道:“师兄师姐,难道你们的元体没有赤红之色的吗?”
众人齐道:“当然没有!”
湛青儿摇了摇头,叹道:“老六有没有跟你详细说过元体?”
良子鸿抖了一抖,微微挪了挪身子,面色渐渐不自然起来,紧盯着夕平奇,大气也都不敢出一声。
只见夕平奇干脆地点了点头,道:“自然是有的。”
良子鸿大舒一气,本来难看的脸色又登时恢复过来,抢话道:“就是就是,我清楚记得有过此事,不然小师弟又怎么知晓元体一事,更遑论如何用它。”
谁知,夕平奇极认真地看着他,半晌却又想起了什么,呐呐道:“不过,好像没有和我说过元体究竟有什么颜色之别。”
良子鸿怔了一下,身子不自然地动了一动,似有逃跑之意,众人见状齐声喝道:“老六!”
“啊”,良子鸿将脑一拍,挠头道:“我去看看元景师妹吃好没有,女生需要多照顾嘛。”
“叛徒!”
众人见他逃去,不禁又是一声大喝,将周围其余几桌之人的目光又吸引了过来。正这吵闹之时,风玄与小池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众人回身一愣,连连起身恭道:“师父。”
风玄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随后,又朝夕平奇道:“小十一,你来一下。”
“是”,夕平奇立马放下手中碗筷,在众人满脸忧色下跟了过去,但在临走之际,小池还不忘顺走一堆蔬果,夕平奇虽一阵无语,却也临走之际偷偷帮它“带”了一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