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塘小筑的出名在于灵验,这种灵验不是一种对过去的翻旧或对将来的检验,而是对现实问题的解决和辅助,是一种活生生的人通过神灵寄托的形式对民众疾苦或愿望的帮扶,这对如今烦躁的世界而言,显得更为实际,他不需要向你索求金钱,而只要你诚心的信奉,他就有可能帮到你。
道宗其实可以做得更好,他们的卜卦之术天下无双,只要他们愿意,有大把的人愿意去,可一来他们需要钱,二来他们也不敢透露过多的所谓天机,所以他们对这个显得敝帚自珍,更为重要的是,他们需要的不是信仰之力,而是气运。
那气运怎么会被信仰之力所影响?用一句通俗的话解释就是,你能夺走她的身体却不能夺走她的心。如果心是你的,身体还需要强夺吗?
如今的青塘庙已经博得了众多年轻学子,甚至包括社会上很多人的信仰,如果现在京都国院要给他撤除掉,估计会遭到猛烈的反对。
余平秋带詹语燕快到校门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青塘庙那边已经围满了人,被围在中间的就是七个道士。
“臭道士,滚回你们的道窝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对,滚远远的,还想来破坏青塘庙,真是小人行径!”
“什么!谁敢破坏青塘庙,我们撕了他!”
“撕了他!”
“破坏青塘庙者不得好死!”
“打死那些不要脸的烂道士!”
“保青塘,抵道士!”
“青塘真名士,道观虚君子!”
“国院不容辱,儒道不两立!”
……
余平秋在远处看得心惊胆战,那七个道士个个是金丹修为,如果这些学生惹毛了他们,恐怕两下半就被人屠得一干二净。
“语燕,你在这里等,我去收拾这些道宗的人,不然时间长了惹恼他们恐怕对这些学生不利!”
詹语燕却是一点不担心,笑道:“看来老师之前没告诉你啊。”
“什么?”
“京都国院历来不欢迎道士的,你忘了?他们明目张胆地一下子来了七个,而且个个修为惊人,若说他们是有恃无恐,你信吗?”
经詹语燕这么一提醒,余平秋这才想起来王平以前似乎有稍微说过一次,既然明知道进入国院会受到阻止,还要这么张扬,难道他们真要与整个季国为敌?这显然不可能的事。
“你说得没错,看来他们是迫不得已而来,而且是有意为之,那么,说明什么?说明道宗内部分化很严重!我们假设那个老头是宗主,那他的掌控力能弱到这个程度,说明那次受伤后,他的修为不再是半步元婴!哼,那他还敢如此,他这是在找灭!”
“你就那么确定那老头是宗主?”
“你不知道宗派的运作规律,若在修真界,实力最厉害的一定是大长老或太上长老,但绝不可能是掌门,因为实力胜过一切!而在这个世界,实力最强的一定是掌门,因为资源有限!”
“你这么说肯定是八九不离十了,那你还过去吗?”
“当然!”
余平秋转身就要过去,后面却转来一道平和的声音:“你不要去。”
余平秋又重新转身回来,见王平从远处缓缓走了过来。
“老师,你的修为越发厉害了。”
“呵呵,你这个评价老师虚心接受了。语燕啊,你论文还没交上来,赶紧去准备吧,别到时影响毕业。”
“是,院长。”詹语燕转头含情脉脉地看了一下余平秋,转身回公寓去了。
“那七个道士是道宗七真,太溪受伤的那个老头是他们的宗主,杨西水,这个名字基本上没人知道了,他现在道号:水天。”王平缓缓道。
“山水法缘,四时心意。这水天难道是法空的师父?”余平秋疑惑道。
“哈哈,你猜得一点没错。那法空人不错吧?”
余平秋心道,那法空该不是你的内线吧,不然怎么对自己这么关照?嘴上却道:“我可是听说儒道不两立的,老师为道宗说话,寓意深远吧。”
“呵呵,那个孟玉娘来这里找你多次,有空你不妨见见。”王平扯开话题提了另一件事。
余平秋似笑非笑,看来王平的心态已经在变,既要告诉他一些事又想着避免有提点或指教的意思,只能通过这种隐含的手段,告诉他,要知道更多事可以通过孟玉娘这条线,这种并不坦白的做法看似有隔阂,实际上是一种足够的尊重,是对高智慧人群的一种必然做法,既要体现善意又要避免授意。
“有劳老师了。只是这七个道士我还是要见见。”
对余平秋这个强硬的提法,王平并不反对,点头道:“这样,我让围观的学生走开,你自己去约这七个道士,必竟这个世界还相对太平些。”
余平秋点了点头,但他的眼神中尽是漠视,王平知道,太溪的那场变故让他对这个世界已经没了好感,他估计迫切地要回到属于他的世界去,这个决心正跟他的实力成正比,现在已经不容许再有人阻挡他了。
王平离去不久,围观七个道士的人群一个不剩,余平秋用传音入密之法约了七个道士在京都郊外一处荒山上见面。
道宗宗主水天的那把飞剑也被余平秋重新祭炼过,现在稳稳地藏在他的左臂上,与右臂的七星刃一左一右构成他的两大杀器。
余平秋到了那荒山时,道宗七真过了近半个小时才到,这对七人来讲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他们知道余平秋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