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抱着她不肯放手,在众人的注目下,走入正阳殿,踢上大门,将所有纷扰关在了门外。
“砰、砰”两声,惊醒了舞台上的舞者们,她们面面相觑,开始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战战兢兢地议论起林铃儿的来历,还有自己这段时间在她面前的表现,尤其那两名企图绊倒她、却被她推在地的舞者,已经吓得冷汗直冒,脚软得根本站不起来。
主角消失了,吴用与穆雨商量了一下,决定将庆典继续下去,普天同庆,少了国主也未尝不可。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王宫里依然鼓乐齐鸣,歌舞升平,今天双喜临门,更应该大庆。
正阳殿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拓跋九霄抱着她抵在门上,明亮的灯光将她的脸蛋映得更加清晰,他就这样看着她,恍如隔世。
不知是被他看的,还是被烛火映的,她的脸蛋越来越红,就像熟透的蕃茄,嫩得能戳出水来。
“还没看够?”
她嗔道,清澈的大眼瞪着他,带着丝嗔怪。
见他但笑不语,只是那灼热的目光好像要吃人似的,她的脸更红了。
扭动着身体,她娇羞道:
“放我下来,你不累吗?”
他听话地放她下来,她整理下有些凌乱的衣裙,道:
“我知道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因为你还在怀疑我的脸是假的,对不对?”
见他还是那副表情,她急了,开始拉扯自己的脸蛋,
“喏喏喏,你看你看,我没有戴面具,实话告诉你吧,面具都是在发际线处结合的,易容的手段是否高明就在于结合处的处理方式……”
说到这,她突然捂住了嘴巴,喃喃地埋怨起自己,声音从指缝中流出,
“我怎么可以跟你说这些?万一今后你对我不好,我还要靠易容逃走呢!”
“你敢?”
他终于开口了,听到提到逃走二字,他立马变脸,抓住她的肩膀一个转身将她抵在了墙壁上,
“如果你敢逃,我就踏平天下,让你不管逃到哪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她瞪大了眼睛,开个玩笑而已嘛,他用得着这么认真吗?
再说对于女人的这种问题,重点不在这里好吗?正确的回答应该是:今后我不会对你不好,我会让你幸福一辈子,连逃走的想法都不会有。
男人啊男人啊,尤其是这个男人,这恋爱还是被他谈得那么生硬、霸道。
见他气得就快要跳脚,她好笑地按住了他的唇角,往上推去,硬是给他扯出一个笑脸:
“我们刚见面你就凶我,可想而知今后的日子……唉……”
她故做伤心,可怜巴巴地垂下眼帘,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宠物狗。
只是这一声叹息,惹得他马上紧张起来,握着她肩膀的手松了紧、紧了松,怕捏痛她,又不敢放开她,矛盾得手忙脚乱。
最后除了缴械投降,他别无他法,而这缴械投降的方式,竟然是……抓着她提到眼前就吻了下去。
“唔……”
她的唇突然被封住,连呼吸都来不及调整,他的吻又急又狠,像一阵狂风暴雨席卷着她,大脑因为缺氧变得一片空白。
他不知餍足地吻了许久,终于轻柔下来,贴着她的唇瓣,呼吸急促,沙哑的声音滑过她的唇扑打在她的耳畔:
“只要你在我身边,怎么都好,都听你的。”
她那空白了许久的大脑瞬间被这句话填满了,门外是庆典的鼓乐欢歌,门内却只听得到彼此狂烈的心跳。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睫毛轻颤着,上面挂着晶莹的泪珠,清澈的眸变得更加水润、闪亮,如此动情的目光,让他难以自持。
他俯首再次吻上了她的唇,双臂一抬将她抱到自己的脚背上,带着她一步一步移动到了西暖阁……
没错,庆典最后真的变成了新婚之夜。
对于林铃儿来说,若大的王宫里,只有西暖阁最暖,而西暖阁再暖,也暖不过他的怀抱。
广场上的喧嚣在为他们伴奏,而最美的乐章却是西暖阁里此起彼伏的呼吸,爱的浓情蜜意弥漫了整座正阳殿,穿透屋顶盛开在天际,连天上的星月都为他们喜笑颜开。
当庆典的烟花燃放之际,她窝在他的怀里,嘴角挂着甜蜜的笑,明明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却嚷着要去看烟花。
他笑着说好。
她却笑他连哄人都不会,自己光着身子,披头散发,怎么能去看烟花,明明只是撒个娇而已嘛。
谁料,她话音刚落,他却突然抽出了手臂,睁开眼睛时,他已经披上了龙袍。
她的唇刚刚动了动想要问为什么,他却用被子裹住她,将她抱起,三步两步从后门溜出去,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来到了正阳殿的屋顶。
头上是点点繁星,脚下是层层瓦片,入眼是盛大的庆典场面,一朵朵烟花在夜幕中砰砰炸响,盛开出五彩斑斓的花,将黑夜照得有如白昼。
夜风滑过脸颊,带来真实的凉意,她不是在做梦?
再看自己,被他裹得像只粽子抱在怀里,而他,却是满眼的笑意。
“亲爱的,我只是说说而已。”
这状况有些让她哭笑不得,看着他帅到人神共愤的脸不得不吐个槽。
他挑挑眉,将她放在屋顶上坐好,自己在她身边坐下来,指着天空中的烟花:
“够不够?要不要再放一些?”
她盯着他的侧脸,拜托,烟花哪有他好看?他要不要这么宠她表决