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了一天,这一夜木七睡得格外香甜,浑然不知她的梦境之外,有人一个男人贪婪的望着她是睡颜。钟离文昊快马骑了一夜,上山的时候又用了轻功,终于在天亮前赶到了黑虎寨。
钟离文昊本想着不去惊扰木七的,只是不知道怎么的,上了黑虎寨就控制不住往木七的山洞走,经过外间的时候,还习惯性的在外头洒了点mí_hún_yào。
钟离文昊见过生气的木七,见过冷漠的木七,也见过娇笑的木七,他独独没见过放下一切防备安睡的木七。此刻的木七,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如一把梳子,姣好的鹅蛋脸,凝脂般的皮肤吹弹可破。
钟离文昊忍不住想伸手去抚摸,可是手伸了一半,马上又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很登徒子。只得又把手缩了回来,视线最后落在木七的樱唇上,钟离文昊这两天每每闲下来总会想起那晚木七主动亲吻他的一幕,想到自己的反应钟离文昊总会很懊恼。
“王爷看够了吗?”只见木七忽然睁大眼睛,出声问道。原来木七早就醒了,只是他闻得出钟离文昊的气味,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所以才闭着眼睛一直装睡。
木七本以为钟离文昊看到自己在睡觉,他会识趣的走开,可是钟离文昊看了好一会,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渐渐的木七也有些撑不住了,这人醒了眼皮总忍不住会动,即使木七会装死,可是这人那么近的看着,总容易出破绽。最后木七只能主动醒了,想看看这个大爷到底是几个意思?
钟离文昊也不意外木七会醒过来,这次他本就没有敛息:“知道本王来了还装睡,没规矩。”
木七有些无语,难道都城里的百姓因为有皇上和那么多的皇子皇孙在,就要等着等皇子皇孙们都歇下了才能睡?
“少在那嘀咕。”钟离文昊适时打断了木七的思路。
木七叹息一声,在土匪面前,她总感觉自己真实、强大,可是和钟离文昊站一起,总感觉他是如来佛,自己是孙猴子,一点小心思也能被猜到,一个人拥有这样逆天的本事,这不科学。
要是钟离文昊知道木七这会的想法,一定忍不住拍拍她的脑瓜,她那情绪都写在脸上了,这还用猜吗?加上他本来就长在宫里,自然辩脸猜心的本事比一般人高。“给本王泡杯茶。”
钟离文昊开口要茶,木七听着才发现他的嗓音有些哑哑的,虽然不想离开被窝,可是谁叫人家是王爷呢?
木七认命的起床,这会天蒙蒙亮,可是山洞里没有窗户,屋里还是漆黑的,他们两个都有着暗夜视物的本事,但木七真不想和一个男人待在乌漆墨黑的空间里。
只见木七站了起来,在屋内毫无障碍的找了火引把烛火点燃。在蜡烛点燃的刹那,钟离文昊伸手扣住木七的手腕,质问道:“你会功夫?”可是话刚落,钟离文昊的眉毛又蹙了起来,木七的手腕柔软无力,根本不像是会功夫之人。
功夫,那天元心法算吗?木七其实练着也有些疑惑了,这天元心法如果算是武功的话,她为什么练了这么久,一点攻击性都没有?但如果不算,为什么她每次练完就总感觉精神奕奕?
“我要是会功夫,首先就把登徒子都打出天元心法的事,他们其实没那么熟。
钟离文昊听了指着雕花木床说道:“小东西你不要忘了,你睡的是我的床,要说登徒子怎么也不是本王?”
木七真的不想和钟离文昊说话了,她总感觉和这个男人说话很费劲,抬了抬被钟离文昊握着的手:“王爷你握够了吗?握够了就松开,容小女子去给你泡茶。”
钟离文昊听木七这么一说才想到自己还握着木七的手,感觉着那滑嫩的皮肤,心底总有种感觉不像松开,但那绝对不是他自己的作手松开,别开脸去,掩饰自己面上的尴尬。有时候他总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对这着木七总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莫名得很。
木七的手从获了自由,伸手揉揉手腕,心底绯腹这男人一点都不温柔。想着还抬头望了一眼钟离文昊,这一望才发现这个男人居然浑身湿哒哒的,一头墨发这会发梢处还淌着水。
木七转头望了一眼床上,发现自己昨夜绞头发用的大帕子正搭在床尾处。想也没想就走过去拿起来想递给钟离文昊,可是刚拿起,就觉得自己有些犯傻了,这个男人可是个王爷,怎么可能用别人的东西?
木七这样想着,就想把帕子放回去,只是她的举动被钟离文昊看在眼里,他一直在等着,结果却是等来了木七把帕子放回去的举动,忍不住出声道:“拿过来,没见本王头发正湿着吗?”
木七看着帕子有些不确定,王爷你确定你是真的要用,而是不是要拿这个东西讽刺我?木七心里这样想着,可是手上也不敢迟疑,把帕子递了过去。
就见钟离文昊真的接了,另外一只手也同时把头上的玉簪取下,发冠拿开,一头如墨的长发瞬时散开。木七看着那一幕居然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前世她总看不惯那些留长发的男人,可是这会在这边每天对着的都是一些头发比她还长的男人,她居然一点也不觉得违和,反而觉得这样的男人也挺俊的。
真是入乡随俗,木七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审美观也在发生着改变。
钟离文昊在绞着头发,木七犹豫了一下,从床上拿了一张毯子递道:“王爷你衣服湿了,换下来哄一会吧,这个毯子是新的,没有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