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怎么过河?”庄休跑了这么久之后依旧脸不红气不喘,并非是体能提升了,而是借助这两个月积累的修为,以最简单、但效率也是最低的方法,以修为之力代替肉身之力的消耗,来推助他前进,这样跑下来,除了经脉有些发涨外,并没有如同以前那般精疲力竭。
惠施耸耸肩回道:“还能怎么办过,走过去呗。”接着,瞥了一眼乙班的方向后,说道,“我也是舍命陪君子,那般招惹乙班的人,乙班一定对我们俩都怀恨在心,一会过大河你与我一起吧,免得被人群冲散,给乙班的人有可乘之机。”
庄休点点头,惠施又说道:“我看你现在虽然有师境的修为,却不知如何使用它,这就好比富家翁有许多钱,却不知如何使用一般。我建议你秋蒐会回去后,看几本我给你推荐的书,这样你也好知道如何合理使用自身修为,不然这般粗鲁地使用修为可就真暴殄天物了!”
庄休回道:“都听你的。”
惠施开始施法渡河,而于此同时,甲班的学生也各显神通开始渡河。
墨家和公输家都是借用机关兽的威力,墨渊墨胖子的本命机关兽是条狗,而公输家公输雌胖的本命机关兽是只猫。
也不知道二人选择两只机关兽时有没有其他的深意,还是无意间选了这两种互相不对付的动物形象。
墨家墨渊进入他本命机关犬的脑部,然后机关犬往后倒退数步,旋即开始加速冲刺,接着一跃百丈远,坠入大河中后,机关犬并没有下沉而是以狗刨的姿势往河对岸游去。
至于公输家的机关猫,在等墨家机关犬游到大河中央时,那载着公输雌胖的机关猫纵身一跃,跳到了机关犬的身上,紧接着不等机关犬有所反应,她又重重踩下机关犬,以他为踏板一跃至大河对岸。
公输雌胖也因此成为了第一个读过河岸的人。
而那可怜的机关犬被机关猫踩入河底后,险些翻盖溺水,要是墨渊驾驶技艺高超,说不定今天大河下就要多一具冤魂了
墨家这边声势浩大,甲班的其他学生也是不甘示弱。褒姒奏了一曲,在大河上冻出一条连接大河两岸的百丈冰桥,看起来也是气势不凡,褒姒她奏到一半,令七弦琴悬浮空手,单手继续演奏维持冰桥,另一手着拉着公孙鞅往和对岸走去,而公孙鞅身边则悬浮着蓄势待发的法典,准备褒姒出现意外时,他能够能够第一时间化解危机。
至于施夷光则看起来简单却震撼了许多。她亮起粉色的眸子往大河水面望去,接着大河内数不清的鱼浮到了水面,当然,它们并没有死,而是中了历任施夷光独拥的魅惑之术,给迷惑了心智,一条条不惧危险地在大河上拼出一条“鱼桥”来。
这鱼桥里的鱼也是千奇百怪,最小的不过施夷光半只脚掌大小,最大的却比施夷光整个人还大,它们暂时放下了“大鱼吃小鱼”这样的自然本能,任由施夷光在它们身上踩着。
甲班的学生很多,大家也有着各自的方法渡河,就连乙班也有不少人弄出不小的声势。
庄休与惠施在甲班中间左右的位置开始渡河。
惠施将一身修为提到口中,对着汹涌的河面开他的“金口”道:“我说这条河上要有路!”
庄休往河面望去,并没有什么异象发生,大河还是那般澎湃。
这时,惠施再开“金口”道:“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唰!”
大河河床上的泥土瞬息飘到河面,搭出一条供二人行走的小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