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直接激起君王震怒。
“真是好一个卫国公!”
墨楚夜怒气正盛,“如今,竟当着朕威胁人不成?”
话罢,给过旁王安眼色。
直接上去堵住卫锋口舌。
卫锋怒火腾起,“陛下,勿要信这贱人乱言。
臣对陛下一直忠心,绝无不臣之心!”
说着,大有立誓之意。
但,君王不吃这套,直接蹙眉扫过静安。
冷声;“说!”
“今日朕当真想看,国公怎样衷心!”
闻言,静安越显忐忑扫过卫锋。
连着在场众人皆投去异常之色。
其中,卫子玠状态令人诧异,甚至是毫无波动。
除去对着静安,寒了眸子。
“是。”
终究,静安强掩苦涩吐露真言。
“回陛下,贫尼在桃李之年曾与国公有过缘分。
后来这一朝,怎想有了身子。”
说着,愧疚扫过卫子玠。
继续道;“便是如今的这孩子,子玠。”
“只是曾经,国公对贫尼许下诺言。
待自己生下孩子,便娶贫尼过门。”
静安扬起笑,拭了泪痕。
仿若又陷入当年梦境之中。
“但,未曾想……”
笑意凝固,静安又陷入悲痛;“待贫尼将孩子生下后,国公已娶了秦府二小姐为夫人。”
“后来多年,国公对贫尼不管不顾。
甚至连孩子,国公皆未曾看一眼。”
这下,旁寒阳终于清楚了。
原来这便是曾经卫国公上心的女子,且卫子玠便是私生子。
只是,传言这女子不是死了吗?
怎如今……
寒阳正疑惑,静安已叙述经过。
“后来,怎想国公娶秦夫人后竟差遣人来追杀我俩母子。
将我逼入死路。”
越说,静安悲痛更盛。
抬头望着虚空,冷笑;“至于原因不过是因为我生的是男孩,并非女婴。”
“什么?女婴?!”
这答案,惊诧卫连恒蹙眉。
仿若入耳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简直令人诧异。
“不错。”
静安拭去泪痕,又道;“因为,国公嫡出之子及世子爵位,只能是其一人。”
“但当初国公府已有了世子连恒,且国公怎会容忍子玠这污点存活?”
卫子玠卷起手掌,怒意难掩。
“再者,国公为尊贵容华,想着若有女儿好将其送入宫去。
保国公府荣耀。”
边说,静安苦涩掠过连恒。
“至于真正这般护着世子原因,不过是担心来日子玠夺去世子之位!
如今想来……”
静安又泛起苦笑,“国公当真爱世子至极。”
这答案,激起在场异色。
“这一切……竟皆是为了我?”
卫连恒不可置信,难掩忐忑。
想当初,自己这般厌恶父亲。
难道这么多年,竟全部错了?
“想必世子一定奇怪吧?”
静安冷声,笑道;“其实最初,国公有缘与贫尼。
不过是贫尼长得像先夫人,世子生母。”
这,才是主要原因。
不过这答案,难免惹人诧异。
先夫人……
“但这还没完。”
静安深吸口气,转头掠过卫锋。
苦笑道;“为保全孩子性命,我不得以离开子玠,对国公唯命是从。
后来在云水庵待数年。”
“若真是这般,师太难道不想孩子?”
寒阳迟疑,追问。
突的,腰肢遭男人搂住。
吃痛寒阳怒瞪卫连恒。
“不想……怎会不想?”
静安悲痛难掩,拭去泪珠。
道;“每至深夜,仿若子玠在我耳旁哭嚎。
担心子玠是否饿着,冷着……”
卫子玠倦起大掌,任凭青筋凸起。
又仿若在极力承受什么。
连着眸子,皆泛起血丝。
“但,想又如何?
子玠之命掌握在国公手里……”
“师太这话当真错了。”
墨北扬笑,撩了袍子道;“若当初本王没猜错,师太离开那年子玠不过才十岁。”
“这……”
静安诧异,“王爷怎知晓?!”
话落,室内寒意更盛。
除去高位上,君王冷漠注视这一切。
“这话……”
墨北转头,似笑非笑;“得问子玠了。”
卫子玠蹙眉,握紧拳头未语。
直到良久,才道;“因为当初,国公并未善待我。
反是遣人来杀我!”
“在追杀过程中,幸好得王爷相救,这才逃过一劫。”
话落,在场之人无不诧异。
国公当真心肠歹毒,竟对自己孩子痛下杀手。
“什么?!”
静安大惊,“国公竟派人去杀子玠?!”
卫锋怒气难消,挣开王安怒道;“老夫最大的错,便是没能除去这孽障!”
“若不是这孽障,老夫怎会有今天?!”
这卫国公,八成疯了。
事至这会还不思过错,悔改。
“卫锋……”
静安不稳起身,美眸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