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没大亮,掌门长鸣真人就遣弟子过来,通知聂寒上见性峰学剑。聂寒见长鸣真人特意遣弟子前来,心想肯定有什么事情要问自己,便急忙地洗漱好,前往见性峰。
到了见性峰上,旭日东升,辐照大地,山崖边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袍老者孤独地望着朝阳。果然,长鸣真人已经早早地在等自己了。
“弟子聂寒拜见掌门师傅!”聂寒走到长鸣真人身后,抱拳施礼道。
长鸣真人望着聂寒微微一笑,“昨日让你受委屈了!”
聂寒诧异,“掌门师傅早知道柳若师妹会前来,帮弟子洗脱嫌疑?”
长鸣真人怪异道:“你为何会这么问?本座又怎么会知道你和柳若在后山一起练剑!”
“那……”聂寒感到诧异。
“本座只是觉得事有蹊跷,上回看了你的日志记录,你已经和本座说明过这【天下奇毒录】,偏偏立刻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本座信你,自然知道你是被冤枉的!”长鸣真人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道。
聂寒心中感激,忍不住想要道出实情:“弟子……弟子……”
“聂寒!你有何话要对本座说,为何吞吞吐吐?”长鸣真人见聂寒欲说还休的样子。
聂寒跪下道:“弟子欺瞒了掌门师傅!”
长鸣真人更感诧异,“聂寒,你说!到底所谓何事!”
聂寒道:“昨日柳若师妹突然冲进玄武大殿来为弟子作证,证明弟子和她在一起,没有杀害褚鹿师弟!但是真实情况是,弟子并没有一上午都和柳若师妹在一起,弟子独自在玄武后山练剑,柳若师妹是临近中午才过来通知弟子,说是褚鹿师弟遇害了!弟子得到消息,匆匆赶回玄武,一到住处发现了那本【天下奇毒录】,接着被曹师兄赶来误会了!”
“那柳若为何要为你作证……”长鸣真人一问,随即又明白了,微微一笑道:“起来吧!聂寒!本座没有看错人!你连这样的事情都敢跟本座交代,说明你心中无愧,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聂寒一阵诧异,缓缓地站起来。他想不明白为何长鸣真人竟然如此笃定地相信了自己。
长鸣真人见聂寒一脸懵懂,又笑了笑道:“聂寒!本座和你说实话吧!本座自从上回看了你的日志之后,就立即去了藏书楼。正如你所说,本座在藏书楼里见到了那本【天下奇毒录】!而且看到里面缺了【释魂散】一页!但是没过几天,一转眼这本书怎么会突然又到了你那里!所以本座一早就知道是这幕后之人杀害了褚鹿,然后嫁祸于你!”
“原来如此!难怪……”聂寒想起长鸣真人在玄武大殿上的神情。
“至于我为什么在玄武大殿上,让你不要将有人下毒的事情说出来,一来是怕打草惊蛇,让这幕后者察觉;二来是怕他会变本加厉伤害到你!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处,如果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贸然将事情抖了出来,只怕伤害到更多无辜之人!”长鸣真人道完,又叹了口气,“只是……意想不到!”
聂寒听长鸣真人叹气,立刻猜到了长鸣真人心中的顾虑,紧张问道:“掌门师傅,是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么?”
长鸣真人点点头,“不错!这幕后陷害你的人没有得逞,他自己就暴露了出来!说明他做贼心虚,的确在用【天下奇毒录】里面的毒药害人!”
长鸣真人说着,从怀里掏出那本【天下奇毒录】,看了看又道:“这本书一旦落入恶人手中,怕是要祸害更多人,本座曾一度想毁了它,但是怕这幕后之人已经记录了里面的毒方,留下这本书,说不定还能找高明的神医对症破接出解药!但是聂寒,你害的这【释魂散】之毒,却已经被人撕去了药方,本座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解你失忆之毒!”
聂寒心中愧疚,其实他自从停止每日饮茶以来,记忆不断恢复,一日比一日记起的事情要多起来。由于害怕长鸣真人担心自己,聂寒便告诉长鸣真人,自己的记忆最近渐渐有些好转了。
长鸣真人听了高兴,想要继续细问,聂寒怕被问出破绽,反问长鸣真人道:“掌门师傅,您刚刚说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可是从藏书楼入手推断出来的?”
长鸣真人吃惊地望着聂寒,想这孩子聪慧如此,竟又和自己想到一块了,“没错!这幕后之人能够自由出入藏书楼,说明他在玄武山上身份地位不低,要么是真人师傅、山中老前辈,或者各位真人的大弟子们,自从黑衣人夜袭藏书楼以后,规定三弟子以下,要从藏书楼借阅书籍,须得师傅授权。所以能从藏书楼出入的人的范围就缩小了很多,再加上本座入藏书楼看过这本【天下奇毒录】,才不过数天,这本书就转移到了你那里,说明这本书就是最近被人取走的!所以本座查看了最近几天进入藏书楼的记录,基本上有了一些可靠的猜测!”
聂寒连连点头,见长鸣真人的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心中十分窃喜。
长鸣真人又道:“只是此事事关玄武安危,涉及到更多更深的秘密,本座暂时还不想让你知道,聂寒……你会怪本座吗?”
“怎么会呢!”聂寒摇头,“弟子两脉残缺,不过是全玄武最微末的弟子,掌门真人不嫌弟子无用,授弟子高深武功,又如此相信弟子,能和弟子分享这么多,弟子已经感觉三生有幸了!”
长鸣真人见聂寒说得真诚,眼中泛起一缕慈爱的目光,缓缓道:“聂寒啊!本座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