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林铃儿气急,却从穆雨的话中联想到了前几日的事情,不由眯着眼睛看他,道,
“哦……我知道了,前几日我去冲霄阁的事也是你告诉王爷的?你一直在监视我?”
穆雨不闪躲也不回避,仍然淡淡的:
“二位请回。”
“哼!”
林铃儿气结,又只剩下了一声冷哼,转身就钻进了雅室。
夏雨悄悄的看了穆雨一眼,他整张脸好像雕刻的一般,硬梆梆不通人情,这么看起来有点让人害怕。
见穆雨好像要看过来,她吓得连忙收回目光,跟着林铃儿跑了回去。
回到雅室,林铃儿郁闷至极,气鼓鼓地躺在床榻上,两眼直直地瞪着天,看来穆雨是穆九霄专门留下来看着她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除了认定她是奸细,她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郁闷,郁闷!
夏雨见林铃儿不高兴,忙走过来劝道:
“铃儿姐姐,不出去就不出去吧,外面也没什么好逛的,如今奸细出没无常,咱们如果真的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有谁来救咱们呀?依我看呀,还是王府里面安全些,你说呢?”
林铃儿腾地坐了起来,盯着门口气呼呼地说:
“安全?我看现在王府里最不安全了!”
下面的话她没说出口,穆九霄把她当成了奸细一样的看着,说不定什么时候抓住了她的小辫子,就要屈打成招了,撇开这件事不谈,如果哪天云倾城醋意大发,把交换身份的事情说出来,她还有活路吗?所以,王府里于她而言成了最不安全的地方。
夏雨哪里知道她想得这么多,忙道:
“哎呀姐姐,瞧你,咱们冥王府可是多少人想进都进不来的地方呢,有王爷在,哪个敢放肆?”
林铃儿如今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出也出不去,易容的东西都在冲霄阁的床底下,穆九霄根本不让她进去,她只能像个犯人一样地被囚禁在这里,焦头烂额。
“姐姐,别生气了,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夏雨想起了那天林铃儿去冲霄阁找小英子时高兴的神情,不由说道,
“不如我陪你再去看看小英子,看看这几天她的肚子又变大了没有?”
林铃儿长叹一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最好穆九霄能快点带回妹妹的消息,到时她再想办法离开这里。
“走吧,我们出去散散步,我快憋死了!”
说完,她率先走出了雅室,夏雨紧随其后。
出了雅室的门,穆雨仍然站在那里,如一堵坚不可摧的墙,经过他的身边时,林铃儿故意冷哼一声,大摇大摆地走了,夏雨却仍然没看他,只顾着追着林铃儿的脚步。
意外地,当林铃儿两人走出很远的时候,穆雨也没有跟上来,只是目光一直尾随着她们,不禁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太多疑了。
漫无目的地在王府里散步,林铃儿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在这里住了几个月了,起初以为这里会是她一辈子的家,直到现在看着熟悉的场景,才明白这里并不属于她,身份的回归,注定了她也要离此而去。
在王府里绕了一圈,绕得脚都酸了,最后却绕到了冲霄阁的附近。
隔湖相望,冲霄阁离她那么遥远,远到她只能用手指描摹着它的轮廓,却再也无法靠近……
“姐姐,你看,那是什么?”
正多愁善感时,突然听到夏雨在耳边说。
她顺着夏雨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离她较远的湖面上,一艘不大的游船正被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费力地推上冰面。
游船虽然不大,但是装饰得很漂亮,大红的轻纱幔帐覆盖在整个游船周围,看上去就像一艘结亲用的喜船,微风拂过,鲜艳的幔帐随风飘扬,就像撩起的新娘的裙角,美丽动人。
“湖面都结冰了,如今也不能划船,他们把这船推到冰面上要做什么?”
夏雨不解地说道,片刻后又微笑起来,不无羡慕地道,
“不过这船可真好看,如果我成亲时也能坐上这么一艘船游湖就好了。”
林铃儿正想回应夏雨的话,却看见距离那艘船不远处的岸边似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仔细辨别之后,才道:
“夏雨,你看那边那个人,是不是春晓?”
夏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随后点了点头:
“好像是她,奇怪,她在这干什么,看热闹吗?”
林铃儿看了又看,听不见声音,却只看见春晓在那指手划脚,好像在指挥着那些工人干活。
她摇摇头,道:
“看热闹倒不像,该不会是在为她家主子忙活什么呢吧?”
“她家主子?”
夏雨的小脸绷了起来,
“她家主子再怎么忙活也只能是白忙,这么多年了,如果王爷喜欢她的话,早就把她收房了,还用等到今天?”
林铃儿推了她一下,看了看左右,道:
“祸从口出,隔墙有耳,这话你都忘了?”
夏雨吐了吐舌头,她又小声道,
“要说我们回去再说。”
夏雨看了她一眼,两人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心照不宣。
在王府里逛了一圈,与夏雨边走边胡乱调侃着,心情好了不少,往回走时,还不等到雅室门口,远远地就看见穆天宁在雅室的门口徘徊。
“姐姐,是天宁少爷。”
夏雨提醒道,
“要不……我们再到别处去转转?”
夏雨知道林铃儿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