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你说什么都对。行了,废话少说,你可以回答我的提问了,你们的老大在哪里?”柯摩斯明显快受不了他了,也不想再跟他继续扯淡。
“鉴于你们成功通过了考验,我就告诉你一句话,这也是老大让我转达的。”巴尔说道:“老大让我转告你,大年三十,在家团聚。”
“在家团聚?在哪个家里团聚?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知道你们老大住在哪里?”我抛出一连串疑问。这算个狗屁线索,说得没头没尾的。
但是,接下来,无论我如何追问,巴尔却只是笑着看着柯摩斯,在也不说话。并且,这之后,不管我们问什么问题,他都一概不答。
所幸,他也没有为难我们,安排两人将我们送回到车上。甚至明知我们车上有许多枪械,他也没有拿走,仿佛很有自信,认为我们不用这些武器反击似的,使我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
返回旅店的途中,柯摩斯一直阴着脸,一句话都不说。那我多次想问他,“乌鸦”的老大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一见他那僵硬的脸,又只好将话吞了回去,心里想着:等他心情好一点再说吧。
回到了旅店,时间已近子夜,但正当我想跟柯摩斯一块儿回房休息时,他就却将我阻拦在门口,并说道:“麻烦你再去开个房间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你之前不是说待在一个房间能相互照应吗?”我困惑的问。
“没有必要了,瓷器不在了,所有的事都结束了,还照应什么呢?”柯摩斯说完,也不管一脸迷茫的我,就重重地关上门。
“怎么回事?你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我生气的拍了拍房门,扭头就去往旅店的前台。先前若非他说这样做安全,我才不会跟他挤一个房间呢。
到前台找小贺开了房,躺在宽敞舒适的床上,我满腹牢骚。但是,逐渐镇静下来后,我揣摩着柯摩斯说的“一切都结束了”这番话,似乎也有点道理。
没错,一切都结束了。这是因为,若“乌鸦”组织真要对我们下手,那巴尔完全可以杀掉我们,也不用这么废话。至于那件汝瓷**,已经交由国际刑警运回国内,那些垂涎它的势力,也就不会再来了。仔细一想,这一次金三角行动,除去将自己折腾的半死之外,竟然没什么收获。
想及此,尽管身体很累,却怎么都睡不着。窝囊,心酸,无奈等种种情绪涌了上来,使我内心如打翻了五味**,全不是滋味,也难怪柯摩斯会如此焦躁。这相当于,明明花了很大的力气去捡西瓜,却只捡回了芝麻,谁又能用平常心来对待呢?
回忆着这些事,我们来金三角的种种际遇,如同倒带般,我的脑海里慢慢回放。
一开始是我跟柯摩斯胸有成竹,撇开房琳,改坐轮船,沿着美公河去往金三角。中间还顺带帮助国际刑警破获了船老板的走私案。
接下来入住这间旅店,并制造了假象,四处散布消息,我做了个局,吸引各路势力的注意。
然后我们又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人与势力,与他们斗智斗力。更留下一个空房间,入住酒吧,见到那伙人的猖狂。
甚至还吸引了阿泰司令这种人物,也得知原来他就是汝瓷的真正买家。还被他的守卫给团团围住,吓得发软。但到最后我们还是机智的与他达成协议,把他变成了我们坚实的后盾。
到这里为止,一切进展的顺风顺水,可以说是按我们的计划在发展。直到遇见那个伪装小孩来送信的侏儒人,之后又到达那个脏乱不堪的贫民窟,与奢华的却藏有死尸的地下室。
就从那个时候起,一切都如同列车脱轨一般,脱离了我们的控制,拉都拉不回来。
费尽周折才从那地下室中逃出来,倪铉却带来了国内的打狗行动失败的消息,本来尽在掌握的“乌鸦”组织的人全体失踪,负责监控他们的特工也都遇袭身亡,连那些聚拢在一起的怨灵,也都分散开,再也追踪不到。甚至连可能是“乌鸦”组织窝点的地方,也是空空如也。
往后,偷了汝瓷的侏儒人与接应的司机,在未留下任何消息的条件下,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被人干掉。还差点使我们卷入一桩车祸当中。
最吊诡的一点,不管是国际刑警还是阿泰司令,无法确认地下室的死尸的身份。即使获到了一些有限的信息,但信息本身也并不可靠,我们只能猜测他有可能是“卡戎之脑”,但又没有明确的证据加以证明。
一连串的突发事件,对我们而言不亚于是一场巨大的打击。它打乱了我们的节奏,也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也是我们辛苦拿到的线索,完完全全的断掉。但即使这样,我们也坚持留下来,放弃了撤退的想法。
只不过,这样的局面,也逼迫柯摩斯兵行险招,找阿泰司令借了几个保镖后,去调查了“乌鸦”组织的总部所在位置。
不聊,这一次冒险的行动,反倒落入更大的陷阱中,也获悉了我们的一切行动,都被“乌鸦”组织所掌握。而被我们作为坚实后盾的阿泰司令,更是连命都被捏在“乌鸦”组织的手里。
对于这种比我们强大,并且又不跟我们过招的对手,我们又能奈何?说实话,除了回国外,我真的想不出其他方法了。
忽然间,我急中生智,尽管阿泰司令的保镖多数是乌鸦组织的人,但那个巴尔自己也说过,若与阿泰司令的军队正面较量,“乌鸦”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