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清清,看在我往日待你不薄的份上,你就原谅我这一回。”赵崎仍旧不依不饶,也倚在门框的另外一侧。
迎面突然施施然走来个抱着狮子狗的年轻女子,林清清立马笑盈盈的迎上去,“柳掌柜,好久没见您啦。”
“可不是么,最近店里生意忙,我也好久没吃您做的菜,心里想念的慌呢。”女子说着,已经踏入楼内,跑堂的小伙计热情洋溢的领她进入美人何处。
赵崎立马不忿的指着门口立着的木牌,“不是写着我与狗不得入内么,怎么那小畜生都进去了,我还不能进去?”
林清清一伸手,楼里的伙计赶忙乖巧的递上一支炭笔。
她笑着走到木牌前,大笔一挥划掉“与狗”两字,得意洋洋的拍拍手,笑道:“这下好了!”
赵崎望着如今只剩下“赵崎不得入内”字样的木牌,眼里射出幽怨的目光。
“你别拿这副眼神看我,避难所哪里不好找,唯独我没身份没背景没地位,你还是少给我惹点事吧。”林清清满不在乎的转身离去,谁爱揽这差事谁去,反正她是怕了叶倾的鞭子。
可没想到晚间下班的时候,她才锁了门,一回头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白之玉。
夏季的暖风拂面,明亮皎洁的月亮在地上投射出淡淡的月白色,耳畔尽是树叶被风吹得飒飒响声,他就唇角带着一丝朦胧的笑意站在那里。
“赵崎这厮也真是,自己说不过我,就找个能拿住我的。”她眼里似有嗔意,慢吞吞的走到他身边,“你也是来劝我的?”
白之玉摇头,“我虽受了赵崎之托付,但并非是来说服你的。”
他难得的露出狐狸一样狡猾的笑容,“我来与你商议一桩好事,若能成,谁的心头大患都能解决。”
林清清不解,“什么事情能难住你?还让你来与我商议,别人的事情我可管不上,仅叶倾和赵崎一桩就够我受的。”
“我正是为这桩事情来。”白之玉面带儒雅的笑意走在她身侧,“撮合赵崎和叶倾,往后就不用担心了。”
撮合他们两个?这点林清清倒从来没有想过,皆因赵崎每次听闻叶倾的大名都会闻风丧胆、脸色煞白,不过好像撮合成一对欢喜冤家,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她细细思索起白之玉的话,突然轻声笑起来,“只怕这差事原本是落在你头上的,你倒聪明,让我去卖力,你得名声。”
“早知瞒不过你。”白之玉跟着轻声笑起来,“皇后娘娘知我和赵崎关系好,确实是让我当媒人,只不过这事还是适合你来办。”
林清清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眼眸里浮现出浓重的戏谑之意,“您倒不如直说,李大才子不愿意当媒婆,费嘴皮子,派我这个小罗罗上战场。”
“调皮。”月光下白之玉的眼眸更加深邃,蒙着一层浓浓的宠溺,“左右这件事情还是你办合适,赵崎和叶倾都能欠你一份人情。”
林清清笑着摆摆手,“不敢不敢,赵崎还有可能,庞大小姐不杀了我就好,我才与她干过一架,她能听进去我的话就算不错了。”
“什么?你和叶倾交过手?”白之玉惊诧,急忙问道:“她可有伤到你?护国公孙女的武艺不可小觑。”
林清清摇头晃脑,满脸得意,“她有好武艺,我有过墙梯,怎么可能会白白吃亏于她。”
白之玉无奈的摇摇头,确实,她虽不会武功,可古灵精怪、机敏聪明有余,不是会受委屈的模样。
林清清手舞足蹈的描述起当时的场景,“当空一声犀利的风声,我只感觉背后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危急关头,雪儿从天而降,挽救我于危难水火中……”
白之玉静静的听着,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安慰林清清。“叶倾的武功不输等闲男儿,有她在你身边保护,是我操心了。”
林清清点头附和,“是啊是啊,雪儿出现的时候,我就见天边一道金光,我的盖世英雄从天而降,若不是我是个女儿身,干脆嫁她得了!”
“林清清,你可知她的身世?”白之玉突然住了脚步,面上的表情隐晦难懂。
林清清就静静地望着他,淡笑道:“知道一些,但不全面,我只知道她此时此刻是用心陪在我身边的,那就足够了。”
“是啊,是我唐突。”他迈步先行。
林清清紧紧的跟上去,“赵崎和叶倾的事情咱两就说定了,能成我得人情你得名声,但还要你多多出力才好。”
第二日,佚名馆门口写着“赵崎不得入内”的木牌被摘,赵崎就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仰天长啸道:“还是之玉够意思,说到做到。”
林清清白了他一眼,指指门口空落落的地界,“这事情我还没忘呢,日后你准得还给我!”
“好林清清,玉屏风又不是我打碎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找她去啊。”刚进门就背了一身债的赵崎表示不满。
“正是因为冤有头债有主,所以我才找你!”林清清笑的一脸阴险,“我还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所以今日我就和你好好说一说其中道理。”
赵崎耍无赖的往软塌上一靠,嘴里叼片竹叶,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你要与我说什么道理?”
林清清坐在矮几前,淡淡的瞟他一眼,“就说你和叶倾的婚事。”
她顿了顿,似有淡淡的嘲意,“你欠的钱是越来越多,再拖下去我可怕你真是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