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贺不留情面地嘲道,“孩子笨那是因为母亲笨,与本王无关!”
“本王本王!谁不知道你是王爷啊!哼!”楼玉笙直翻白眼,“说完了吗说完了吗?我孩儿要睡觉了!”
公子贺笑笑,认识这么久了,都要做母亲的人了,还永远都这么小孩心性,跟长不大的孩子一样,也不知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我还没说正事呢。”公子贺悠悠说道。
楼玉笙“……”
合着刚才那半天都是废话呢?
正想吐槽两句,却见公子贺神色一敛,肃然道,“还有两个月就该生产了,这两个月正是要紧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难免有人生事,我总是放心不下,尤其……”
尤其是谁,他没有直言,但大家都懂。
他又继续说,“所以我想,你干脆与我一起回封地好了,且我母妃是过来人,更懂得如何照料你,你意下如何?”
楼玉笙吃了一惊,脱口就说,“可杨姐姐他们都还在江州呢,我若一走几个月,锦绣阁的生意怎么办?”
公子贺懒懒看她,“你便是留在江州又能做什么?再说锦绣阁的生意已经走上正轨,离了谁也不会经营不下去。”
他微微一顿,又说,“你之前不是问我杨若水是不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诶?”楼玉笙一怔,她有问过这事?
公子贺顿时无语,都说一孕傻三年,她这还没生呢就笨成这样,以后可怎么是好?
罢了罢了,懒得与她计较,懒得跟她解释!
公子贺直接说道,“杨若水确实与我有些关系,她母亲和我母妃是亲姐妹……”
楼玉笙张大了嘴,完全傻掉了。
这,这……
这怎么可能?
不说别的,就冲这几个月来公子贺对杨若水的冷淡态度,哪像是表兄妹啊!也就比陌生人好那么一丢丢而已,怎么就成了亲戚呢?
公子贺也不理会她的惊讶,继续说道,“我母妃年幼时和家人一起外出游玩,人群中和家人走散,又被人贩子拐走卖来江州,只是那时候她还太小,许多事记得并不清楚,除了自己的名字并不记得家里其他的事,前些年她大病一场,病中格外思念家人,我父王便命人去查母妃的身世,几经辗转才查到临县杨家,只是没多久我父王忽然病逝,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直到杨家出事,杨若水的奶娘找到王府求见母妃,拿出信物又说出杨老爷交代的话就咽气了,母妃这才知道杨若水的娘就是她亲姐姐,嘱咐我一定要帮杨府讨回公道,只是我并没有告知母妃杨若水还活着,母妃在知道杨府事了之后便也没再过问此事。”
“你为什么不告诉你母妃杨姐姐还活着呢?”楼玉笙疑惑地问。
公子贺一笑,“很简单,我初识杨若水,不知她品性如何,贸贸然让母妃认亲,万一认回个祸害怎么办?”
楼玉笙无语,在知道杨若水有过怎样的经历之后,谁还会觉得她品性会不好呢?
公子贺像是知道她心中在嘀咕什么,解释道,“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王府不是等闲富贵人家,若是什么人都能来认亲,那王府成了什么了?再说,你且想想,当初我父王命人查探母妃身世时,一直都是暗中进行,刚刚查到杨府便收了手,杨府的人是如何知道的,又如何断定吴王妃便是杨夫人失散多年的妹妹?这怎么看都像是算计好的阴谋。”
楼玉笙忍不住腹诽,要真是阴谋早在查到杨府的时候他们就可以认亲了,何以等到多年后杨府几乎遭灭顶之灾之后才想着认亲?然后她便一脸呵呵笑容,“然后呢,你是怎么排除杨府算计你母妃的嫌疑的?”
公子贺略略有那么一丝的不自在,“母妃告诉我这件事时我便命人去查这件事了,当年父王派去的人虽是暗中查访,却也是拿了母妃自小戴在身上的信物的画样,杨府下人便把这事禀报给杨夫人,杨夫人比我母妃年纪大,倒记得当年的事,一看那画样便知道那是我母妃的东西,立刻派人去追有父王的暗卫,只那时父王刚好出事暗卫也撤了,杨夫人便没追上,几番大厅才知道那是吴王府的人,再打听便知道我母妃已是吴王妃,只不过当时杨夫人见王府的人查了一半就走了,还以为母妃记恨当年走散的事,又以为她做了王妃之后看不上那样寒酸的亲戚,也没了心思认亲,便只告诉了杨老爷,直到后来杨府出事,杨老爷才想起母妃来,只当这是杨府的唯一希望才遣了杨若水的奶娘来求救。我后来也是知道这个中原委才肯出手帮忙,加上这几个月观察下来,杨若水的确是个不错的姑娘,我便打算把这事告诉母妃,也让母妃高兴高兴。”
楼玉笙听后,一阵唏嘘,感叹这世间许多事,竟都只是区区误会,不过阴错阳差,却造成天人永隔的悲剧,若当时不是吴王突然病逝,只怕吴王妃两姐妹早已团聚,也不会有杨府惨案。
哎……
这世间事,还真是难以定夺,难辨谁多谁错,孰是孰非。
可是,这事跟她去他的封地有什么关系啊?
楼玉笙这才想起来关键点,更是满脸疑惑。
公子贺笑笑说,“再过些日子就是母妃的生辰,我打算那时让杨若水也去王府,我母妃高兴之余,必然会留她在王府多待些时日,趁此机会在吴国另开一家锦绣阁的分店也未尝不可。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