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养在深闺什么都不懂,你们几个的脑袋也被驴踢了,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把这人交到官府,这不等于将今晚的丑事公布天下,日后木府众人如何抬头?”说话的人明着是骂附和之人,实际是连二小姐一起骂了,如今木初寒眼看失势,那些平日上不了台面的姨娘,也敢如此嚣张了。
“即使不报官,也不能这么随便就草菅人命,传出去那成什么话?我们木家成了屠宰场?”别人指桑卖槐地骂了一轮,木家二小姐也不生气,反倒向前一步,冷冷看着众人,声音更见坚定。
“寒儿,你一向精明能干,做事谨慎,从来没有让奶奶失望过,你爹娘去世的时候,你只有十二岁,但却年纪轻轻挑了重担,这两年来只有功从没有过,我们家族人多事杂,自你爹娘去世之后,乱成一盘沙,旁人不知道,我这个老太太却心知肚明,但你用了两年的时间,将家族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论能力,lùn_gōng劳,这府没有人能越过你,今日你做出这次糊涂事,全是受这个恶棍骗子的教唆。”
“这人的一生,多厉害的人都有犯错的时候,阴沟里翻船这话大家都听过,这次就当是一个大教训,一会将你父母重新安葬,让他们入土为安,而你去领五十棍,好好长长记性,日后记得不能随意轻信他人,今日这事端都是由这骗子而起,不杀他难以平众怒,我今日这话摆在这里,各位长老都是族中德高望重之人,认为我这老太婆处理得怎样?如果觉得还不够重,我老太婆绝对不会回护。”
“老太太——”大少奶奶喊了一声,声音带着不甘,但被老太太凌厉的目光一扫,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娘,你这——”
听到老太太的话,青木气极,这不是将所有责任赖自己主子头上吗?而落尘这个时候似乎对周围的危险毫无知觉,依然细心察看,不时还与吴绅低声交流几句。
“寒儿谢过老祖母,但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责任在我,并且我始终坚信水公子是医仙,人是我请来的,我有责任让人毫发无损地送回去,如果要杀他,可以,除非踏着我的尸体过,我木初寒今日也把话搁这了。”木初寒这话掷地有声,他目光冷冷地看着众人,没有丝毫退缩。
听到木初寒的话,落尘的嘴角微微扬了扬,她就知道他没有看错人,他木初寒就是一个铮铮铁骨的好男儿。
“混帐——”高老太看到木初寒这般,气得将捡回来拐杖又重新丢在地上。
“这才是我的好三弟,既然三弟你相信他是真的,我木迎夏也相信他是真的,谁敢伤他,别怪我不客气。”木迎夏站在众人身边,虽然是一介女子,但目光凛然。
“将两个不肖子孙拉开,执行家法。”
“慢着——”就在双方气拔弩张之时,一直没有吭声的落尘走了过来,虽然他声音不大,但却带着让人震慑的力量,他缓缓上前,双目光华流转,浑身散发出让人自惭形秽的高贵气质,一时所有纷争都停了下来。
“我的确是水流云,青城五百八十八家掌柜都认得我,你把我的画像送回去,如果他们说不是我,你们再杀也不迟,我吃得不多,也不会浪费贵府太多粮食,我们水家虽然没有你们木家那么显赫,也都是有来头的,今日你们斗胆杀了我,他日惹上灭族之祸的时候别后悔。”
“你吓谁?”不知道人群谁说了这么一句话,但从声音听终是底气不足,寻常人家怎会有这么高贵的气质?看来还真的很有来头,一般宵小,早被今日的场面吓尿了,怎会还如此淡定从容?
“我刚刚认真看了尸骨,的确里面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但是这两具尸体却不是木庄主的爹娘。我听庄主说过他爹曾经断过了两条肋骨,你们不妨前来看看,这肋骨有没断过的痕迹?有一处各位可能都不知道,但高老太应该清楚得很,二老爷左脚是有六个脚趾的,刚刚吴绅看过,这与二老爷的身体特征不符合。而大家不妨来看看这具女尸,二奶奶是一个高挑的女子,府中的人应该大部分人都知道,二奶奶的腿很长,而你看现在女尸,很明显是一个短腿的人,身高明显要比二奶奶要矮上许多。”
“这两具尸被人换了,西园有专门看管坟墓的人,这坟被挖了重新换过,多少有点印象,不如找来询问一番。老太太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孩儿的身体,不妨亲自过来看看。为人子,父母尸首不知在何处,不知道被何人所害,如果不追查,那是不孝。为人母亲,如果自己的孩儿含冤莫白,还糊涂地受人摆弄,那怎对得起自己死去的孩儿?”
众人被这一席话惊得嘴巴大大,一时竟忘记说话。刚刚盛怒的老太太,听到落尘的话,颤抖着双脚走了过去。
“高下——”高老太看了一会,朝天喊了一声就老泪纵横,因为激动几乎要晕厥过去,众人慌乱来扶,她却摆了拜手。
“这两具尸体的确不是高下夫妻。”老太太气若游丝地说道,听到老太太的话众人哗然。
“怎么会这样?老太太你是不是看错了?”
“混帐,我的儿子,就是只有尸骨,我也是认得的,的确被人换了尸体,立刻给我将管西园的老蒋父子叫过来,我亲自审问。医仙大人,我老太婆这次莽撞,多有得罪,等这事完了,我亲自向你倒茶赔礼。”听到老太太的话,霜叶等人鼻孔冷哼了一声,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