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路老奴一阵恶寒,加快了步伐。
苏锦儿拧眉,怎能忍受老奴这举动。
想到日后自己便是这国公府的主子。
没好气正欲出声教训。
怎料,玉臂突的遭人撞上。
传来一阵痛楚。
“放肆,走路眼瞎吗?!”
苏锦儿抬手便要朝丫鬟扇去。
身后素衣惊恐,呆住。
好在老奴手疾眼快,将其挡住。
道;“这位小姐,请放尊重点。”
“国公府的婢女,不是小姐能扇得起的!”
老奴未曾注意丫鬟异常,反是苏锦儿大怒。
不甘心扫过婢女,怎料差点愣住。
只因,这丫鬟太过貌美。
虽身着丫头衣衫,却难掩姿色。
且,散发高贵气息。
想着,苏锦儿更是不快。
已开始在心里盘算。
待日后自己成为这里女主人,定将这贱婢赶走!
否则,尽会迷惑公子!
“本小姐记住你了!”
苏锦儿狠扫过丫鬟,转身离去。
这于寒阳来说,当真莫名其妙。
抬头扫过离去女人,更添疑惑。
这人是谁?
怎的这样眼生?
虽泛起疑惑,但好在寒阳忍住脾气。
若换以往,早已将这人折磨求饶。
但如今,未曾忘记扮演的丫鬟。
心里记挂大事,转身便离去。
皇城;寿康宫
苏懿窝在塌上,又抱过子逸。
笑道;“瞧这傻小子,当真一天换一个样。”
周遭妃嫔掩去厉色,皆笑着。
“可不是,这宁王殿下当真惹人喜爱。
模样生得越发俊美。”
庄璃牵笑,强压异色。
旁妙戈扫过皇子,生生将护甲掐进肉里。
面上,也不动声色道;
“想来,这大皇子自出生便封为王爷。
当真乃头遭,难言尊贵。”
“这还需言说?”
良久,旁边倚翠竟插过话。
含笑;“宁王乃孝恭文皇后嫡子,
其尊贵怎是旁人能比拟?”
妙戈语噎,冷笑横过倚翠。
“怎么?姚贵人这样能说会道。
没见得给大皇子添个左膀右臂?”
这话,当真惹人羞红难堪。
“昭仪这话当真折煞嫔妾!”
倚翠咬牙,注意塌上苏懿异色。
道;“这段日子,陛下皆未来嫔妾宫中。
让嫔妾一人怎……”
“够了!”
苏懿皱起褶皱,当真吵起头疼。
不悦扫过两人道;“无事多费心在陛下身上,
逞口舌之快有什么用?”
闻言,两人当真乖巧闭嘴。
没人敢再多言。
“近日,陛下皆歇在谨容华宫里?”
苏懿让人将子逸抱下去,这才开始问话。
话罢,妙戈好阵委屈。
道;“回太后,确实如此。”
“陛下这段日子皆去探望谨容华,且谨容华当真会霸占陛下。
嫔妾等实在没法子。”
苏懿直接拧眉,变了脸色。
要知道,后妃独宠最为忌讳。
容易魅惑君心,祸乱朝纲。
且后宫怨声载道,有损江山社稷。
再者,自己且不敢堵。
这谨容华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温氏!
“想来,这谨容华侍宠最多。
怎的如今这肚子还没动静。”
庄璃佯装关切,提及苏懿死穴。
果真,苏懿动怒。
旁妙戈也搭上话,“庄婕妤这话不假。”
“话都说,沐君恩不恃宠生骄才是后妃该……”
“太后,谨容华来了。”
话未说完,习秋过来截断。
接着,来人迈进殿内。
耳旁传来柔声;“嫔妾参见太后。”
霎时,寝宫陷入沉寂。
苏懿扫过女子,更是没好气责怪。
“谨容华,你可知罪?!”
宫砖上,女子毫无惧色。
知道苏懿动怒缘由,镇定道;“太后恕罪。”
“嫔妾不知犯了什么错?”
这当真将苏懿气煞够呛。
正欲怒声质问,怎料女子有下文。
“嫔妾只知晓,尽力侍奉陛下是后妃责任。
不争不显不露,更是后妃妇德。
虽在盛宠,任不敢忘自己本份。
这才是嫔妾该遵照的。”
这段话,叙述妃嫔惊诧。
连太后皆缓了脸色。
道;“竟知道规矩,怎又独霸宠爱。
惹得后庭怨声载道?”
“嫔妾不敢。”
女子任无惧色,挺足声;“但陛下宠幸谁,又怎能容人意愿?
若嫔妾抗旨不尊,岂非藐视皇恩?”
怎料这话正落,苏懿僵硬了脸。
霎时难看挥手示意女子起身。
又转头瞪过妙戈与庄璃。
威严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若连这点容人之度都没有,怎能荣的陛下宠爱?”
话里意思已明白。
无非指责后妃善妒,未有容人之量。
不过,实打实的给自己找了台阶下。
缓过来好阵,太后才扫过旁卿棠。
突的,霎时明白皇儿为何喜欢这女子。
不卑不亢,有骨气。
且教养规矩识大体极好。
想来,难怪皇儿喜欢。
终究比起温氏,不知好多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