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昆仑墟,新郎墨渊将他的新娘子抱下花轿,踩着从大殿里面铺到台阶的红毯,一步一步走向大殿。一路上,两人之间发生过的事情犹如一帧帧美丽的花卷在眼前一幕幕闪过,从昆仑墟初见到七万年的分离,再到同归昆仑墟,共同奔向东皇钟,最后定格在二十六万年前,母神亲自给二人定下婚约,将那支凤钗亲手交给刚刚化为人形的白浅手中……这一幕幕的过往,道尽了两人一路走来历尽艰辛的辛酸,也见证了两人为彼此坚定守候、努力回归的毫无动摇,也注定了两人今后万万年的相知相守、不离不弃!

来到大殿,狐帝狐后以及白浅的四个哥哥都已经在殿内坐好,父神母神因早已身归混沌,留待日后去神庙里再行拜祭,不过,这是母神亲自定下的亲事,又有母神亲自打造的凤钗在,也算是代她见证了这场盛大的婚礼。

东华作为制定天规的尊神,又是墨渊一辈的尊神,同时还是青丘未来的孙女婿,这司仪的位置当仁不让。

“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

“今父神之嫡子、昆仑墟之主墨渊上神同狐帝之女、青丘女君白浅上神缔结良缘,四海同贺、八荒同庆!”

“新郎新娘一拜四海八荒……”

“二拜父母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墨渊的大手牵着白浅的小手,一步一步完成拜堂仪式。几十万年不变的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也很是难得的见到了笑容,那万万年古井无波的眼神也现出了几乎能将人溺毙的柔情,让折颜与东华这两个损友止不住的调侃,也让有幸来观礼的女神仙们又惊又羡。

礼毕,新郎再次俯身将新娘横抱怀中,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他们以后共同的居所--墨渊往日的寝殿。

只是如今的寝殿已大不同往日,昔日清冷空旷的寝殿不仅挂满贴满了大红的喜绸喜字,更是扩大了一倍,将昔日隔壁的厢房连在了一起。只是虽然扩大了,却并不觉得空旷,只因这寝殿里多了不少东西,床上的桃花帐,窗前的梳妆台,还有那床头并排摆放的一对鸳鸯枕,无不表明了,这个寝殿即将迎来新的主人,也是这昆仑墟以后万万年唯一的女主人,白浅。

将怀中的佳人小心翼翼的放到铺着大红喜被的床上,外面等待的仙婆已鱼贯而入。

“请新郎用喜秤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白浅只见到一杆秤出现在视线之内,随后缓慢的抬起,眼前渐渐变得明亮起来,眼前人也从方才只能看到一双靴子,到一身大红的喜服,再到那万万年也看不厌的一张俊脸上。

此时,那一贯面无表情的俊脸上,正挂着浅浅的笑意,眼中是深深地宠溺,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包涵进去。

这样的师父,还真是少见,也让她,心跳如擂鼓。紧张之余,白浅不可避免的再一次走神了,她突然想到了,昨晚上,阿娘跟她讲的夫妻之道,亦或者是,取悦夫君之道。

犹记得,阿娘讲这些的时候,她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她只要一想到,她和师父今晚就会,变成真正的夫妻,就忍不住的羞涩难言。

她与师父虽然定情,却从未有过越礼之举,虽然有过同床共枕的经历,却不是她受伤就是师父沉睡,再不然就是她变作狐狸原身窝在床角,总之没有那些旖旎的心思,因此,也从未有过不知如何面对得情况。

可是如今,她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些年随师兄们一起品过的春宫,忍不住就在脑海中将师父与自己代入,想到师父即将和自己酱酱酿酿,顿时面红耳赤,使劲摇摇头,将脑海中不可言说的画面甩飞,低着头不敢看师父的眼睛。

墨渊看着难得害羞的小狐狸,脸上露出一丝好笑的神色。这丫头,当初自己去安慰她情伤的时候也没见她害羞,之后自己表明心意的时候也没见她害羞,母神提亲的时候更是脸都不曾红过,这会儿倒是害羞起来了。心里不禁感叹,这女儿家心思真是难猜。

随即,墨渊想起了一件事,七万年前,这小狐狸可没少跟着师兄们打马看桃花,喝酒品春宫,想到这里他磨了磨牙,那些徒弟该好好教训了,净带坏他的小十七。

不过小十七如今这幅形容,莫非是想起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

眼中闪过一抹坏笑,墨渊上前一步,凑在小狐狸耳边,吹了口气,低沉的说道:“十七在想什么?可否告诉为夫?”

为夫!!!白浅心中被这道雷砸的外焦里嫩,脑袋顿时死机,呆呆的吐出几个字:在想……春宫……

墨渊愣了一下,他委实没想到,这小狐狸竟然这么不禁逗,就这么脱口而出,还真是……面上的笑容越发明显。

片刻后,小狐狸的神智回归,惊觉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之言,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恨不得把自己的狐狸嘴巴缝起来:天哪,她都说了什么!怎么竟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了?完了完了,丢死人了!都怪师父太好看,居然把自己迷的失了神智!

“原来,十七已经如此迫不及待了?”墨渊嘴角微勾,“莫急,咱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慢慢研究。”

……她还能说什么?这房里有没有什么洞啊缝啊让她钻一钻?

还好在这时,仙婆及时出现,止住了白浅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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