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后,尽管慕咏飞又是白眼又是推拒,甚至还一脚踹上扑过来的莫绍谦的脸,最后还是被他压在身下,结结实实地“欺负”了一把。说欺负也有点过,经过这几天的几场性/事,两人之间的隔阂和距离都消失了,身心的交流使得他们更加心意相通、默契更甚。这种默契不仅仅体现在日常相处中,更体现在身体的契合。而经过这几天的探索,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都有了长足的了解——说到底,这场欢爱到最后慕咏飞也是十足地投入、沉醉其中的。
激烈酣畅的欢爱过后,慕咏飞疲惫地入睡了,然后紧紧地抱着她的男人却温柔地望着她久久没有入睡。
第二天一早,莫绍谦醒来后没有马上起床,而是抱着慕咏飞着意温存了一回,这才亲了口睡回笼觉的慕咏飞,起床做饭去了。这天天气依然不错,听村长的儿子说被泥石流封住的省道已经快清理好了。他们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依然手牵着手出去逛,不过在出门前莫绍谦把有些潮湿的被子拿到院子里晒,慕咏飞有些脸红地白了他一眼,莫绍谦哈哈笑了起来,牵着她等出了院子看四周没人,便抱着她狠狠地亲了一回。
中午他们依旧回来做饭,在屋子里不必担心被人看到,莫绍谦逮着空闲便要亲她抱她,慕咏飞不堪其扰,无论她如何瞪他,对方只厚脸皮地笑笑依旧强吻不断。她索性躲到卧室去,可他又要嚷着“咏飞,能帮我个忙吗”、“v宝,拜托你过来一下”,最后慕咏飞只得冷着一张脸妥协地站在一边,任他时不时占点小便宜。
不知不觉太阳又已渐渐西沉,他们两人来到院子里,准备把晒了一天的被子收起来。莫绍谦站在竹竿的那边,在把被子收起来之前,他用手拍打了一下被子,站在对面的慕咏飞皱着眉头用手捂着口鼻退了几步,莫绍谦见状笑了起来,道:“v宝,你站后一点,我再拍一拍。”
暖融的夕阳洒满这座简陋的山村小院,他们笑着收起早上晒的被子,村长一家在一天劳作后也陆续回来,亲切地和他们打招呼,远处还时不时传来孩童们追逐嬉戏的笑闹声以及跟着主人劳作归来的耕牛哞哞的叫声,村落里已经陆续有袅袅的炊烟升起,在橘色的底色上拖曳出一脉脉淡青的浅痕……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和谐,慕咏飞深吸了口气,看着对面面容清隽、温和的男人,心想也许这就是幸福的味道吧?
就在这时,一道男声响起,明明这道声音中暗含喜悦、温润悦耳,却让她瞬间脸色煞白:
“姐,终于找到你了!”
慕咏飞没有看向殷切呼唤自己的人,而是看向了对面的男人。男人低着头,夕阳从他身后为他投下阴影,渐渐暗淡的天光似乎将他脸上的轻松、温和一并带走,只留下晦暗不明的一片混沌——
她的心猛地一沉,梦,终究还是要醒了……
“姐,你这几天还好吗?”慕振飞走上前,关切地问道。
慕咏飞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高大的男孩,干涩地道;“振飞,你……来了。”
姐姐眼神中的空洞让慕振飞心中一悸,那像是火焰燃烧后剩下的满地灰烬,让他有些无措——明明在院子外看到的是姐姐许久未见的恬静和鲜活啊——他握上慕咏飞微凉的手,抿了抿唇道:“听说你被泥石流困住了,我就飞回来了,姐,你没事吧?爸爸和我,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先是慕长河病倒了,紧接着又是慕大小姐失踪被困,慕振飞赶紧从国外赶了回来,他隐隐有种预感,这个秋天会改变很多人。
她安抚地拍了拍弟弟的手,甚至勾起了一个浅浅的笑,“我没事,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她何尝不知道这是个多事之秋,身为慕家的儿女他们必须学会承担。
慕振飞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稳重冷静的姐姐,几乎要以为刚刚那个荒芜脆弱得让人心疼的眼神是他的错觉。而慕咏飞已经在与跟他一起来的慕家的老人打招呼了,“张叔,辛苦你跑这趟了。”
“大小姐太客气了。少爷都已经安排好了,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回去?”
“现在就走吧。”
慕咏飞无声地叹了口气,看着莫绍谦沉默的背影抱着被子跨进了那个黑暗的房门。
她再一次跨进这座小屋,他已经把灯打开了,橘色的灯光充满了这个不大的空间——明明曾经让她觉得那么温暖明亮的灯光,现在照在身上只有幽幽的凉意。她叹了口气,目光扫视了一遍室内:饭桌还是靠墙放着,两张条凳整齐地收拢在桌下,到了吃饭的时候,他会把它们搬到房间中央、灯光底下;几只脸盆、水桶、脸盆架等杂物在不远处井井有条地站着,粉色的水桶是用来装洗澡水的,蓝色的水桶是用来洗衣服的,还有个最大的红色的桶是用来装清洁的水;火塘那边本来是最脏乱的,可现在也被他收拾得还不错,短短几天下来他已经能熟练地用火塘生火做饭,再也不会弄得一屋子烟了。
她静静地站在屋子里,过去几天的影像一直包围、纠缠着她,将她的心越裹越紧,紧得让她发闷、发酸、发疼!真的不可以吗?!真的不可能吗?!他们牵手的温度是真,他们默契的笑容是真,他们坦诚的倾诉是真,他们纵情的欢愉更是真!
“咯吱——”
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她,慕咏飞循声望向从卧室里出来的男人,在看到他在灯光下表露无遗的神情时,心像是被突然浸泡在冰水中,寒冷刺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