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一觉醒来已经八点多,平时觉得震耳发的四点半的嘹亮号角声压根都没听见!
她换了衣服,开了门出来,发现侧卧的门开着,屋里没有陆守时,也没有黑小。匆匆洗漱后,方菲打算出门,直接去找妇联主任黄雅娟。
没想到陆守时比她快一步,从外面打开了门。黑小摇着尾巴进来。陆守时一手拎着饭盒,一手拎着菜蔬,身后还跟着好几个战士。
战士们手里也都拎着东西,看起来像是锅碗瓢盆之类的。他们看见方菲,齐刷刷地喊道,“嫂子好!”
方菲被激得一抖,面对战士们热情洋溢又无比严肃的面庞,挤出一个十分勉强的微笑,怨念的眼风像刀子一般刷地射像陆守时。
陆守时却像没事人一般,指挥着战士们将东西归置好。方菲看着这些东西非常眼熟,再看一眼,可不就是她在卫生所宿舍里的家伙什吗!
她原本想大声质问陆守时,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太给他难堪,只好自己给自己催眠:反正她不会在岛上住,东西给他就给他吧。
几分钟后,陆守时微笑着送这些战士离开,顺手关上了大门。
他首先去了主卧,拿出干扰器,仔细地搜寻了一圈,没有看到窃听器。屋里其他地方他已经搜过了,也没有发现。看来,敌人还是非常谨慎的。
“菲菲,来吃早餐。”陆守时微风和煦地笑着,假装看不见方菲俏脸冷如玄冰。
方菲吃了一个茴香大菜包,直直地盯着陆守时,“吃快点,我们去找黄主任。”
“黄主任?找她做什么?”陆守时假装听不懂。
“她不是管婚姻登记的吗?离婚的事儿也管吧?”方菲其实也不确定。毕竟,离婚可比结婚要复杂得多。
“不管。军人离婚都得向上级打报告,上级再向军区报告。我们的情况更特殊,前天刚领证,今天如果上报的话,上级根本不会受理的。”陆守时像模像样地编道。
“所谓的婚姻自由,不仅结婚自由,离婚更自由。怎么就不受理了?”方菲气乐了。“况且正因为我们前天才领证,涉及的事情简单明了,更容易被批准。”
“菲菲,婚姻是神圣的,军人的婚姻更加如此。”陆守时叹口气,帮忙出主意。“你先在岛上待三个月,到时候你就说我家暴你,保准一提就成。现在也没合适的理由呀!”
方菲一听这理由也是服了,吼道,“陆守时,如果你真是家暴,哪怕结婚一小时,也立马就能离!”
“对对对,家暴绝不能容忍,于情于理的确如此。可这不是在军区,特殊情况嘛!”陆守时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方菲见陆守时态度还算诚恳,总算没一味地诳自己,还是很狐疑,“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陆守时非常同情地看着方菲,果断地摇了摇头。
这里是陆守时的地盘,去问别的人,也只会闹笑话,听不到真实的回答。
方菲很抓狂,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就走了。反正她暂时又不打算跟谁结婚,离不离婚,又有什么关系呢?哎,真是越活越智障了。
方菲郁闷了好半天,在屋子里烦躁地走来走去。陆守时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尽管被方菲的小身板晃得头晕,却面容严肃,眼神忧郁,仿佛也跟着一起着急。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方菲示意陆守时去开,自己则躲到了卧室。她现在心情非常非常的不好,不想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