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直接对准玉石雕刻起来。
认真且冷漠。
任凭残风勾勒发丝飞扬。
连王安进来,也未察觉。
“陛下。”
王安恭谨,垂首。
墨楚夜头也未抬,冷声;“说。”
话落,王安收起好奇心思。
道;“回陛下已安排妥当。”
“太后这番去云水庵不喜人多,连宫侍都领去极少。”
男人顿住动作,拧眉。
“在暗中,多派些侍卫跟着。”
“是。”
王安汗颜,拭去薄汗。
接着,男人已没了下文。
直到半刻后,头顶未曾传来声。
王安才迟疑正欲退去。
怎料还没移步。
来人压迫声传来,“站住。”
墨楚夜终抬头掠过王安。
道;“传朕旨意,召卿家宗族回京。”
“另,务必让其寻找卿夫人遗骨请回京安葬。”
什么?
全程,王安惊诧。
但,男人话还未完。
“记住,这旨意在宫里便没必要让人知晓。
直接传去漠北便是。”
话提及这上边,王安怎会不明白?
只是……
王安惶恐,冒死谏言。
“陛下,这恐怕……”
“王安。”
男人抬头,冷扫一眼。
“做好自己本分,至于母后那边。
勿要去多嘴才好。”
显然,男人早已将这一切看透。
连自己身边人,是谁的人皆能看穿。
王安身子一抖,将话吞去嗓子里。
最终,恭谨退去。
待王安离去,里屋凭空显现暗卫。
“去。”
男人冷漠道;“查清江洲大小官员,能否有不正廉洁者。”
这锅,始终是有人要背的。
“是!”
暗卫应答,转眼又消失无踪影。
太后离宫是在午时,这会子已有宫婢在整理行装。
末约在巳时,太后竟免去了秦氏禁足。
又亲自去探望,谈笑关慰。
当真嫉妒后宫妃嫔红眼。
披香殿;
长平怒气大发,没少摔东西。
“这贱人,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想起卿氏那张幸灾乐祸的脸,长平怒意更盛。
迟早有一天,要让这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公主……”
老嬷惶恐,欲言又止。
劝道;“如今,该为大局着想才是。”
长平美眸一缩,反应过来。
强压怒气,冷笑;“本公主记得,今日太后是要离宫的。”
话罢,抚了护甲。
“等着罢,好戏才上演。”
定要这老婆子有去无回!
突的,长平又皱起黛眉。
道;“这消息传过去了吗?”
“公主放心。”
老嬷扫过周遭,谨慎回话。
“国公定会给公主满意答复,不容失望!”
正说着,国公府迎来不速之客。
宽绰街道上,有女子身着裙裳正下了马车。
接连数日奔波,女子体力早已不支。
丫鬟搀扶女子趋近大门。
“小姐,卫国公府到了。”
闻言,女子霎时抬头。
入目当真是宽绰威严府邸。
上边,国公府这提的大字。
直接将苏锦儿全部疲惫赶走。
“素衣,快查看本小姐妆容与这发饰。”
苏锦儿潮红,当真小女儿姿态。
素衣无奈,只得替其理了云鬓。
迟疑道;“小姐,咱们……就这样进去吗?”
可不是,有谁家女儿这样不害臊。
还上敢着嫁入登房门?
“真是蠢货!”
苏锦儿白了丫鬟,取出玉佩道;“难道本小姐,本能说来还这玉佩的?”
正好,借这名义进去。
“去敲门。”
不想再废话,苏锦儿直接遣了素衣过去。
丫鬟惶恐,在忐忑三番后才提了胆子。
拉住兽漆环,敲了几声。
但,良久未有人来开门。
“这是怎么回事?”
苏锦儿迟疑,皱起黛眉。
按理说不应该的,这国公府乃贵族。
难不成连个奴才都没有?
“再敲!”
苏锦儿发怒,不信这个邪。
素衣咬唇,提了心继续敲。
末约持续半会,终于有奴才开了门。
注意丫鬟身着,一阵没好气道;“姑娘莫不是走错地方?
这国公府的门没乱敲的!”
话罢,作势转身要关上。
“等下!”
苏锦过来,直接亮了玉佩道;
“我要见你家世子,有要事相商!”
风,吹散枝头晃动。
院菀;
男子墨发玉冠,身着水墨色袍子。
驻足窗外,注视里屋女子笑靥。
正凝望沉思。
直到,有死士凭空现身。
大胆趋近,在男人耳旁传达什么。
卫连恒纨绔之色骤变。
扫过死士,道;“务必护公主周全!”
话罢,正欲离去便察觉奴才过来。
死士速度之快,转眼没了踪影。
“世子。”
老奴恭谨,躬身。
“什么事?”
卫连恒拧眉,迟疑。
适才,老奴越发恭敬。
将玉佩呈递给男人。
道;“府门外有人求见,说与世子有要事相商。”
卫连恒握紧玉佩,转头离开。
“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