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太后起身离去,未看寒阳半眼。
“陛下……”
卫连恒为难,扫过卫锋与寒阳。
一个是自己父亲。
一个是自己最爱的女人。
最终,转头稳声道;“寒阳之错,臣恳请陛下饶恕。
至于馨儿罪责,臣愿全部承担!”
“只希望,能不牵连馨儿分毫!”
什么?!
这举动,使得周遭人诧异。
连卫锋都没发淡定了,“逆子,还不快退下!”
“父亲。”
连恒扫过寒阳,尽显心疼。
道;“儿子与馨儿已有婚约。
按上边理来说,儿子已是馨儿夫君。
若妻子有难受苦,儿子怎舍得?
且,为保护心爱之人。
我无怨无悔!”
寒阳美眸泛红,不可置信。
差点摔在宫砖上。
至于苏锦儿,脸蛋煞白像撞鬼似的。
主位上,君王越发沉寂,迟疑抉择。
霎时,室内气氛极具严峻诡异。
正在这僵持之下,突的墨北撩了袍子。
笑道;“当真是一场好戏!”
“不仅容本王看清卫国公狼子野心,更让本王目睹世子情深。”
“如今,若馨儿当真嫁于卫世子本王便放心了。”
这一连串话,惹人起众人疑惑。
“皇弟这是什么意思?”
墨楚夜蹙眉,迟疑。
连静安皆诧异,身子莫名发凉。
总觉这里边不对劲。
再看,卫锋已腾起青筋。
正欲发话,便注意战亲王给凌成眼色。
凌成?!
室内更添骇人,诡异。
只看凌成嗤笑,指柔抚上脸皮。
接着,竟将整张皮揭掉。
这场景让当场胆子较弱的直接晕厥过去。
再看,男人已呈现俊逸五官。
这怎还是昔日凌成。
“易容术……”
卫锋步子后退,不可置信瞪大瞳孔。
但,令人诧异不止是卫锋。
静安师太更是诡异,甚至泛起泪珠。
对着男人轻语;“子玠…子玠……”
子玠?!
墨楚夜迟疑更深,勾起笑。
“皇弟是否欠朕一个解释?”
闻言,墨北从容撩了湛蓝袍子,更显邪魅道;“皇兄勿要动怒。”
“臣弟不过为了以绝后患,担心国公狼子野心这才将凌成除去。
并让子玠易容成凌成,好监督国公举动。”
“没想……”
战亲王泛笑,扫过气急的卫锋。
“真让本王掉起大鱼,好提早在云水庵埋伏人手。
更好确定时辰,救下母后。”
“难怪……”
卫锋一脸惊诧,“难怪老夫半道安排的杀手没能将王爷困住!”
这话落,霎时惹人异色。
方才作证侍卫与车夫皆惶恐发抖。
“陛下饶命,是国公以妻儿要挟……”
“来人,拉下去砍了!”
墨楚夜冷漠,毫不留情。
这会,苏锦儿才知道什么是恐惧。
没惊骇住,直接昏厥在宫砖上。
“战亲王真是好手段,比起王爷老夫当真羞愧!”
卫锋气煞发抖,倦起大掌。
但,当卫锋扫过子玠与静安时,没由得诧异。
旁寒阳与卫连恒更是异色难掩。
“子玠,真的是子玠……”
静安起身,想抚上男人俊逸脸庞。
怎料男人诧异躲开,深邃掠过静安。
这举动,使静安更是伤心。
悲痛道;“子玠,我是娘啊?难道……不认识娘了吗?”
卫子玠大惊,瞳孔泛红。
不可置信。
怎会,娘在自己幼时便离开这世上。
如今自己娘怎还活着?
这简直,仿若老头给自己开了天大笑话。
难怪……
难怪方才觉得熟悉。
至于卫锋,这会感觉遭自己儿子坑了把。
怎会在意父子相认,反是怒火滔天。
突的,没容众人反应过来。
卫锋甩手“啪!”一巴掌扔在静安脸上。
怒骂;“看看自己生的这逆子,如今将老夫毁得一干二净!”
卫子玠蹙眉,突显青筋。
突的,一掌上去将卫锋击退数米远。
“我要毁的,一直是你!”
这父子,仿若与生俱来的仇敌。
旁卫连恒沉寂,扫过静安与卫子玠。
转眼,不知在想什么。
只是这刻寒阳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凌成要替自己隐瞒。
才知道,所谓私人恩怨是什么。
“住手!”
卫锋不服,正欲回击。
好在君王大怒,急时令人禁锢住。
再看这两人,怎会像父子?
“大殿之上,岂容这般放肆!”
墨楚夜瞪怒,扫过静安。
杀意浮动;“如今,师太是否该叙述清楚及事情真相?”
“若再有欺君……”
君王寒了眸子,冷声;“莫怪朕太过狠绝!”
静安发抖,抬头掠过卫子玠。
这才应声,不舍道;“陛下恕罪,贫尼并非有意欺瞒。”
“只是……”
卫锋拧眉;“静安,莫忘记之前答应老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