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吻,落在她脖间,立马就让某女全身僵硬。逝以寻缩开身体,道:“白玉,别再犯戒。”
“师父不是要寻欢作乐么,不是要与人快活么,别人休想染指,便只有我亲自来。不管是谁,都不准碰你。”
说着,宋白玉手就抚上了她的腰,手指挑开她的腰带,逝以寻阻挡不及仓皇抓他的手,怎奈他的手就是灵活得似泥鳅!
他眼梢上挑,风情无限得接近无情,“怎么,现在才觉得怕了?师父老是将那些女儿家羞人的话挂在嘴边,老是想做男儿家fēng_liú的事,装作自己不正经,如今便让师父亲身体会一下,男儿家做这些事就是是怎么做的。”
“白玉你别乱来……唔……”
没有丁点拒绝的余地,嘴唇被他堵着,他手上力道不小,逝以寻无法阻挡。
冲动是魔鬼,逝以寻也不晓得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气。照理说,当初被抛弃的那个人是她,要气也是她气,何时轮得到他。
他步步为营,一点一点地入侵。
他的头,伏在她的肩胛窝里,喘着,沙哑着,说:“我就是要你。寻儿,还会晚么?”
身体初经人事以后便闭塞两年。他进得艰难,她颤抖得厉害。宋白玉又问:“回答我,还晚么?”
“晚……”逝以寻咬牙隐忍道。
“回来了,就别再走了,可不可以?”
逝以寻有些茫然,就算她不走,迟早有一天,她也会看见他走的。
他没有等逝以寻的回答,吻落在嘴唇上,细缓缠绵。
碧波无暇一望无际。她像是被他打翻在江上的一只小船,搅浑了碧波春水。
眼前氤氲一片,逝以寻喃出声道:“白玉……你是要我万劫不复啊……”
“万劫不复么……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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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飞掠,暗淡流逝。
逝以寻在颠簸中昏昏沉沉睡了醒,醒了又睡。身上裹着厚实的棉袍衣被,头一回在这冬日里感觉到了温暖。
身体像是要被摇散了架,动一动就酸痛无比。
帘子随风拂动,被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撩起,逝以寻一抬头就看见宋白玉带着一脸浓浓关心的模样,愣了一愣。后来才意识到,她竟是在一辆马车里,而宋白玉在外面驾马而行。
宋白玉将马车驱停在了路边,转身挤了进来,和她久久相对无言。想起昨晚的种种,激烈狂乱,总觉得有一种尴尬的气氛横在两人中间。
逝以寻撑起身,靠坐着,宋白玉见状,伸手欲扶她,有些手足无措的味道,问:“你还,还好么?”
逝以寻闷了闷,道:“不好。”
倘若上一次是她中了桃花孽,难以自持,强迫的宋白玉,那这一次,他们俩均有理智,均没有受外力所迫,他对她这般,是鬼迷心窍了,还是怎的……
宋白玉顿时紧张了起来,想碰逝以寻,却又缩回了手,问:“哪里不好?是不是,是不是还很疼?都怪我没有分寸……”
逝以寻安静地看着宋白玉,窗帘外溜进来的光线,修饰着他的一张脸,明暗有致,风华俊逸,问:“可是出自你的本意?”
宋白玉愣了愣,深深地看着她,点下了头。逝以寻扭头拂开窗帘,外头阳光金灿灿,近处柳木抽绿,远处雪山绵延,风景大好。心头随着雨过天晴,豁然开朗。
逝以寻无言地笑,宋白玉身体前倾,过来抱着她,将她揉进他怀中,一丝一丝地收紧。
“再也不舍得你难过了,寻儿。”
回春了。
马车奔驰在神州大地上,一路往西。
逝以寻疲惫于整日窝在马车里面,便和宋白玉一起坐到外面,他驾着马车,她靠着他的肩,吃着梅子糕。
扭头看了看宋白玉俊朗非凡的侧脸,心中如一汪春水萌动。
忽而,他瞳孔微侧,眉梢轻抬,嘴角晕开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长长的发丝,迎着缓风浮动而往后轻扬。
这么久不仔细瞧他,到如今……他还是那么好看啊。
逝以寻急忙转头,捂着鼻子,低咳了两声,道:“白玉啊,为师一直想问,为何你总也想着去西蛮呢,虽说那里的捉鬼节好玩,可你我师徒又不是没捉过鬼,哪里比得上捉真鬼来得惊险刺激。”
宋白玉轻笑两声,道:“西蛮的捉鬼节,时隔这么多年,一直无法忘怀。人一旦戴上同样的面具,穿上同样的服饰,就再也分不清对方谁是谁。那年,师父是否忘记了,我便是在人群里,凭着自己的心意找到你的。”
逝以寻久久回不过神。
那一年,是多久以前。
彼时,她初初带宋白玉下山游历,途径西蛮,恰好遇到西蛮一年一度的捉鬼节。
那一年,宋白玉意气风发,初具英气挺拔,凡事遇险,便喜欢挡在她身前,不管他能不能应付,会不会受伤。
熙熙攘攘的人群,湖中倒映的灯火,宋白玉戴着面具,找到正吃着烤肉的她。
那时,她手中拿着几串烤肉,坐在湖边小榭的栏杆上,看着少年郎风度翩翩地向她走来。她看得呆了,连手里的烤肉也忘记了吃。
薄唇如勾,双眸华光流转,璀璨如星石美玉,白皙的手轻抚面颊,取下那枚面具。宋白玉笑得云淡风轻地说:“师父让我好找,原来躲在这里顾着吃了。”
逝以寻忘记自己有没有说过,宋白玉年纪轻轻,就已经具备霍乱人心的妖孽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