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二人的冷嘲热讽,莫衣衣只是淡淡的扫了二人一眼,眼眸中的寒意令得二人不由自主低下了头,转头对老夫人道:“母亲稍安勿躁,衣衣这就命人呈上”。说着,拍了拍掌,只见两个丫头,两个小厮抬着一个三尺见方的圆盘稳步而行,圆盘上有一物,用红布盖着。
四人将圆盘放在桌上,莫衣衣扶着老夫人来到近前,道:“请母亲揭开次布,主持祭月仪式!”。金老夫人伸手揭开红布,身边诸人发出了不约而同的惊讶之声:“好漂亮啊!”“可不是吗,还从来没见过做成这样的呢!”“瞧这上面的雕花,活灵活现的!”
“好,好!”金老夫人连连点头,其他人也围拢过来,只见一个金色的圆盘之上,一个特大号的月饼静静的矗立着,黄色的饼身,周遭做出了波浪状,表面更是做出了两朵富贵牡丹的样子,惟妙惟肖的花朵,甚至连叶片上的经络也都清晰可见。这可不是做出了花么?
众人啧啧称赞,唯独二姨娘和三姨娘面沉如水。金少恒更是拉着莫衣衣的手,夸道:“娘子,怎么会有如此奇思妙想”莫衣衣也笑道:“忘记从哪本杂书上看到的,海外有中古国,那里就是这样做小饼的。”
诸人在金老夫人的带领下,俱三跪九叩,祭过月神,金少恒拿起小银刀,与莫衣衣共同划下去,甜香随之扑鼻而来,暗红的豆沙,夹杂着金色的鸭蛋黄,二人先切了一小块,递给金老夫人,道:“请母亲品尝!”
老夫人咬了一口,齿颊留香,忍不住点点头,又接着咬了第二口,一边嚼着一边对大家道:“好吃!甜咸可口,又不甜腻的过了头,恒儿,赶快切开来,大家伙儿都尝一尝!”
“这么大,那可就不能叫小饼了,应该叫大饼,可是又不怎么好听啊?”一位远亲也边吃边说道。
“是的,所以我给这个小饼换了个名字,既是中秋祭月所用,就叫它月饼。”莫衣衣笑容可掬。“各位,除了这个现场品尝的之外,我们金府还准备了小份月饼,已包装好,走时可以带回去给家里人也尝个鲜。”众人哗然,无不称赞莫衣衣大方又聪明能干。
听着周围人的赞美之词,赵婷婷悄悄来到了二姨娘身边,悄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咱们不是已经”。“嘘,小声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二姨娘拉着赵婷婷,疾步走到了院子角落里窃窃私语起来。明玉一直细心观察,想要在这满院子人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此刻瞅见了赵婷婷等的举动,暗暗留了心,招手招来了一个眼生的小丫头,悄悄叮嘱了几句。小丫头领命,逡巡着,靠近了二人背后的廊柱。
月朗星稀,众宾客一一散去,偌大的府邸渐渐安静了下来,金老夫人今日闹腾了许久,早已由田妈妈伺候着休息了,洛玉轩的院子里,却灯火通明,金少恒,莫衣衣稳居上座,二姨娘,三姨娘,赵婷婷,也都赫然在列。
赵婷婷娇声对着金少恒道:“表哥,把我们留下了,可是还有什么事么?这么晚了,婷儿也累了,想回去休息。”三姨娘也道:“是啊,大晚上的,折腾什么啊?”
金少恒面无表情,放下手里端着的茶盏,道:“今天衣衣做的月饼是怎么回事?谁干的主动说出来,可以从轻发落!”
下座三人互相交换了眼色,二姨娘柔声道:“婢妾也不知道啊,这厨房婢妾可是离得远远的,就怕出了事情脱不了干系呢。”
“是啊,我们都没去过厨房,跟我们没关系的,非要赖到我们头上,可得拿出证据来。”三姨娘和赵婷婷也都异口同声。
“哦,那是没有人承认了?”莫衣衣哐当把茶杯往桌上一丢,“来人,把雪球抱上来!”。
赵婷婷腾的站起来:“把雪球抱来作甚?”“抱来你就知道了,你不是要证据吗”莫衣衣又令人端来一块月饼。
下人把雪球抱来,只见它懒洋洋的窝着,连眼睛也不愿睁开,“表哥,你看,雪球都睡了,就不要打扰它了。”赵婷婷拉着金少恒的袖子摇晃着。
莫衣衣示意何妈妈,把月饼掰开,放在离雪球大约五部的距离,只见雪球“啊呜”一声,像打了鸡血似的,瞪圆了眼睛,背也拱了起来,刷的一下从报猫丫头手里跳下来,直奔月饼而去,对着盘子里的月饼又咬又刨,不时发出“吼吼”的声音,看着煞是吓人。
“表妹,不如你告诉我,也告诉你的好表哥,如果没有刻意调教,为什么雪球会这样?”莫衣衣一手托腮,看着赵婷婷,柔声问道。
“不是我,我没有!”“那不是你和你的雪球,这府里就没有第二个野物,况且,从抱厦的门缝处,还找到了几根白色的猫毛。”
“这,表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雪球会这样,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赵婷婷惊慌失措,对着金少恒哀声道。
“既然你管不住,那还留着做什么?听说这猫还抓伤了人,我看,就杖毙吧,省的再到处祸害!”金少恒甩开赵婷婷拉着衣袖的手,冷然道。
“猫儿自然是要杖毙的,只不过这猫儿为什么会这样,还有它是怎么从抱厦的门进去的,难道表妹你不想听听吗?”莫衣衣继续浅笑,换个坐姿。
“来人,带人证!”莫衣衣对何妈妈吩咐道。
“见过老爷、夫人,我叫小红,是老夫人的远房姐姐的儿媳家的伺候丫头,今日跟着来金府赴宴。”一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伶俐丫头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