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里屋,彩蘋扫过离去身影。
道;“世子已经走了。”
软塌上,女子才转变脸色。
毫无呆傻之意,掠过离去之人背影。
心,突的狰狞难受。
直觉告诉自己,有什么事要发生。
“今日,是否乃母后离宫去往云水庵祈福之日?”
寒阳泛起异色,担心道。
“回公主。”
彩蘋迟疑,“昨日甘露节,太后携领六宫进香参佛。
按理来说,今日太后会离宫。”
确实,按往年今日必离宫的。
寒阳皱起黛眉,越显难安。
蓦的,想起什么。
美眸睁大骇人。
“不过,这宫里昨日发生怪事。
当真惹人非议。”
彩蘋说上劲,未注意寒阳异色。
“什么事?”
寒阳无声,冷问。
心思未放在这上边。
“公主不知道?”
彩蘋又笑;“昨日不知怎的,这长平公主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让陛下免去禁足。”
“结果长平公主跑去进香,竟连着香烛熄灭数次。”
“但,这原本不是大事。”
彩蘋说到激动处,越显幸灾乐祸。
道;“不过,谁知这宠妃接过香烛竟能稳当插进香炉。
未曾瘫倒,也未熄灭。”
可不是,这传出去不是奇事一桩?
妖妃进香竟没分毫不妥。
反是公主进香,成了有损国运的罪人。
这……真让人不可思议。
“长平狼子野心,怎能瞒过菩萨慧眼?”
寒阳没半分意外,道;“再者,
每年进香这条,未生这怪事。
仅这条,足以让皇兄将其遣回临安。”
彩蘋诧异,捂住嘴巴。
良久扯笑道;“其实,这长平公主回去也好。”
“公主贵为长公主,长平公主出生卑贱。
怎能与公主媲美?”
“上次,奴婢瞧这长平公主当真嚣张跋扈。
真当自己多尊贵,殊不知自己歆慕小倌之事已臭名昭著。”
这事,寒阳有耳闻。
当真丢尽了皇室脸面。
“罢了。”
这不过茶余饭话,寒阳这会没心管这事。
只是急道;“这会,卫国公在何处?”
彩蘋更显迟疑,终究答话。
“公主难道忘记,国公上朝去了?”
不知怎的,总觉公主变了个人。
“上朝?!”
寒阳嗤笑,看过天色。
这会子已至巳时,上什么朝?
按理说,就算上朝去了。
怎的这时辰没瞧归来?
蓦的,寒阳急了。
“今日母后离宫,有说领什么人去?”
“这……”
彩蘋察觉气氛不对,赶紧道;“太后离宫不喜人多。
连宫侍都少跟去,不过……”
“战亲王会护送太后安全抵达云水庵。”
话落,寒阳才好转脸色。
不过在瞬间,又惊恐瞪大眸子。
这般转变,惊骇彩蘋不轻。
没弄清楚公主怎么了。
长平,十三哥……
难道上次,卫锋这老贼说要除去十三哥是这次?
况且这个时辰,卫国公这老头没回来。
更有上次,在夜里宫里来人给卫贼送信。
不知要密谋什么。
两者串联在一起。
不好!
寒阳急切,未容彩蘋反应过来。
便道;“记住,今日勿要暴露本公主行踪。
本公主身子不适,在屋里歇息。”
说完,直接去里屋换上丫鬟衣衫。
“啊?什么?”
彩蘋诧异,察觉有事要发生。
抬头,便瞧寒阳换好衣衫出来。
担心道;“公主,这若出去万一……”
“没事。”
寒阳知道这丫头担心什么。
难得笑道;“本公主会护住自己。”
“再说,本公主命硬。
上次乃至这次,不都挺过来了?”
越说,彩蘋眼眶酸涩厉害。
扯住寒阳手不舍得放,“公主……”
“好了。”
时辰紧迫,如今再耽误不得。
最终,彩蘋拭去泪珠。
忍住道;“那公主这是去宫里?”
“但……这会已至午时,太后应该在与妃嫔谈话。
要不多久,便要离宫。”
“再者……”
彩蘋迟疑,“如今公主神志好转之事只有奴婢一人知晓。
若贸然……”
“放心,本公主自有打算。”
寒阳未曾多言,只皱起黛眉。
又扫过婢女,“记住本公主方才说的话。”
说完未容彩蘋应答,提了裙角离去。
“公主……”
彩蘋难言感受,担心不已。
深锁离去背影。
这边,待奴才通传完。
苏锦儿轻蔑扫过老奴,进来。
眼里,全是不屑。
又傲气抚了裙裳,瞧老奴没移步意思。
怒道;“怎么?还不领路?”
说完转身往里去。
“呸!”
老奴难吞这口气,没忍吐了唾沫。
真当自己什么东西,才来便嚣张。
身后,素衣注意老奴举动。
终究未曾言说跟上去。
“素衣,待会若公子问话。
记得告知公子,本小姐奔波数日感染风寒。”
只有这样,才能多留在府里段日子。
以此,好与世子培养感情。
指不定世子能喜欢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