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真的是被人害死的,要不怎么连尸首都见着。”木家二小姐哀伤地看着棺木,那梨花带雨般的面容我见犹怜。
“那个王八蛋畜生谋害我爹娘,被我找出来,定将他千刀万剐。”大小姐一边说一边仇恨地看着大房那边的人,大少奶奶嘴巴张了几次,似乎想回几句,但估计是看到气氛这么凝重就不再说话了。木初寒脸色低沉,深深凝视着很沉沉的棺木,一言不发。
一会管西园的蒋家父子就被人带了过来,估计是木初寒给他下了药,还昏昏沉沉,等一盆冷水倒下去,才清醒下来。
“哪个狗杂种——”他刚想破口大骂,但当他睁看的眼睛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整个人吓呆了。
“高老太太,怎么全都来了,究竟出了什么事?”
“这——这——这棺木——”当他看到后面两具棺木之时,吓得舌头都不灵便,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蒋家世代替我们木家看西园,我念你们一家忠心,这么多年来,我们木家也没有亏待你们,但如今二老爷,二奶奶的尸体被人换了,你怎么解释?”
“换了?我们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蒋家父子一听,吓得脸色发白,忙不停的磕头。
“你们不知?这尸体是我亲眼看着下葬,如今两年过去,躺在里面的却不是二老爷,二奶奶,如果现在再不说实话,将功补过,就将你们父子乱棍打死。”老太太显然是发了大怒,胸口起伏不定。
“我说,我说,求老夫人开恩,我将我知道的都说。”
“一年前的一天,我娘生病,我爹回去了。这西园就剩下我一个,那天晚上,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吃了饭竟然犯困,那晚睡得特别沉,第二天醒来,我给墓地清理一些小草的时候,就发现二老爷这座坟的异样。”
“我自十六岁就在这里生活,在这里将近十五年,不要说一草一木,就是小石头,我都清清楚楚,虽然这重新伪装得很好,但土是被翻过的,我一看就知道,但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被知道,我们父子定不能在这里呆下去,我母亲多病,这些年是靠木家的恩典才有钱治病,我怕如果说出去,定会被赶出木家,所以——”
“狗奴才——”靠近他的三爷朝他心窝就是一脚。这一脚不轻,蒋家父子被踢得翻倒在地,却不敢爬上来。
“你——你——你——寒儿,他们父子就交到你手里,怎么处置都随你。我可怜的儿子,竟然尸骨都不知道在哪?我——我——我——”老夫人激怒攻心,最后晕倒过去,众人慌乱。
“不怕,老夫人之时一时怒火攻心,晕过去而已,一会就醒了。”听到落尘这样说,众人才放下心了,棺木里的不是二老爷,二夫人,自然不能再葬在这里。木初寒一一安排,井然有序。沉稳得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流云,今夜委屈你了,我命人送你回去,你好生歇息。”木初寒说道。落尘也还真倦了,也不与他客套,拱拱手就随吕潇他们回去了,经过这么一折腾,一行人回到木府,天已经微微亮了,落尘土倒在床上就睡,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肚子也饿的咚咚响,吃过午饭,落尘刚准备过去看看逢春,木初寒过来了,估计他还没有歇息,脸有疲惫之色,但无损他一身的清华。
“昨夜之事,我还没有正式向你道谢,虽然如今找不到我爹娘的尸体,但起码知道他们是被毒害而死。”
“既然我答应跟你前来,自然会尽力而为,昨夜在这么危机的关头,你依然护我周全,木庄主的人品让流云敬佩。”两人再次相视一笑,目光充满了信赖。
“日后叫我初寒吧”木初寒说,声音软软,低头那瞬间竟有一种让人心都软化的温柔,落尘的呼吸微微快了点,但却快速笑着回答:“极好。”
“流云,这里的饭菜味道可适合你的口味?”
“非常好,比我做的还好吃。”
“你会做菜?”木初寒惊诧地问,似乎不相信眼前这个清华高贵的少年竟然会走进厨房。
“不经常做,偶尔我哥哥嘴谗的时候,我会动手弄几个小炒,他喜欢我做的菜。日后到青城,如果初寒不介意,我亲自弄几个小菜,一起把酒言欢,定是人生快事。”
“如此甚好。”两人品茶聊天,竟越说越投机,真恨能早日认识。
“流云,我爹娘已经被谋害,我已经无力回天,如今我最担心的还是我的弟弟逢春,不知道有没有救治的办法?”
“你爹娘的尸体已经被人换了,虽肯定是被人谋害,但是否是中了我猜想的那种毒,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如今你弟弟的身体已经是一天比一天虚弱,拖到最后,就算用对了解药,我怕这身体也承受不了,所以我打算明天用药,但有一事我必须对你明言,如果用错解药。两种毒的药性刚好想反,逢春会当场毙命。”落尘说。
“我知道。你尽力了,我也尽心了,最后无论结果如何,你我都无需自责。”木初寒的神色很平静,但声音还是微微抖动,看得出他内心很挣扎。
木初寒走后,落尘开始准备,到傍晚时分,一切药材用量都已经准备好,成功或失败,明日就会见分晓了。虽然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但落尘的心却不踏实,木初寒对自己说无须自责,但那毕竟是一个孩子的生命。她突然有点想子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