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思颜看着他老泪横流,丝毫不为所动。
为了加强效果,还说了几句风凉话:“李大总管,你说皇上他会不会不管你呀?”
这话跟钢针一样,“噗噗”地把李福的心都扎漏了。
他苦哈哈地看着庄思颜,半天才挤出一句话:“皇后娘娘,皇上他……他快散朝了。”
庄思颜点头:“嗯,我知道呀,然后呢?他是让你出来看看我在不在?”
李福:“……”
这么快就被看穿了?
庄思颜偏头看他一眼,把手松了,轻快地说:“李大总管,谢谢你啊。”
没等李福开口,她就又说:“知道你是故意来传信儿的,我领你这个情,不过你家皇上这两天也太神秘了点,你好人做到底,告诉我他到底要干什么?”
李福把头摇的像吃了软筋散:“皇后娘娘,那奴才可不知道了,奴才不敢揣测圣意啊!”
“好,你不敢揣测,我来揣测,白恒将军回来了,白家出了一些问题,这问题让他有些为难,没准还头疼对不对?”
李福:“……”
最近确实听到许多关于白家的事情,但是皇上是不是头疼,他可不敢去想。
凌天成作为帝王,有一项做的还真是好,那就是不动声色。
这个不动声色,不但但是指对大臣们,就连跟在他身边的人,有时候也看不出来。
李福就常常很纳闷,有时候那些大臣们说的话,他一个旁观者听了都很生气,可凌天成就是能保持一贯的淡漠。
连回到轩殿都不露一分,好像从来都没人说过这些一样。
白家的事现在已经闹的满朝皆知,庄思颜听说一二半点也不奇怪,但李福还真不知道凌天成躲着不见她是什么意思。
刚才他确实有意出来透信儿。
凌天成叫他出来看看,庄思颜是不是在外面,他本来可以在门口就能看到的。
而且在那个地方看到以后,还能及时折回去。
南辰门是文武百官上朝的地方,没有皇上亲批,谁也不能擅自进去,宫门口也都有大内侍卫拦着,这是连庄思颜也不能例外的事情。
但李福却走出宫门,还走下南辰宫的台阶,一直走到外面来,近似招摇地看了一圈。
庄思颜他们虽没站在明处,但是那么大几个人,又不是蚂蚁,能看到太正常了。
他把这事说给她听,也算是用心良苦,一来不希望两人这么闹下去,二来也觉得庄思颜心思多,没准能帮皇上解决一些问题。
庄思颜一眼看破他,人也没强留,放他走说:“我躲的再远一点,你进去跟皇上说,并没看到我就行了。”
李福往南辰门看一眼,脸上有些为难。
庄思颜就斜他一眼:“李大总管,你觉得皇上真的能躲得过我吗?就算是我进不了南辰门,就算是进不了辰熙殿,但他能永远不会轩殿吗?”
李福没敢应声,事实上昨晚凌天成就是在辰熙殿里安寝的,他要三五天不回轩殿,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可是皇后娘娘的手段向来多不胜数,皇上又不会真的惩罚她。
也就是南辰门她没敢硬闯,换个地方,她就算是闯了进去,还不是那样?
这么一想,反而心里敞亮了,腰一弯叩了一下手说:“奴才知道了,这就回去。”
看着李福重新进了南辰门,庄思颜才问身边的平儿:“宜妃也比我来的早,你知道她有什么背景吗?”
平儿想了一会儿才轻声说:“宜妃的哥哥是一位将军,听说就在镇北王的手下。”
庄思颜转头看她,示意她往下说。
平儿有些无措地把手扣在身前,低头道:“这事奴婢也没有着实去打听,就是好像在哪儿听了一耳朵,说是宜妃母家之前在朝中过的并不好,有一年因犯事还被发配到了北疆。
当时刚好遇到了镇北王,就救了他们一命。
中间有没有发生其它事,也不太清楚,但后来她母家重新回京后,就把宜妃的哥哥留在了北疆,再后来就成了镇北王的手下。
听说他还很厉害呢,文武双全,计谋无双。”
庄思颜眯着眼,手指有意无意地掐着旁边的一棵树皮,把细细的树皮琐掐下来后,扔到脚下的雪地里,很快就把白色的雪盖过去,成了另一层的灰。
平儿见她不说话,也及时住了嘴。
也就在这时,南辰门那里有了动静。
散朝了,宫门大开,凌天成被大内侍卫,众多宫人拥着出来。
他后面是文武百官,出来以后还要去文渊阁里继续做事,所以在南辰门外与皇帝分成两道。
凌天成往这边走时,微微掀了下眼皮,似是有意还无意地往庄思颜这边看了一眼。
而她则已经绕出那棵树,快步往他走去。
在离凌天成三四米的时候,就被大内侍卫拦下来了。
凌天成站着不动,庄思颜就隔人看着他。
她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跟哄孩子似地说:“皇上,您这是做什么?不想见我了?”
凌天成没说话。
李福早领了他的命,出来狐假虎威地说:“皇后娘娘,皇上最近忙于政务,没时间与您亲近,您还是回去轩殿里等吧,等皇上忙过这段时间,就会去找您的。”
庄思颜向来不吃这套。
她把声音拉了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说:“忙于政务?没空与我亲近?那好啊,那我就去找别人亲近去,刚好我前两天出宫,在外面看到一帅哥,多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